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烨一早醒来,想起昨夜,不觉露出笑容。
“三皇子,您醒了。”侍女银杉走进来,侍候他穿衣。
“三皇子,您有什么喜事吗?您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银杉看到慕容烨一早上就游离中的淡淡的自喜之色,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慕容烨掩饰着。“今天约好了去别苑,下午你收拾一下。”
银杉眼里马上有了喜色,“太好了。”跟着三皇子,人温和不说,还总能出宫玩玩。真是幸事。银杉想着,眼里的笑意更浓。
慕容烨用了早膳,去了承安殿。他知道,当朝太子,也就是他的二哥在那儿。太子平时果断独行,但兄弟三人感情很好。
慕容驰正坐在书桌后看奏章,柯鹏飞见是慕容烨,上前叩拜。慕容烨笑着说:“柯侍卫请起。”
“三弟,你来得正好,你不来,我还想去请你呢。坐。”慕容驰不温不火地说。
慕容烨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三弟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慕容驰看到他眉间隐隐的喜色有些意外地问。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喜事。”慕容烨脸微红。
“你和往日很不一样,看起来神采奕奕。昨夜走桃花运了?”慕容驰心想着是要和他开玩笑,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
“二哥取笑了。我每日呆在宫中,怎么会有什么桃花运?”慕容烨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疑惑起昨夜女子的身份来。
“说点正事吧,庆阳地区民众闹事,地方官员压不住,我估计和苛捐杂税压得太紧有关,我想让你去看看。”慕容驰问。
慕容烨一怔,急道:“二哥,你看我几时管过这些事情。我去了也没什么经验,难免办错事,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三弟,你也该为父皇做点事了,你和大哥都这样,什么都不管,我要是还有更信任的人,也不会找到你了。”慕容驰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拿着一支毛笔。眼睛不离折子地说。
“让肖振益去嘛,他一定比我强。”慕容烨还在推托。
“他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更是左右不了。”
“那就让程孝天去。”
这回慕容驰沉默了,程孝天是慕容驰的表弟,他是本想避嫌的。慕容烨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他办事稳妥,又能文能武,也不怕被暴徒偷袭。不是很好?”
慕容驰叹息,“你总是这样,也不知想躲到什么时候。”脸上有些不悦。
慕容烨想,早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我还不如不来呢。便说:“二哥,你接着看折子,我就不打扰了,记得下午去别苑喝酒。”边说边走,已退出了门外。
慕容驰看着他逃跑的样子,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理朝政,也不知是对他有利,还是对国不利。
这是慕容烨建的一处府地。院子里有一个若大的亭子,可供十几人同时用餐。柱子上雕龙刻凤,栩栩如生。南面有一个假山,下面有一个喷泉,水从假山上徐徐流下。夏天,风吹过来,还有降温的作用。树木错落有致,各种名花异草,争奇斗艳在园中开放,美不胜收。
几个王孙贵族,在亭中喝酒调侃,笑声不断。身边有几个乖巧的侍女侍候着。
“太子怎么还没来?”程孝天问慕容烨。
“我叫他了,可能有公事在身,抽不开身,也许一会儿就到吧。”慕容烨说。
“管他做什么?爱来不来,不来咱哥几个喝,当真以为自己身份高贵请不动呢?我还不屑跟他一起吃酒呢?”杜子赫平时和慕容驰关系不错,见不到还真是在生他的气。
大家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口气,都一笑而过。
“不是被他那几个老婆缠住了吧?老婆多了容易照顾不周。”孙承治调侃地说。
“别说,咱们这位太子,还真是来者不拒,你说大皇子慕容晨,取了三个老婆,听说那两个连碰也不碰,就和滨妃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阿烨还没娶妻,咱这位太子,娶了四个老婆,个个都能照顾得着。真不愧为将来的皇帝。”肖振杨说。
“不是四个,是五个。”孙承治神秘地说。
“五个?”其中三个人同时叫出来。
“是啊,据说从中原还娶回一个。”孙承治说。
“之前到有这一说,不过之后就再没听到音信,那女的不是死了吧?”肖振扬好奇地说。
“阿烨,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你在宫里没有告诉你吗?”孙承治问。
“不知。我只知道当时我哥点名要的是婉晴公主,结果嫁过来的是一个从民间来的女人,才册封为公主几天。二哥气得要命。下令人来了也不见,让她自生自灭。”慕容烨把听到的如实说出来。
“哼!又是一个活祭。”这一个声音突然说出来,给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二弟,你别在那吓人好不好,要不就不说,要不就突然来一句。”肖振扬看着弟弟肖振益,似乎不太高兴地说。他知道这个弟弟才华横溢,傲气独行,武艺超群。总是怕他说错话得罪人。
肖振益横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服他的这个哥哥。又转头对着慕容烨,冷笑着说:“你们皇氏,也不知想害多少女人才甘心。那女子想必被关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天天对着空墙碧瓦,等死呢。”
“好了好了,别说得那么严重了,又不是阿烨要那样做的。”孙承治打圆场说。
慕容烨并不太在意,笑笑说:“我听说肖二哥从来不近女色,看来所言非实,还在为女人明冤。”
肖振益冷冷看了他一眼,接着吃菜,不理他。
程孝天说:“三皇子有所不知,当今的女人,还真是没有能入他的法眼的。前些时醉君楼有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名媛。那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我想着肖老弟自来清高,这女子没准能入眼。带他去看了,结果怎样,他愣是没看上。说人家是假清高,我也没明白这真清高是个什么样?”
孙承治来了兴致,“真的吗?哪天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