二人仍不敢确信，只得叫来言谢。言谢作为知名作家，其文字功底自然出奇的好。看过之后，一推眼镜，可惜地说，“推到其他出版社吧。”
如果在之前，这样的书不说能赚大钱，至少不会亏本。但现在人手吃紧，正版编缉就老蔡一个。再加她和怜衣两个兼职，光出一本书，就得耗费不少时间，更何况她的抽屉里还躺着七八个精品剧本等着完善呢。
旬旬影视的事大多由司南风说了算，白芬芳则主要负责原来出版社的业务。她虽然不写书，但文学功底连言谢都不得不配服。所以现在出什么书基本都由她点头后方才出版。
但白芬芳懒啊，公司本来就没几个人，《鬼才》的事就已经让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了，她又怎么能再加重大家的负担呢？
因此，她亲自拟定了一个精品计划。旬旬出版只出精品。宁愿一年只出一本，也不愿意出几十本滥竽充数。
其实文学这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精不精品的，并不一定分得那么清楚。她这样做，只是找个台阶让大家别那么累罢了。
这不，一个多月了，出版社这边的业务算是完全搁置了。
白芬芳干脆等着，只等怜衣的新书出了再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白芬芳回到了宿舍。乔欢和王玉梅正坐在电脑前看剧。王玉梅哭得稀里哗啦，乔欢则像看白痴一样，边给她递纸巾，边骂她没出息。
王玉梅擦干眼泪，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她们看的是一部苦情剧。虐到死的那种。
编剧很好地抓住了少男少女的心，让人欲罢不能。
乔欢是那种不会太入戏的人，再苦情的剧她也只当故事一样看。
她总喜欢揪着王玉梅说道。
白芬芳推门的时候，她正要教育王玉梅。见她进屋，两个人都不看电视了，一个跑过来拉她，一个在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和笔。
“大明星，快，给我签个名。”乔欢把纸笔往她面前一放，虔诚地看着她。
“签什么名？”白芬芳与她们混熟了，大家平日里喜欢开玩笑，以为她们这会在做什么恶作剧呢，拿着笔，迟迟不肯签。
“你的名啊。校园网上有人卖你的签名照，三十块一张呢。”
“什么乱七八遭的？”
乔欢打开校园网网站，里面果然有一张贴子。出售白小妹签名照，每张三十。
贴子上说的是白小妹，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白小妹就是她。有人卖她的签名照，她怎么不知道？
“快签吧。”乔欢催促道。
白芬芳刷刷刷在照片上签下了她的名字。那是前几天出去的时候在学校照的。宿舍里每个人都有一张。
乔欢拿到她的签名，立刻在校园网上发了一篇贴子。
白小妹正版签名照，只此一张，别无分号。售价五百，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乔欢，你这是在打假吗？”白芬芳看出来了，乔欢这是帮她正名呢。
“当然，这些个臭小子敢把主意打到咱们小妹头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乔欢的贴子一出，马上就有人跟贴。
“五百一张？真的假的？别人才卖三十呢。”
“本姑娘姓乔名欢，不知道的去打听打听。”
“乔欢？没听过啊。真的假的？”
乔欢朝那人发过去一个大大的炸弹。那人同样回了一个狂晕的表情。
很久之后，一个大灰狼头像飘了出来。
“你是白小妹班上的吧？”
乔欢给那人丢过去一个大拇指，“有见识。”
“我也是白小妹班上的。你这么做不是扰乱市场行情吗？”
看见那人回复，三个人不由地怒火中烧。
“你是谁？有本事报上名来。”
那边没有说话。乔欢说：“敢冒充我们班同学？有本事操场见。看本姑娘不撕烂你的嘴。”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候，乔欢的私信嘟嘟叫了起来。
点开一看，却是那刚刚指责乔欢的人发来的。
“我真是白小妹同学，不信你问她。”
白芬芳摇头，乔欢说：“她说她不认识你。识相的就赶快把贴子撤下去，不然我就要对你动手了。”
“别，我真是她同学。你告诉她我姓邱，她应该知道我是谁。”
邱成栋，这小子又拿她赚钱。她跟他拼了。
邱成栋表示要请白芬芳及她的宿友吃饭，以示赔罪。
四人刚走到学校门口，司南风正好提着一个纸袋过来，并且主动地跟几人打了招呼。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吃饭去，司南风，回见。”邱成栋手摇个不停，拉着白芬芳就往外边走。
“我也没吃，正好一起。”司南风将手里的纸袋递给白芬芳，“我妈给你的。”
袋子里是一袋零食，全是外文，应该是江兰从国外带回来的。她常常叫司南风给带到学校来。乔欢她们也都习惯了。
“这不好吧？”邱成栋很不情愿地说。
“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你怕花钱，我可以请。”
“哇，大神请吃饭？好呀，好呀。”乔欢高兴地鼓掌。邱成栋忽然一挺胸，拍拍那并不怎么厚实的胸脯，“你这是打我脸呢？我不是怕大神你忙，误了你的正事吗？既然大神你也没吃，就让我作个东，请你们吃个便饭吧。”
“不勉强就好。”司南风转身跟在了邱成栋身后。
司南风选了本校附近最贵的餐厅，叫江湖烧。清一色的古风风格。虽然是最贵，但面向的群体毕竟是学生，也不会太离谱。
五个人，一顿饭下来四五百块钱，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邱成栋已经在心里把司南风骂了个狗血喷头。好端端的，他这是送上门让他宰啊。
不过看在白芬芳的面子上，他忍了。
“芳啊，你最近还好吗？”邱成栋递过去一杯茶，眼珠子转得跟耗子似的。
“还不错。邱成栋，你手机借我瞧瞧。”
一上来就要手机，这是不给他活路啊。
“这可是个人隐私。不能给你瞧。”读了几天大学，邱成栋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他被人家用这词拒绝好多回了，现学现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