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气得哆嗦起来,跟着就是冷笑,“好一个皇后,好一个皇子。都是朕的好妻子,好儿子。哈哈!”皇上笑出了眼泪。
慕容驰跪倒在地,“儿臣不孝,请父皇保重龙体。”
慕容邦成笑了一会儿。眼里伤心之色锐减,多了几分杀气,说:“吾儿请起,驰儿,你这次走得好啊,如果不是你出事,我又怎么能知道宫中的险恶。”
慕容驰说:“父皇,阿烨并不知淳王想篡位之事,还请父皇酌情处置。而且,大哥和三弟都是皇后所生,还是要从轻发落。”
慕容驰将称谓改了,想制他于死地的皇后,他又怎么会再叫她母后。皇上先点了点头,说:“良王那儿?”
慕容驰说:“儿臣准备暗中派程孝天,杜子赫,孙承治去边关,先剥了他的兵权。只等您的圣旨了。”
皇上说了声好。马上书下圣旨一封,密封给了慕容驰。慕容驰接过圣诣,叫了声:“来人。”长相极清秀的侍卫走进来。慕容驰看向她的眼神全是暧昧。
皇上定睛一看,笑着说:“碧妃怎么穿成这样?”
碧煊忙跪下说:“请皇上恕罪。”
慕容驰说:“请父皇恕罪,情况紧急,请父皇准许,让碧煊去送密诣。”
皇上看了看两人,见慕容驰坚定信任的目光,便说:“好吧,碧妃,你去吧。”
“谢皇上。”碧煊起身,接过圣诣退出门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皇上直到慕容驰直盯着碧煊的眼睛收回来,才说:“碧妃现在武艺超群,你还能压得住她吗?”
慕容驰说:“父皇放心,她的心一直都在儿臣身上。”
“哦?那阿烨怎么回事?”
“父皇明鉴,纯是三弟一相情愿。”
“真的吗?”皇上眼中闪出更深的怀疑。
慕容驰正色道:“父皇,这次儿臣去寻她,她为救儿臣,连命都舍得。这样的女人,儿臣又怎能不敬她爱她。”
皇上太了解这二儿子了,向来明察秋毫。既然他这么说,自然也深信不疑。正思量着如何处置皇后。听到外面有人报,“皇后驾到。”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下,皇上说:“就说朕正在和太子商议国事,让她先回宫休息。”太监退下去。皇上沉着脸,说:“来找朕探风的。给程孝天他们一点时间,明天再找和她算帐。你派人看着点。”
慕容驰说,“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加强了锦阳宫的侍卫。”皇上满意的点点头。两人又商议了一翻,才各自回宫休息。
第二天,皇上把众人招集到承庆殿。皇上坐在上座,慕容驰和碧煊并排站在右边,慕容晨和滨妃被诏来旁听。慕容烨和肖桐也来了,两人均是一脸忧郁。皇后从门外走来。看到眼前的架势,心一沉。
皇上勉强笑笑,说:“皇后请坐。”没有给她的座位安排在他的身边,而是坐在地的中间。皇后面不更色,问:“不知皇上今天招众人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笑道:“近日琐事烦杂,请皇后来是要你来解释几件事情。”
“哦?臣妾一直住在锦阳宫,不问事世,也不像碧妃,还能去中原学艺,并能扶佑太子。臣妾手无缚鸡之力,又能知道什么事呢?”
碧煊微笑不语。并看向皇后浅浅鞠了一个躬。皇后没想到她暗指碧煊干政,想让皇上制她的罪,她却这样坦然。
皇上明白皇后话里有话,他说:“碧妃对太子忠心可鉴,更对朕有救驾之功。太子对她也是宠爱有加,朕心甚是宽慰。碧妃,你救驾当天,朕听到你的倾述,也甚是感动。朕也不会辜负你的真心,以后你就随太子叫朕父皇。”众人都看向碧煊,惊奇,敬佩,羡慕都跃入他们的眼里。
碧煊流着泪跪在地上,“臣妾遵旨,谢父皇垂爱。”
皇上点头,慕容驰扶碧煊起身。
皇上看着惊愣在那儿,又恨得咬牙的皇后,说:“皇后,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朕的皇儿,并与淳王合谋造反?”
慕容烨和慕容晨都大吃一惊,一同看向他们的生母。皇后早料到会有这样一问,从容地说:“皇上,您说臣妾造反,可有征据,难道就凭太子和碧妃偏面之辞,就要制臣妾的罪吗?”
皇上眼里仍有怜惜,轻声说:“皇后,朕不当众拿出证据,是念在夫妻的情面上,给你留有余地,如果你坦白,朕可以视为你自首,从轻发落。真是让朕把证据拿出来,可就要给你定罪了。”
皇后冷笑,“皇上若真的念夫妻之情,就不会听信谗言,用这种态度对待臣妾了。臣妾认为,皇上该降罪的是碧妃。她私自逃出宫去,难保清白之身。现在又干涉朝政,按律当处死。”
皇上轻叹,“也罢,既然你仍不思悔改,还在挑拨离间,就别怪朕无情了。柯鹏飞,拿给她看。”
柯鹏飞上前,拿出了几封书信,展开给皇后看。那是皇后给淳王的亲笔书信。皇后惊慌起来,额上的汗也渗了出来。她强作镇定说:“这几封书信是伪造的,皇上,定是有人想诬陷哀家。请皇上明察。”皇后离座,跪倒在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带肖宏达。”皇上说。
肖宏达头发蓬乱,脸上都是污垢,身穿囚身。手上和脚上都是重铐,手腕脚踝都被磨了血来。眼里再没有往日的威风和神采。被压着跪在殿下。肖桐见到了父亲,早就哭成了泪人,就要上前去。让身边的侍卫按住,她只在那轻声哽咽着唤着:“爹爹。”肖宏达看到女儿,觉得自己连累了孩子,也是老泪纵横。但他咬牙不理她,最好能保住女儿的命。皇后见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