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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戴利埃公馆(2)

车厢里人多起来之后,这些贵妇人立刻表现出庄重的神情,开始谈起高尚的事情,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在潘沛克车站上来一个蓄着金黄大胡子的先生,他戴着许多金戒指和一条金链子,把几个漆布包裹放在行李架上。他表情随和,看上去很好相处。他微笑着施了礼,轻松地发问:“这几位是跟着夫人调换防地吗?”

这问题使她们羞愧、尴尬。最后,夫人恢复了庄重的神情。为了争回集团的荣誉,她干脆地答复道:“您要讲点礼貌!”

他告罪了:“请您原谅,我是说调换修道院哟。”夫人找不到反驳的话,也许对这种纠正满意,于是闭紧了嘴唇,庄重地点头致意。这时候,坐在鸵鸟和乡下老头儿之间的先生,开始对在篮子里探头探脑的鸭子感兴趣了。随后,他认为自己已经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开始动手抚摸鸭子的脖子,同时对它们说了许多滑稽的话:“离开了我们的小池塘!嘎!嘎!嘎!为了见识小铁叉和火焰!嘎!嘎!嘎!”

可怜的鸭子扭动脖子躲避抚摸,使出最大气力,想从柳条笼子里逃出来。后来忽然集体迸出一阵表示抗议和伤心的叫唤:“嘎!嘎!嘎……”这时,女人间爆发一阵大笑。

她们俯下身争着向前看,大家对鸭子很感兴趣,那位先生趁机献殷勤。鸵鸟也来参加了,她俯在邻座旅客的大腿上,吻着三只鸭子的脑袋。姑娘像是受到诱惑都要吻它们了,于是那位先生就让她们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抱着她们,拧着她们。突然就用“你”称呼她们了。两个乡下人比他们的家禽更慌张,瞪着迷惑的眼睛一动不动。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一点微笑,僵硬得很。

这位先生是个推销员,他玩笑着问她们要不要背带,接着取下一个包裹,打开了大家才发现,说背带只是小花招,包裹里装的是袜子吊带。

这些袜带,有蓝的、粉红的、大红的、紫的、青莲色的、闪光的红色的,带扣是两个互相搂着的镀金爱神。姑娘们先是欢喜得叫了起来,接着流露出女性接触服饰时天然的慎重态度,仔细欣赏这些样品。她们用目光或者耳语互相询问,也互相答复。夫人抚弄着一双橙黄色的,爱不释手。这双比其余的宽大些,也庄严些,的确是女掌柜的袜带。

这位先生怀着一种想法等着,他说道:“快点,小宝贝们,试试这些东西。”

于是,她们中间响起一阵风浪似的尖叫,接着,她们像怕被强暴似的束紧了自己的裙子。他呢,故意静候时机。他高声说道:“各位不喜欢,我包好就得了。”随后又狡猾地说:“如果谁来试袜带,我就送她一副,任她自己挑选。”

但是她们都不愿意,庄重地重新整理自己的衣服。然而,两条唧筒由于他的提议更犹豫了。尤其跷跷板姑娘,她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明显地有些迟疑。他催促她:“快点来,我的孩子,鼓起勇气吧。拿去,这双青莲色的,它和你的衣裳很相配。”这一来,她决定尝试一下了。于是,撩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那两条勉勉强强箍在粗纱袜子里,像牧童一样的粗腿。

那位先生弯下身子,在她的膝盖下边扣好袜带扣,随后又扣好了上边。接着轻轻地摸着这姑娘,吓得她突然缩着身子,迸出几声轻微的叫唤。系好以后,他大方地把这双青莲色的送给她,又问:“谁还要试?”大家齐声叫着:“我!我!”他从鸵鸟着手,她摆出了一双臃肿得不成形状的腿,圆滚滚的看不见踝骨,正是拉翡尔所说的“香肠腿”。

费尔南迪那两根健壮的柱子让推销员诧异不已,大加赞美。至于犹太美人那双枯瘦的大腿,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老母鸡开玩笑,把裙子罩在这位先生的脑袋上。夫人只好出面干涉。最后夫人伸出自己诺曼底人的美腿,腿上既有脂肪又有筋肉。推销员十分惊喜,优雅地脱下自己的帽子,像地道的法国骑士那样对这条一流的腿肚子致敬。

乡下人彻底呆住了,用一只眼睛从旁边偷偷瞧着,他们简直像两只鸡,以至于这个金黄胡须的推销员立起身来对着他们的鼻子“咯-咯-咯”啼了一声。重新激起一阵狂笑。

两个老人带着篮子、鸭子和雨伞下车了,大家听见那妇人一面走一面对她丈夫愤恨地说:“这又是一些该到巴黎死去的野鸡。”

这个爱开玩笑的推销员太不成体统,夫人觉得该教训他一下,后来他在鲁昂下了车。她补充说:“这是个教训,我们不该和陌生人随便说话。”她们到瓦塞尔换车,下一站就找着了约瑟夫先生,他正牵着一辆套着白马,塞满椅子的大车等候。

