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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谁的问题

他亲耳听到班长在向老师报告,白芬芳缺席。然后,他就看到老师欣慰的脸,以及在场同学们痛苦想逃离的表情。

院长告诉他,要维持好上课的秩序。但学生实在太多了,有本系的,外系的,甚至体育系的同学也打着研究力线与肌肉的关系跑来旁听。

他总不能打消同学们的积极性嘛。纵观历届学生,本系的出勤率都是比较堪忧的。这种人满为患的情景实不多见。

他想了几个办法,都收效甚微。总不能明着告诉白芬芳,你要穿朴素一点,平常一点,不要影响同学们学习嘛。最后,参考司南风同学的培养历程,他给白芬芳安排了很多课外的事,比如研究所里做实验,比如研究各种问题。

总之就是因才施教,尽量避免她跑到教室里影响同学们认真听讲。

白芬芳虽然课上得少,但学业一点也没耽误。教授们的评价此子学术能力之强,近十年无人能比。将来或许电磁统一问题就是在她手里解决的。

她的理解力超群,这些基础课程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要让她坐在实验室里研究,她更情愿埋头写剧本。

但她被司南风勒令禁写了。

悲哀啊。

《鬼才》最后以单元剧的形式出现的。

白芬芳在出演之前,进行了一系列的恶补,甚至跑到音大表演戏去蹭了几节课。

对此,音大的同学们是热烈欢迎的。

李琦风亲自带着她去蹭课。秦子明也亲自给教表演的几位老师打了个招呼,让她旁听。

音大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白芬芳走到哪里,就能引起一阵喧闹。她还去音大的图书馆呆了两天,将里面的专业书籍看了一遍。

经过几天的准备,国庆节到了。《商女》也正式开始上映。只不过这毕竟是小众电影,没敢去跟大片挤黄金档。

定档日在10月5日,属于比较靠后的日期了。

而这一天,原定拍摄七天的《鬼才》第一单元因为白芬芳的超常发挥,正式完工。过两天就该准备第二单元的拍摄了。

江兰联系了几个公司老总,谈一谈接下来投资的事。

其中一个老总看到样片之后,当即表示要以两百万一单元的价格,将接下来鬼才的十部全都买了下来。

其余的人争相竞价,最后成交价在二百九十万一单元,外加3%的分成。这可是一个天价。

大制作上亿都有可能,但这样的小众电影,能卖到这样的价格,简直是奇迹。不仅因为影片剧本制作精良,更多的是江兰的影响力的白芬芳在网上的人气。

司南风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说:“妈,这笔买卖你亏了。”

亏?江兰不解地盯着儿子。整个一部剧也就一千万的投资,她一下子赚了近两千万,还亏?赚大发了啊。

司南风撇撇嘴,“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价是以前的价?”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考虑过,白芬芳的身份?《商女》上映之前和之后能一样的吗?我看冯叔买到这部剧他是要笑惨了。”

最终买到剧集的是冯安达,是江兰的合作合伴,生意铺得大,什么都涉及,实力比司家还要略胜一筹。也只有他才敢只看了样片,就直接拍下这么高的价格。

江兰听儿子一说,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嘿,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呢?”

司南风苦笑,他也得能早说啊,他压根不知道这事。

“不过也没关系。创业初期,能尽快收回成本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钱少一些没关系,关系是现金流。好多公司钱赚了不少,结果被连环债给拖死了。咱们一定不能重蹈别人覆辙。”

“儿子你说得没错。咱们做生意的,少赚一些没关系,现金为王,对吧?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最近长进不少嘛。”江兰拍拍儿子的脑袋,她好像好多年没关心过儿子的学习了。似乎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儿子,你在南大学的是哪个专业来着?”

对旬旬影视来说,《鬼才》的成功无疑让大家更加坚定了信心。

同样,也因此而让面临破产阴影的旬旬影视找到了方向。

如今打电话过来想与它合作的人不少。言谢这位老牌当家人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只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将真正的决策权交给了司南风。

本来她想交给白芬芳的,但这位姑娘虽然人美,各方面都很出众,但对某些方面似乎并不在行。尤其是在钱的问题上,常常犯迷糊。

还是交给司南风更靠谱一些。

司南风没有拒绝。白芬芳更是举双手赞成。她只当作门面就好。至于那些难懂的财务合同,交给司南风这种专业人士便好。

老蔡专心地做她的编辑,之前因为旬旬出版社有难,他主动断了与几位长期合作的作者的联系。

如今重振旗鼓,他又将这些人的电话给翻了出来。

旬旬公司毕竟是出版起家,就算多元化发展,也不能把发家的东西给丢了。

“傅珠,你帮我跟这些作者联系一下,问他们有没有新稿要投的。”公司里,老蔡能使唤的也就傅珠一个人了。平时都是他自己动手,今天公司赚钱了,他高兴一下,体会一下使唤别人的幸福。

几通电话打过去,老蔡邮箱里便多了几份提纲。他认认真真地读着,越读眉头皱得越紧。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些作者水平都退化了?不应该吧?这才几天啊?

“怜衣,怜衣。”老蔡疯狂地喊她。

怜衣刚改完一集剧本,连口水都没有喝,就直奔老蔡办公室。

“怎么回事?你电脑又当机了?”为了电脑的事,老蔡已经上过几次火了。

“怜衣,你帮我瞧瞧这几篇稿子。”老蔡揉了揉额头,把电脑显示屏往怜衣面前一推。

怜衣仔细一篇一篇地读过。

“感觉怎么样?”老蔡问。

怜衣皱着眉,“感觉还行吧。”除此之外,便再无什么感觉了。

“咦?我也是这感觉,还以为是我的脑子出了毛病呢。”

“我看不是咱俩脑子出了毛病,而是咱们的水平提高了,有些东西自然入不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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