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中呼唤九号。九号难得的立马有了回应。
“九号，这还是原来我生活的那个真实的世界吗？”
“当然，难道还有第二个世界？”
“为什么明明当初发生过的事全都变了？”
“很简单，我们拯救系统不是作弊系统。”虽然她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但并不影响她内心深处的骄傲。“我们会根据宿主的记忆对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进行更改。所以，要想完成任务，只有通过刻苦努力，得到真才实学才行。”
好高大上的系统。不过她改变自己的容貌和能力，不算作弊吗？
九号满头黑线，直接玩起了消失。
白芬芳了解了前因后果，并没有太多失望。如果人生沿着既定的方向走，有什么意义呢？
未知的世界让人恐惧，也让人着迷。
她提笔开始答题。这一个多月的刻苦学习，她下笔如飞。只花了一个小半小时，就做完了所有题目。专科三年的专业倒真不是白混的。
下午是数学。比起考场上的白芬芳，场外的卫依然更加紧张。今年的题目难度超乎寻常。初步估计平均分至少低二十分。
她的学生能保持平常的水平吗？
而所有学生中，她最担心的又是白芬芳。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黑马，能在高场这场战斗中保持高水准吗？
不光是卫依然，汪岚、吴山同样不轻松。韩书道想安慰大家几句，又怕被人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好忍住，低着头默默地备课。
高考过后，就是放飞自我。白芬芳看过答案，参照往年的成绩，南大是有希望了。考完的她一身轻松，在家里睡到了中午。
司南风、于璐、胡飞、邱成栋全都站在了她门前。
白芬芳以为是爸妈回来了，披头散发地跑过去开门。邱成栋最先笑开了。
他飞快地拿起手机，对着白芬芳抓拍了一张睡衣照。
“这就是咱们高三九班的女神？新闻，大新闻啊。芳，你说你这张照片能卖多少钱？”
“多少钱？”听到钱，她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然我在学校搞一场竟拍吧，女神素颜照。得了钱咱俩一人一半。”
“我觉得不会有人买吧？不然我先画个妆？”
一旁的司南风的脸由白转黑，情绪很快就要爆发。但白芬芳一点也没注意。这倒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啊。
她原来的愿望不就是如此吗？
“你画过妆的照片有什么用？网上到处都是。只有这一张，女神素颜睡衣照，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价高者得。”
邱成栋眼里全是钞票，没成想白芬芳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给钱吧，不多，一千块就行。”
“一张照片就要一千，你抢啊？”
“没钱？”
“当然没钱。”
“没钱照片还我。”白芬芳一把夺过手机，咔嚓一下，将照片删除。
“你好无情。”邱成栋捂着胸口，痛苦地往墙上倒。
白芬芳伸手一推，邱成栋砰地撞到墙上，哇地一声。
“你们过来找我干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司南风没好气地说。
“我们约好一起照相留恋的啊。你忘了吗？”于璐说。
她还真忘了。好像约的是今天上午吧？难怪他们几个会上门了，这是兴师问罪啊。
“等我一下。”白芬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收拾妥当，直接冲出了门。
几人约好的照相馆就在学校旁边不远处。老板是个小年青。平时学生们都喜欢到他那照相。白芬芳有没有去过她不记得了，但看邱成栋和胡飞的表情，应该是去过的。
难道她以前也喜欢照相吗？
照相馆门口排了很长的队。邱成栋一看，直接开始骂娘。
白芬芳瞪了他一眼，倒退两步，“别说认识我。”
邱成栋回瞪了她一眼，厚着脸向她靠了过去。司南风已经站到了她身边，刚好挡住邱成栋。
“不然我们换一家吧。我知道有一家，技术还不错。”
司南风也是土生土长的南山县人，对县城很熟。甚至因为他平时很野，比起白芬芳这种自小被严管，从来不敢乱跑的良民要熟悉得多。
“不好。”白芬芳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好？”司南风眼睛瞪得很圆。
“我觉得这里更接地气。”其实她知道司南风要去什么地方。就在前远一公里左右，有一端高端影楼。专门拍艺术照的那一种。
那里拍照片从来都是三十一张起价。而这家小照相馆不过一块钱一张。差了整整三十倍。
她现在连学费都还没有着落呢，怎么会去花这种冤枉钱？
“我也这样觉得。”于璐说。作为白芬芳最好的朋友，她清楚地知道白芬芳的家境。其实她们家也是如此，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拼命学习，想着出人头地。
三十一张的照片白芬芳给不起，她同样给不起。
见两个女生都反对了，邱成栋也站在了白芬芳的一边。只有胡飞没有异议。
在哪拍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拍。
邱成栋是他的难兄难弟，白芬芳是他的同桌兼好朋友。而于璐，爱屋及乌。至于司南风，无甚好感，认识而已。
“既然如此，好吧。哎，枉那老有板还说给我免费拍照呢。”
免费？如果免费的话，倒可以考虑啊。白芬芳一直以道德高尚自居，免费这种便宜她当然不屑去占。但人家盛情难却啊。
“司南风，你说的那个影楼生意很惨淡吧？”白芬芳问。
“还行吧。”司南风诚实地说。虽然人不多，但利润却是看得见的。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那边拍吧，正好可以给他们增加点人气不是？”白芬芳说着已经往影楼那边走了。
司南风撇撇嘴，什么也没说。而这边原本排起长龙的人不干了。怎么走了呢？他们可是在这等半天了。大家一股脑地瞪向邱成栋，说好的女神会在这里拍照呢？
邱成栋感觉自己要被人揍了，赶紧躲到白芬芳后边。他可是收了他们一人一包烟的代价，才把这消息放出去的，哪里知道白芬芳会突然改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