约瑟夫彬彬有礼地吻了这些贵妇人,帮助她们爬上车子。三个坐在靠后的椅子上,拉翡尔、夫人和她的兄弟坐在靠前的椅子上。鸵鸟没有坐处,只好将就坐在高大的费尔南迪的膝上。随后,大家出发了。

那匹矮小的牲口步伐不稳,车子令人害怕地上下摇动。椅子都错位了,旅客们随着晃荡。她们的动作像木偶,神情紧张,发出惊恐的叫声又不时地被晃荡打断。

她们紧紧抓着车沿,帽子滑到脊梁上,盖到鼻梁上,或压着肩头。白马始终跑着,仰起脑袋,伸直了那条不时打着臀部的秃尾巴。木匠一脚伸在车辕上,另一脚屈在身下,双肘高高地举起,拉着缰绳,喉管里不时吐出一种类似母鸡召唤雏鸡的声音,使得那匹矮小的马竖起了双耳,不断地加快脚步。

公路两侧是碧绿的郊野。开花的油菜像一块黄澄澄的大地毯,散出沁人心脾的甜香。在已经长大的麦丛里,许多矢车菊绽放着浅蓝的小花,这些妇人看了都想去采,木匠却不肯停车。

偶尔,出现一片像是被血淹没的田野,原来是开满了虞美人。在被鲜花装点着的平原间,那辆大车像一簇颜色更鲜艳的花,被白马拉着快速前进。一会儿在农庄的大树后隐没,一会儿在枝叶后现出身影,继续穿过被红色、蓝色点缀的农作物,在日光下载着那些光彩照眼的女人飞奔。

一点钟,他们到了木匠家大门前。旅途劳累,动身以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她们脸色很不好看。木匠的太太连忙迎上来,一个一个地扶着她们下车,给她们友好的拥抱。对于夫人,她欢迎得更为热烈。大家在木匠的工作间里吃东西,为了即将来到的筵席,那里的工具已经搬走了。

吃过一份煎蛋卷和一份烤灌肠,再来一杯烈性的苹果酒,全体又生龙活虎了。为了表示敬意,木匠拿着一只杯子和大家一一碰杯,他的妻子则安排一切,下厨、上菜、撤菜,低声在每一个女客耳边说:“这东西,您还吃得惯吗?”竖在墙跟的木板和扫到墙角的刨花散发出一阵木头香味。

大家问起木匠的女儿,但是她到教堂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于是,大家出门参观本地风景。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一条大路从中间穿过。沿着这条唯一的街道排列了十多所房子,包括当地的商店、肉店、油盐作料店、咖啡馆、皮匠店和面包店。教堂在这条街的尽头,被一片小小的公墓包围着,门口有四棵高大的椴树,整个教堂都罩在树荫里。教堂是用碎石块砌成的,没有什么欣赏价值,顶上有一座石板盖顶的钟塔。教堂外面,就是郊野了。郊野被一堆堆浓密的树丛分割,树丛里有很多农庄。

木匠穿着工作服,大大方方地挽着姐姐的胳膊走着。他妻子被拉翡尔金光耀眼的裙子吸引了,钻在拉翡尔和费尔南迪之间,圆球似的鸵鸟同老母鸡露思绮、佛丽娜三个人跟在后面。

居民都站到门外,孩子们停止了游戏;掀起的窗帘后露出一个戴着印花布小帽的脑袋;一个几乎失明、撑着拐杖的老妇人,像对着宗教游行队伍似的在胸前不停地画十字。每个人都久久地目送这些来自城里的漂亮贵妇人。她们都来参与约瑟夫女儿第一次领圣体,于是大家对木匠充满敬意。

经过教堂,孩子们的歌声飘了出来。但是夫人不让大家进去,免得打搅那些可爱的孩子。

绕着郊野走了一圈,木匠介绍了田地的产量和家畜的出笼,之后,领着这群妇人回到家里。

木匠家很小,只好安排两人住一间屋子。这次,木匠睡到工作间的刨花上。妻子和姐姐同屋,费尔南迪和拉翡尔住旁边的屋子,露思绮和佛丽娜睡厨房,地上铺着褥子。鸵鸟一个人住在楼上那间小黑屋里。领圣体的女孩这天夜间就睡在阁楼里。

女孩回来的时候,受到热情迎接。女人们出于职业习惯,用体贴的动作对她祝贺。现在,人们轮番抱她坐在膝头,抚弄她金黄色的头发,在热烈的亲昵中抓着她不肯放手。这个聪明而又一心笃信宗教的女孩,忍耐而又泰然地接受她们的做法。

累了一整天,晚饭后大家很快都睡了。田园充满安宁的宗教气息。姑娘们习惯了城里的喧闹晚会,乡村的宁静反倒使她们心慌。她们开始战栗,不是因为冷,而是源于骚动不安的心里升起的寂寞。

