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伦敦的晚说过的很好,虽然隔着时间差,她还是能经常与晚溪、左朵、玉菡联系。
唯独左年,她是害羞的。
想起在机场那天,他说的话,她是有被感动,但还是畏惧自己回去后,是否会变卦。
1月的英国说冷又不是很冷,说不冷也还刚刚好,就是会稍微有些干燥,所以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敷一片补水面膜。
每天早上晚说会很早起来去梓锡哥的房间,把这个大懒虫叫醒,渐渐地又习惯了晚说的独特叫醒方式,便每天变个法子来作弄她,起初是假装还在睡,然后趁机把她拖进被子里,哈她样样,后来晚说不上当了,就拿着扫帚去掀他被子,结果他躲在门后,一把抢过扫帚,将其仍在地上,把她举高高,可把她弄怕了。
这种叫醒方式在晚说眼里看起来就是妹妹叫哥哥,很普通的家人玩乐,但是在别人眼里看来,既没血缘,能玩那么好,肯定是情侣关系,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桃爸桃妈也一直支持晚说成为未来家里的女主人,桃梓锡当然是十万个同意,但是现在的晚说对桃梓锡的感情没有以前那么深,如果在没有遇到左年,就算失忆了的自己,就算是分手了,晚说一定还是会和桃梓锡在一起,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世界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人。
所以她不想将就。
她和桃梓锡说过这个想法,桃梓锡当然是遵从她的选择,即没恨,反而还是像以前一样疼爱他,因为他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入他的眼睛,而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个住着很久很久的女孩,永远也拔不出来的女孩。
所以他选择让她自己寻找幸福,只要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他从来不反对,但若有人让她受到伤害,他必睚眦必报。
下午的时候,晚熟依然和平日一样,泡在画画的世界里。回伦敦也才没几天,她的色彩功底就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每隔几日,伊丽莎白先生就会来桃家拜访,一待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八九点才回去。
也许就是因为伊丽莎白先生的细心教导以及晚说认真学习的态度。晚说便掌握了色彩的把控度,物品的也能比以前精准了些,不仅仅是色彩,就连基本的素描,单单话几笔都能准确表现出一个物品或人物的动态,栩栩如生。
可能这就是迟到的天赋加上99滴的汗水换来的吧。
半个月后。
晚说一大早回了环城。
左年放在了手里的工作,8点到了机场。
晚说回来前,提前和左朵与晚溪通过电话,但由于不是双休日的她们,一时没发来接她。
晚说就以自己打车回去为由,回绝了让左年接自己的好意。
偏偏以为她们明白了,可是左年还是来了。
这一次回来,她还没准备好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左年见面,偏偏越这样越容易见到。
“你怎么来了?”当真的看到左年的那刻,晚说的内心是激动但又害怕。
“来接你。”左年一手抢过了晚说的行李箱,将它搁在自己脚边,眼睛上下打量她,发现她只穿着单薄的长风衣,脖子还空空的,就一时蹙眉,把自己的黑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然后绑成好看的样子,这才满意。
晚说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惊得乖乖站着,就像个模型似的,任由他打理自己。
害羞的脸都微微泛红润,说到底年龄小,经不得折腾,耳根也随着红了一圈。
“回去先换件厚实的衣服。”
“哦,好。”晚说跟上了左年的步子,一起走出了机场。
回了公寓,左年便吧他的行李往她的家放置,就先自己回了右边的公寓。
环城的1月真是冷啊,这一电梯的路程,她都感觉自己地处极地,毅力惹着,但内心颤抖得不行。
于是,她急忙关门拉窗帘,打开自己的衣柜,看见柜子里添了几件新的毛绒大衣,软绵绵的就像羽毛一样,摸着仿佛连冷的感觉都消失了。
大概是晚溪和左朵给她准备的吧。
她欣喜地挑着,还在旁边的全身镜便比划着。
果然到了这年纪的女孩子,爱美之心都表现了出来。
以前晚说觉得穿衣没什么的,穿着舒服就好,而自从学了画画,加上审美的提神,渐渐穿出了时尚的风格,不仅要潮流还要美,至于穿的舒不舒服,穿了多与少,那是次要。
最后,晚说选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羊羔毛短款大衣,里面配上黑色打底的低领毛衣,下身配jk制服短裙和显瘦的肉色打底裤,鞋子就选了一双Dr.martens短款马丁靴,把她的长腿衬托得如此完美。
晚说看了看镜中的人儿,白皙的脸蛋,一双透亮的眼睛,高挺的五官,薄薄的嘴唇,这种混血的五官加上一身的衣品,简直颜值爆表,加上她170的个子,简直就像是个模特中的人才。
就在晚说沉浸在自己的美丽中,门被敲了几声。
“你好了吗?”
“嗯。”
“那出来吃早餐吧。”
左年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晚说都没听见外面的动静,桌上何时就摆满了热腾腾的早饭。
晚说站在餐桌面前,将脸旁的碎发绕在耳后,一看他。
“坐,给你准备的。”瞧着键盘的左年停下了动作,眼睛注视了她。
虽然在飞机上,一觉睡醒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但实话,她的确没吃舒服。
“好。”晚说点点头,拉过左年对面的椅子坐下,喝了口牛奶,伸手啃起三明治,是热腾腾的。
这时,“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左年温柔的话又传进她的耳里。
晚说有些质疑,“你不上班吗?”
“不要紧。”
不要紧你还在这里看文件,发语音,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晚说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却是那么想的。
她只是觉得,她耽误了他工作。
“吃饭,别想那么多。”
左年仿佛像是晚说肚里的蛔虫,让晚说乖乖地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