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个刮的是什么风啊把您这二位爷吹到我这小店里了。快坐,坐!”陆子诚正忙着煮茶叶,沏茶照顾客人,那台上的说书人讲得不知是个什么故事,底下的客人都听得入迷得很。
沈秋棠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唉,我说老陆,这上面说得是个什么故事啊?”
陆子诚放下包间上的帘子,叫小儿端了两盘零嘴儿尽量去:“我想想,是叫个什么,宫岭寻宝。反正我听着是玄乎的很,不过说来也奇怪。”
楚清平嚼着嘴里的花生米去,听得那是津津有味儿。还哼起了小曲儿,翘着二郎腿在木椅上面躺着。
沈秋棠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哪里奇怪?”
“我这儿啊最近来了个外国人,拿着本书,这书上面写得什么,反正我是看不懂,全是鸟文。前几日啊,他来这找我,听那讲书的,向我打听宫岭这事儿,得了去我就,这世上哪有什么宫岭啊,就算是有,谁又知道那是真的假的?”陆子诚说着也好笑,这洋人的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
沈秋棠盯着桌面上那茶杯,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事重重的。
“宫岭这地儿,当真不存在么?”沈秋棠疑惑问道,那里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人的东西。
“传闻这宫岭古国,是人间仙境,在那儿的子民,其不寿者八百岁,庄子在《逍遥游》一篇中记载,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宫岭古国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
“你听听,又开始了。”说书先生的声音透过门帘传入三人的耳朵里,楚清平盘里的花生米也快剥完了。
“嗐,要我说,管它有没有,找个知道的人问问不就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陆你真的啥都不知道吗?”楚清平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有一调没一调的搭着话,听得也快是昏昏欲睡了,这厢还没唱罢,那厢又开始登场了。那些茶客也都是些有耐心的主儿。
沈秋棠琢磨他这儿话也不是没理,又转眼盯着陆子诚,希望从他嘴里听点什么新鲜事。许是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玩,他只想闪躲。
“嗐,我实话说,哥们我是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沈秋棠眼看这戏没辙,不由得熄了火,歇了菜,哪知,陆子诚又补了一句。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爷爷他老人家知道,他年轻那会儿,去前线参军打仗,后来反都的时候,遇见一英国来的老外,两人明明语言不通,还就聊上了,走了好几天,最后在一戈壁上,身体透支后来被人给救了,不过那地儿的人长得很奇怪,下半身都是尾巴,人面蛇身,而且吧,还特别长寿。我们原本都以为他老人家光荣牺牲去见马克思了,后来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以后,变得不爱说话,整个人神经兮兮的。再后来,他开始信教了,整个人又恢复得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楚清平听这开始从木椅上跳了起来,竖着耳朵听他讲话。
“那里这些事儿打哪儿知道的?”
“他老人家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笔记本,他那笔记本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我就给当作玄幻故事看了。”
沈秋棠接了下一句:“那笔记本在哪儿?能给我俩看看吗?”
陆子诚想了想:“看是可以,不过不在我这儿,打那次我不小心看了他笔记本以后,他就把那笔记本藏了。谁也不允许进他的书房。姑且试试看看能不能。”
楚清平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你不是看了吗?你说说里面有什么不就得了。”
“这么久了,都几十年了,我哪儿还记得清里面写得什么内容。”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啊!”沈秋棠一个激灵,拿起放在一旁的大衣,披在身上准备出去,口袋里的信不小心掉了出来。
陆子诚替他拾起来,无意间看到了信上的文字,嘴里不免吐槽:“写的这是哪国语言啊?”
“我也不知道。”
“行了,走吧。”楚清平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