她们两人一间,一到床上互相紧贴,抵抗田园的宁静和深沉睡眠的侵袭。但是鸵鸟独自一人躺在小黑屋里,很不习惯,感到一种空虚难耐的不适。她在床上辗转难眠,忽然听见头旁边隔板后面有一阵轻微的呜咽,像孩子的哭泣。她吃惊了,轻轻问着,有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答应她。原来女孩一直和母亲同睡,在阁楼里感到害怕。

鸵鸟很高兴,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找那个孩子。她把女孩带到自己暖热的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吻着她,体贴入微地保护她,用夸张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随后,自己睡着了。直到天明,这个预备领圣体的女孩都把自己的脑袋紧贴在这个妓女裸露的胸脯上。

五点钟,教堂的小钟塔上响起《早祷曲》的钟声,惊醒了这些向来晚起的贵妇人。乡下的人们已经开始工作了。妇女们挨家挨户忙着,欢喜地谈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浆得纸板一样硬挺的麻纱短裙或长蜡烛,蜡烛腰上箍着一个带金流苏的绸结,手握的地方刻着一圈标记。太阳已经升高,照着整个晴朗的天空,地平线附近留着一层淡红,像被冲淡的朝霞。母鸡在门前觅食,一只长着朱冠的黑颈金毛雄鸡拍着翅膀,迎风唱着嘹亮的歌声。

从附近的村庄来了好些车,停在各处的门口,下来好些身材魁梧的诺曼底妇女,她们穿着深色的裙子,胸前搭着用古式银扣扣住的围巾。男人呢,在新的大礼服或绿呢燕尾服外罩着蓝布罩衫。

驾车的牲口都牵进了马房,式样不同、年代不同的车子沿着公路排成两行,有大车、篷车、轻便车,这些车有的前部栽在地上,有的后部靠在地上。

木匠的家里热闹了。那些贵妇人只穿着短衣和短裙,又稀又短的头发披在背上,一起帮女孩穿衣裳。

女孩站在桌上一动不动,夫人指挥她的“队伍”行动。大家替女孩洗脸、梳头、穿衣裳,用圆头针收好裙子上的褶,扣紧宽大的腰身,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装扮结束后,大家让她坐下来,叮嘱她不要乱动。之后这队兴致勃勃的女人赶忙去打扮自己。

小教堂的钟又响了。那口钟声音微弱,很快淹没在漫无边际的碧空里。领圣体的孩子从家里出来,向两所学校和村长办公处所在的公有建筑走去。那建筑位于村子的尽头,“上帝之家”在另一头。亲人们都穿上了节日盛装,还是呆头呆脑的神情和终日弯着腰做工养成的笨拙动作,跟在孩子后面。女孩们淹没在白奶油似的薄纱中,男孩们打扮得像咖啡馆的服务生,打着发蜡,穿着黑呢裤子双腿分开走路。

亲戚赶来陪着孩子,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光荣的事。木匠感到十分得意。夫人领着戴家的部队跟随康尼斯丹。女孩父亲被姐姐挽着胳膊,母亲陪着拉翡尔,费尔南迪陪着鸵鸟,两条唧筒并在一处,队伍如同一群身着正装的要员走在街上。

进了学校,女孩们聚在戴着尖角头巾的修女身边,男孩们在校长身旁排队。然后,全体唱着感恩歌出发了。

男孩排成两列,走在卸下了牲口的车子之间,女孩们依照相同的秩序跟在后边。村民们对城里的贵妇人表示敬意,让她们先走,她们紧接在女孩们后面一样排成了双行,延长了宗教游行的队伍。她们色彩缤纷的打扮格外耀眼。

她们走进教堂,现场立刻失控了。人们都起身看她们,彼此推搡。有些女信徒高声谈论着,对穿着比唱诗班礼服还要花哨的贵妇们感到惊奇。村长把他靠唱诗台右边的第一条长凳让了出来,夫人和她的弟媳、费尔南迪以及拉翡尔坐了下来。鸵鸟和两条唧筒由木匠陪着坐在另一条长凳上。

教堂的唱诗台跪满了孩子,拿在他们手里的蜡烛像无数东倒西歪的长矛。

唱诗台上的乐谱架前站着三个高声唱歌的男子。他们把拉丁文嘹亮的缀音拖得很长,唱到“阿门”的时候,把“阿-阿”拖得很长,一阵由蛇形木箫发出的单调音符,使“阿门”声浪延续不绝。一个孩子尖细的声音开始答唱。后来,坐在唱诗台边的神父站起来说话,然后又重新坐下。三个唱诗者睁大眼睛对着一本大书继续唱。这本大书是教堂里常用的《罗马调》,摊在唱诗者的眼前,由一只装在活轴上的木雕展翅老鹰托着。

后来,大家突然沉默。全部人都跪了下来,主祭神父驾临了。他德高望重,满头白发,走在他前面的是两个身着红袍的助祭,旁边跟着一群唱诗者。

一只小钟的响声打破沉默。祭礼开始。神父从容地在金圣体龛前逡巡,屡次跪拜,用他年老而发抖的衰弱声音唱着预备祷告的颂歌。等他停下,唱诗者跟着蛇形木箫突然齐声高唱起来。许多男子在台下跟唱,声音柔和,像一般参加者该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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