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见的人便是李氓。
夏颜颜对我说,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爱上他?不是想上他?
这句话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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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色的射灯从夏颜颜的头顶倾泻而下,照在她微醺的脸上,投放出一种迷离的光彩。
她怔怔地望着李氓离去的背影,突然喃喃地说道,“林幸,我好像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漫不经心地喝着果汁,注意力还停留在演艺台西班牙女歌手的脸上。
“那你还把他送给你的项链送给我!”
“他……他要结婚了,那个姑娘很好,我们还一起见过。”
“我们?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知道夏颜颜虚伪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你可能记不起来了,下次吧,下次再看见她的时候我告诉你!”
“哦,随你吧,不过你插足别人家庭的时候,我可没见过你这么正义。”
我的语气里带着些讽刺和挖苦,说完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不过好在夏颜颜并没有当回事儿。
我心虚地转过头凝视着夏颜颜,她的心情似乎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桌子上的一瓶洋酒已经被她喝掉了三分之二,我开始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从之前的Nick到如今的李氓,夏颜颜的爱情观一次次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我原本以为她只对有利可图的事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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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川口先生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资本论》里讲,资本家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都沾满了受剥削人的鲜血,然后才会拼命的做慈善从而赎清自己的罪孽。”
“那时候我把夏颜颜看成了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尽管她偶尔露出善良的人性,但是我始终觉得她改变不了喝人血吃人肉的本质。所以对她偶尔突如其来的转性,我就当做是五一黄金周,她也需要休息休息吧!”
川口先生站起身来去倒了一杯水,“没错,确实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分析夏小姐,这不是你的问题。”
“所以,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李氓的场景了,那时候夏颜颜的情绪总是很极端,不过态度却是异常的偏执。我还以为李氓也是个二代什么的,要知道夏颜颜当时的资产已经不少了,再加上她那张狐媚的脸,要是没什么身价是不敢这样做的。”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李氓不过是个司机!”
我停顿了一会儿,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司机?”川口先生有些诧异,不知道是诧异李氓曾经的职业,还是诧异我此刻的语气。
我笑道:“对,司机,就是那种给老板开车的司机。”
“那他现在的财产是?”川口先生紧接着问道。
如今的李氓被说成是青年企业家和社会精英都不为过,的确很难联想他跟司机这个职业有什么瓜葛。
我看着窗外的乌云密布,不久之后就应该是一场倾盆大雨。
我记忆里的上海,总是沉浸在这种阴雨蒙蒙里,和人们沉闷的心情交织成一种闷重的回响。
“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川口先生似乎没理解我在说什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表现出了一脸疑问。
我想到川口先生刚才的那个问题,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哦,你说那个啊,那是夏颜颜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