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碧妃娘娘刚才晕倒了。醒来又呕吐不止。”
慕容驰听后脸色苍白,但他没有动,忍了忍说:“叫军医过去瞧瞧,没有重病不必来回我。”
杜子赫和程孝天都不解地看着慕容驰。心想,这要不是打架,还不得一个高窜到她的身边,看来太子还真是顾全大局。他们三人接着商议,慕容驰虽然惦记碧煊,但必竟是来打架的。心里也在埋怨,在宫里还好好的,怎么越乱越添乱?
等三人决议已定,杜子赫忙说:“快去看看碧妃吧,把你急成什么样了。”其实慕容驰根本就没表现出来,只是心里着急。但还没等走出去。走进了军医陈永新。他先向太子跪拜。
慕容驰心里急着去看碧煊,忙问:“碧妃得了什么病?”
陈永新又跪下说:“恭喜太子,碧妃有喜了。”
“什么?”慕容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杜子赫和程孝天也愣了。
“多长时间了?”慕容驰急急地问。
“两月有余。”慕容驰牙咬得咯咯直响。好你碧煊,早知道有孕不告诉我。他刚要冲出去找碧煊算帐,被陈永新拦住了,他说:“碧妃随军多日,劳累过度。正在休息。刚才特意让微臣等在帐外,说太子议完了军事,再通知太子。并言,一会儿亲自来请罪,请太子不要去打扰她。”
慕容驰让陈永新退下。自己眯着眼睛喘粗气。杜子赫和程孝天忙过来劝。
杜子赫说:“别生气了,她也是想和你在一起。行了这么久的路也不容易。”
程孝天也说:“有了龙种是好事,别因为好事伤了感情。”
慕容驰哼了一声,转身坐在帐中的椅子上。眼里满是怒气,心说,我看你来了怎么说。
天色渐晚,程孝天和杜子赫在军营中转了两圈都回来了,见慕容驰还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地等碧煊。
他们俩对视了一下,想,这俩人不能动手吧。不行,咱得在这儿等一会儿,万一夫妻两个大大出手,我们还得拉一拉不是。其实就是想看热闹。
晚饭前,碧煊轻咳一声,柔声笑语道:“太子殿下,臣妾特来请罪。”动作轻盈地闪进中军帐。
“谁允许你进来了,门口跪着去。”慕容驰训道。
程孝天马上说:“那可不行,你别惹她,听说动了胎气可不好。”
碧煊根本不动,只是微笑着看着慕容驰。
慕容驰说:“哼,你看她像生气的样子吗?”
碧煊上前一步,跪下道:“臣妾欺瞒太子,罪不可恕。只是有孕在身,不如等生下皇儿再作处罚?”
“不行,现在就罚,来人,把她给我送回平阳城,关进大牢,没有我命令,不许跨出半步。”话是说得挺狠,没人敢动。他一瞪眼,“你们造反不成?”
碧煊一笑,站起来,挥退众人,来到慕容驰身边。慕容驰又训道:“谁允许你起来的,回去跪好了。”
碧煊不管不顾地坐下来,屋里只剩他们两人,碧煊刚才的乖顺减去大半。说:“臣妾一醒来,就来找你了,连水都没顾上喝,好渴。”
慕容驰无奈,端起茶壶来倒茶。递给碧煊,碧煊瞧着那杯里的水,却不动手。慕容驰只得又递到她的唇边。
碧煊就是他的手喝了水。满意地笑笑,看到慕容驰仍阴着脸,挑着眼睛说:“我有了你的孩儿,你不高兴?”
慕容驰绷了半天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叹息着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你不该瞒着我。战场如杀场,万一你们母子有个三长二短。要我情何以堪。”
碧煊双手环住慕容驰的右臂,悠悠地说:“不怕的,我就要陪着你。在宫里望眼欲穿地等你,还不如这样守在你的身边。天天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也心安。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胜利。我们三个才能合合美美地搬师回朝。”
慕容驰推开碧煊,盯着她,问:“你不会带着我们的孩子,一直陪到我战征结束吧?”
碧煊一笑,说:“为什么不?”
“不行,我不答应,我决不答应。”碧煊噘嘴。慕容驰接着说:“这刀枪不长眼,你没有身孕到是好,有武功,我不担心你。现在你一人两命,又不能随意使用武功。我打着仗还得每天为你担心,不行,这件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你必须回宫。”
“太子。”碧煊柔声唤。慕容驰不理,“夫君。”慕容驰别过头去。“阿驰。”慕容驰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碧煊心里笑,但知道慕容驰正在两难。送碧煊回去,路上不放心不说,也舍不得。不送,碧煊在军中实在不方便,吃不好,睡不好,更加不安全。
碧煊从后面搂住慕容驰的腰,整个身体趴在慕容驰宽阔的背上。说:“不打紧的,就这一个月有反应,过了这一个月,就和好人一样了。武功也能用,只是要多加注意。你放心,我一定小心,只求你别送我走。我要陪着你。等到临盆的前一个月,我就回平阳城,在平阳城里生下孩子。好不好?”
慕容驰身体软下来,回手将碧煊揽入怀中。使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让她看到他的泪。我没给过你幸福,给你的全是伤害,现在又让你怀着孩子这般为我担惊受怕。碧煊,我一定会胜利,回去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共享天伦。
帐外偷听的杜子赫和程孝天,也都擦去了男儿的泪水。
“一定让太子凯旋回朝。”
“齐心协力,共创霸业。”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碧煊依旧在军中,仗打得有胜有败。胜多败少,也不必挂怀,只要慕容驰安然无恙就好。商议军情时,碧煊也常会在左右,偶尔提出一些建议,也都被一一采纳。也会时常在军中,为士兵缝衣,给士兵弹琴鼓舞势气。偶尔戎装上阵,也不打架,只是伴在慕容驰左右,保证他的安全。
碧煊怀胎七月,身子越发不方便。此时,大军已经向前推进了一千多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