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煊只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她早早地起来。慕容驰醒了以后刚叫来人,碧煊就镇定自若地走进去。看到****着身体的慕容驰,没有半点的不安和羞怯。到是慕容驰吃了一惊,“你在做什么?”碧煊从来没给男人穿过衣服,看着一大堆的衣服,也不知哪件在先,哪件在后,简单琢磨了一翻,才明白一二。她边给他穿着内衣,边说:“奴婢不是您的贴身侍婢吗?做这些事是理所应当。”慕容驰配合着她举手抬足,心里有气。明摆着宁可做奴也不肯乖乖做他的妻,真是可恶。好好好,既然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做奴婢,我就成全你,让你知道做奴婢是什么滋味。
但是太医的话,他是记得的。吃饭时,他让碧煊坐下和他一起吃。碧煊不肯,只是侍候他吃。
“坐下!”他狠狠地命令道。碧煊站着没动,他把筷子放下,对碧煊说:“你要认清你的身份,我让你做什么你必须服从,别让我说第二次。”
碧煊冷冷地说:“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奴婢怎么敢……”啪!慕容驰把桌子拍得通响,所有的侍女和太监都吓了一跳。
高禄忙走过来,说:“碧煊,快点坐下,别惹太子生气。”碧煊只得坐下来。
“吃饭!”稍有些宽心的他,又一次命令道。碧煊不动,慕容驰对身边的莲儿说:“每一样都给她夹些,快点。”侍女莲儿不敢怠慢,夹了满满一大盘放到碧煊面前。碧煊还是不动。慕容驰发狠地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找人塞到你嘴里?”
碧煊拿起筷子,竟流出泪来。哭着吃东西会作病,这是慕容驰从奶娘那儿得知的。他语气软下来说:“行了,只要你每一样吃一点,不用全吃光,吃好了,我便不再为难你。”
高禄吃惊非小,莲儿也是吃惊非小。刚才都以为慕容驰就是想继续折磨她,没想到是真心对她好。看来以后要小心地对她了。
碧煊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有些不爱吃的咽不下。慕容驰看着她吃,看到哪个是她爱吃的,就再夹给她。这回好,哪是碧煊侍候他吃饭啊?纯是他在侍候她吃。
承安殿里批复奏章。碧煊端茶倒水,其实很轻闲。柯鹏飞不时去门口巡视一翻,碧煊发现他是可以坐在屋子里的。他坐到书房里时,就会看看慕容驰,或看看碧煊。碧煊看他时,他又会避开。碧煊是不能坐的,她就在那儿要么整理桌子,要么添茶倒水。她看到慕容驰专心批奏章的样子很持重,偶尔帮着把批好的奏章合上时,也会看一看上面的内容,对慕容驰的果决和睿智,也折服了。
趁着慕容驰出更的空儿,碧煊向柯鹏飞跪下去。柯鹏飞一惊,忙站起来,说:“碧妃你这是何意啊?快起来。有事尽管说。”柯鹏飞猜到碧煊一定有事求他。
碧煊说:“奴婢在这宫里和别人全无交情,只能求助于您,求您帮奴婢照顾兰儿和秋月,她们谁都不认识,也跟着奴婢散漫惯了,万一出点差错,以奴婢现在的身份也救不了她们,求您好生安置她们。奴婢感激不尽。”
“碧妃尽管放心,她们已经在臣的府上了。”碧煊一愣。没想到柯鹏飞这么有心,忙说:“多谢柯将军体恤之情,奴婢永生不忘。”柯鹏飞想说,这是太子的意思,没等说出口。慕容驰就走到了门口,轻咳一声。碧煊连忙站起,一旁侍立。
太医院的小太监送来一碗汤药。碧煊以为是给慕容驰的,忙上前端到桌上。看到慕容驰还在专心看折子,也不便打扰。柯鹏飞却小声说:“药都端来了,还不趁热喝?”碧煊奇怪,柯鹏飞和太子说话怎么会这样随便?没想到柯鹏飞又说:“碧煊,我在和你说话呢。”碧煊一惊,柯鹏飞没人时叫她碧妃,慕容驰在时,又直称她的名子,这让碧煊很是不解。她转身疑惑地看着柯鹏飞。
“的确是给你的。”慕容驰头也不抬地发话。碧煊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侍立在那儿。慕容驰还是批折子的严肃,冷语道:“要我喂你喝?”碧煊无奈,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苦!不光是药苦,心里也苦。慕容驰居然连清水都给她倒好了,示意她快喝。然后又接着去看手中的折子。碧煊喝了水,用手帕擦了嘴角。要把碗送回厨房。“以后这样的事不用你做。”慕容驰说,“不过,你顺路去找成总管说书房里的茶没了,让他们尽快送过来。”看到碧煊只是听了,就要拿着碗向外走,他又说:“哑巴了?”
“是。”碧煊不情愿地应声,心想着茶也没少啊?为什么要茶?她走到厨房,放下碗。看到厨房里忙着的人们,都不自然地敷衍地对着她笑,有的都在躲着她。她找到一个离她最近的侍女问:“请问成总管在哪里?”那女孩忙指向库房的方向。碧煊谢过她,向库房的方向走去。她看到一个微胖,脸上都是傲慢神情的太监,正在那指挥着人摆放东西。想应该是成总管了。她先行了个礼,说:“您是成总管吗?承安殿的茶没有了,请您派人送过去。”成总管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说:“瞎说,前两天刚添过,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把多余的拿出去卖啊?”碧煊不解地看了看他,说:“是太子让我来说的,话传到了,我走了。”说着就要离开,那成总管竟拉住了她。“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个丫头,哪儿来的?”碧煊看出他是狗仗人势的那种人,便答:“新来的,太子的贴身侍婢,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碧煊冷冷地说。
“小丫头,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看你是活够了。来人,给我绑了。”
“住手!”没等旁边的人动手,慕容驰就和柯鹏飞一起赶到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管事的侍女和太监。“是我吩咐她来取茶的。”慕容驰不慌不忙地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脸色阴沉。成总管点头哈腰地说:“恕奴才愚笨,请太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