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上大笑起来。说:“没想到朕的皇孙这么小看人看事就如此用心,真是可造之才。好了,焕儿,你不必担心了,朕让小晴一定把碧妃侍候好,好不好?”
小家伙这才不太放心地下了地,又很郑重地对碧煊说:“你要多吃东西,母妃说,多吃东西才不会生病。”
碧煊重新蹲下来,微笑着,像对大人说话一样,说:“好,臣妾一定多吃。多谢小皇孙垂怜。”
“我喜欢你,她好漂亮。像画中的仙女。以后常来找我玩好不好?”焕儿还是不舍得离开碧煊。
碧煊笑着说:“好啊,不过你可要好好读书,臣妾只和有学问的人玩噢。”
“嗯!”小皇孙高兴地点了一下头,蹦蹦跳跳地向另一个屋子跑去。
慕容驰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皇上和皇后,对这个儿媳妇相当的满意。碧煊对小皇孙说得每一句话,都体现出她的智慧,谦和,仁爱。
“皇后在朕面前常夸碧妃知书答理,朕还没在意。没想到比皇后说得还要好啊。”皇上笑着说。并望向皇后。
“这回陛下亲眼见到了,便信臣妾了。”皇后轻声嗔怪着说。
“是小皇孙太可爱了。谁见了都会喜欢,臣妾也不例外。”碧煊坦诚地说。
“碧妃,你没吃什么,连焕儿都看到了。可别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意,要是有想吃的就说一声,朕让厨房单独做给你。”皇上这次是真的认真起来,对儿媳妇这么关心,还真是第一次。
“臣妾惶恐,这些已经很丰盛了。”碧煊不安地说。
“太子刚才说,你喜欢吃素菜,来人,再告诉厨房做几个素菜上来。”皇上发话了。
碧煊忙离座跪倒在地,说:“多谢父皇错爱,臣妾愧不敢当。”
“快快起来,都有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是。”碧煊坐回去,这回不吃也不行了,这皇上皇后,雪亮的眼睛看着呢,再不吃太不识抬举了。
“父皇。”饭吃到一半时,慕容驰说:“三弟已到了大婚的年龄,不如早点让他成婚,给皇氏多添子嗣。”
“驰儿所言正是朕所想。”皇上说:“淳王的女儿肖桐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依朕看还是早一点把她娶过来,淳王也暗中催了朕几次了。”
“父皇,儿臣近日身体不适,还不想成亲。”慕容烨急急地说。
“怎么了?”皇后必竟是当娘的,一听儿子身体有恙,紧张起来,问道:“哪不舒服,传太医瞧过没有?”
“儿臣不孝,让母后挂念了。”慕容烨愧疚地说。
“人吃五谷,生病也是正常,有病就要看,别闷着。”皇后还是很担心地看着小儿子。又对皇上说:“那大婚就再等烨儿好点吧,臣妾想着便是。”
“也好。”皇上点头。
碧煊刚一听到慕容驰提出让慕容烨早点完婚,也是一愣,但想到真的有了属于他的女人,也会慢慢地淡忘她。觉得心安了不少。隐隐感觉到身边的慕容驰正在紧盯着她,知道他在探究着她的反应。看来还是怕这个不是妻的妻移情于别人,冷笑着转过头,坦然地对视着慕容驰。
虽然这样的眼神让慕容驰心中有怒,但能看出碧煊绝没有对慕容烨动心,也觉得很是安慰。正要避开碧煊的眼睛,抬头看到慕容烨正无助地盯着碧煊看。便将手又握住了她的,稍加用力,碧煊一皱眉。慕容烨会意,知道他这个哥哥惩罚他的方式就是要折磨他爱的女人,这又是在警告他呢。只得收回目光。
宴席一结束,慕容驰亲自把碧煊送回到寒月宫。这才感觉到寒月宫的冷。屋里只有一个小炭盆,里面的炭不多,忽明忽暗。两个丫鬟穿了两件棉衣,哆哆嗦嗦地在碳盆近前烤着火。见慕容驰带着碧煊回来了,忙上前请安。慕容驰阴着脸对高禄说:“这是怎么回事?”高禄脸变得苍白起来,回:“历年宫中都是这样安排的,寒月宫本是闲置的宫院,自然碳就分得少。”“以后我会常来寒月宫,别的妃子那儿给多少,这儿就要给多少,下次我来,还看到这样,我就拿你示问。”慕容驰话语中的怒气,使高禄额上渗出汗来。其实这主仆二人都知道,这本应是皇后该操办的事,也不知是皇后忘了,还是故意的。只是慕容驰觉得疏忽了,让碧煊挨冻,跟自己怄气呢。“还愣在这儿做什么?我着凉生病,你担待得起吗?”“奴才遵命。”高禄小跑着出了门。兰儿和秋月激动地对视着,把手握在一起。
碧煊甚感安慰,她跪下道:“多谢太子殿下,臣妾还有一事相求。”慕容驰满意地看着碧煊,你终于知道谢我了,他拿起冒着热气的茶来,轻呷了一口,“讲。”碧煊低着头说:“秋月和兰儿棉衣单薄,按说不应劳太子大驾的,只是臣妾不敢离开寒月宫,无法去求皇后娘娘,只能求太子再赐棉衣,给她们御寒。”
慕容驰心痛了一下,自己的棉衣不够暖,都没有向我说一声,低眉顺眼的少数几次,居然还是给下人求情。“我自会叫人送过来。起来吧。”碧煊起身。慕容驰站起来向卧室走,碧煊唤着:“太子,里屋没有生火,有话就在这里说吧。”他一愣,问:“那你每天睡在哪里。”碧煊转头望向小火炕。慕容驰看到炕顶多也就能睡两个人,连碧煊的卧室都没生火,那能烧火的也只有那个小炕了,三个女人挤在一个炕上睡觉。慕容驰心中隐痛。他稳了稳心绪,又踱回椅子坐下来。轻声问:“你今天和焕儿说什么来着?”碧煊想了想,问:“臣妾说了许多,不知您指哪一句?”
“君为臣纲,子为父纲。”他没有说下去,诡笑着看向碧煊。碧煊脸一红。慕容驰走过来,暧昧地抚摸着她的脸,说:“你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听话。”碧煊向后退了一步,正色道:“皇上君临天下,体察民情,自然得臣子们信服。为父者严厉有余,慈爱不减,自然得儿子仰敬。敢问太子,臣妾呢?”慕容驰无语,此时碳已经送到了,兰儿和秋月又燃起了碳盆,屋子暖和了许多。
高禄走进来,低声道:“太子,皇上请您去庆安殿议事。”慕容驰看了看碧煊,不再多言,随着高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