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家乡近,陈老师的心就越来越忐忑。说实在的,家里也不是不知道万成,万成也去过她们家,家里大人也认可万成。如今万成已经成了陈世美,自己的感情已经向秦浪倾斜。
可是这个男孩子会是自己的幸福港湾?如今,把他带回家,固然可以说是学生到老时家中玩,不会引起怀疑,但是也算是一个预防针,万一有一天需要揭穿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讶异。
手被秦浪紧紧握着,已经有了些许的汗水,秦浪不松手,陈老师也只有这样,看着秦浪,此时的秦浪正情意绵绵地望着她。她微笑了一下,眼光又望向窗外。
大约一个小时,车辆就拐进了一条比较窄的乡间道路,但是还好还是可以通过,因为这里是湖区,路宽一点,拉鱼的车可以进入。
车辆在一排低矮的房屋前停下,陈老师看看窗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就推开门。看见有一辆小车停在自己门前,陈老师的妈妈想"这谁呀。"
这里很少有这样高级的小车来,所以看见小车停下来,一些人就陆续围过来,看见陈老师从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
陈老师想被人看穿心思似地红着脸跟大家打招呼,她妈妈很高兴,"今天怎么回来了?放月假了?"但是狐疑地看着秦浪。
陈娟赶忙介绍:"这是秦浪,我的学生。学校放月假,硬要到乡里来玩,就不知道乡里有么得好玩的。"
是小娟的学生,陈老师妈妈心里轻松了一点,搬来椅子招呼秦浪和邻居坐下,自己就去倒茶。其实周围围过来的乡亲们还是有怀疑的,纷纷跟秦浪说话,试图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可是秦浪就是简单地搭话,就不再多说什么。
秦浪站起身,这里的环境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因为是湖区,所以除了种植水稻、棉花和养殖,就基本上没有更好的农作了。而且,这里每遇大水,基本上都会遭到淹没,一年一次差不多是定律了。
陈老师的家这里有一长排房屋,肯定是许多人家了。门前是一块空地,然后就是一条路,路边就是一条溪沟,溪沟的对面又是一个院子,升起了一面国旗,看起来就是这里的小学了,还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秦浪站起来,陈老师关切地问"不习惯?"
"不是,感到这里也很好的。"秦浪走到溪沟边,那里流水淙淙,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在洗衣。
陈老师走到他面前,小声地说道,"我家就这个条件,你不嫌弃吧!"看见那个女孩子昂起头里朝这边望 ,"小梅,今天怎么没有去读书?"
"小娟姐回来了。"小梅低下头,小声回了一句,"没去读了。"就不再出声,棒槌槌得很响。
"我周叔的女儿,据年年应该读初三了,怎么就没有读了?"陈老师不明所以。
秦浪笑笑,也没有做声。"要是我倒插门,你喜欢不?"
"嗯!"陈老师看着秦浪,很正经地说,"要得。天天要你耕田种地,晒死你!"
秦浪色色地到,"不怕。反正我也就是耕田的命,白天要耕,晚上还要耕的!"看见陈老师要追过来,秦浪赶紧跑。
秦浪坐下来,看见向少兵和李连生还在车上,"要不你们就去南墩市住下来,然后打电话过来,走的时候再打电话。"
向少兵就把陈老师家的电话记下来,然后发车就要走。陈老师妈妈出来问。"怎么了?"陈老师说,"他们去南墩有点事。"她妈妈一再挽留吃饭,但是向少兵还是开车走了。
陈老师的爸爸也是教师,就在对面的小学里,一个人教了三个班。看见小娟回来了,就走了过来。陈老师把她父亲介绍给秦浪,秦浪站起来,"陈伯伯好!"
难怪陈老师比较文静,敢情是受父亲的熏陶和农村孩子的本性所致。家里就陈老师一个女儿,所以对她还是很疼爱的。
一股中药的味道传来,秦浪一看,原来是刚才看见在溪沟里洗衣的女孩子在不远处倒一罐药渣。看见秦浪望着那女孩子。
陈老师的爸爸道,"这小梅就是作孽。她妈妈生下她没有一年,就跑了。大约十年前,你秀英婶子嫁过来,日子才好一点。可是一年前,你周叔氮肥厂垮台,不久秀英婶子身体出了问题,没有去上班了,听说供销社也垮台了。小梅今年初三,家里条件差,所以就辍学了。"
"秀英婶子是什么病?"陈老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