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一愣,气势也弱了一大半,语气带了些怯懦:“你们知道?”
“不怕告诉你,托我们掳你的人,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哈哈哈……”又一个黑衣人疯狂地笑道,那笑声,听了让人不禁作呕。
网兜里的新娘子听此,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串联了起来,立即变得盛气凌人:“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你不就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么?模样倒是还凑合,只是名声太坏了,不知道勾搭过多少男人,今儿也给我们哥几个玩玩。”那伙黑衣人越说越难听,还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向网兜靠近。
“啊!滚开!”新娘子拼劲力气,疯了似的尖叫,这才让几个男人稍稍退开了些。接着,她气红了眼,吼道:“你们说的人是柳茵茵。我是柳蓉蓉,我是相府的大小姐,就是雇你们捉柳茵茵那贱蹄子的那个人!”
搞什么名堂!明明是让人抓柳茵茵那个野丫头,为何她柳蓉蓉却莫名其妙地到了贼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不到,柳茵茵那贱蹄子如此诡计多端。
柳蓉蓉想来想去,只记得自己去了柳茵茵的闺房,之后的事情就记不起了。一醒来,竟然就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丢在马背上!
“老大,她说,她说她是相府大小姐?啊哈哈哈……”很明显,黑衣人们直接将柳蓉蓉的话当成了笑话。
一人笑,众人笑,笑声立时盖过了柳蓉蓉的尖叫。
等那帮人笑够了,柳蓉蓉才欲哭无泪地道:“我说真的,我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你们拿不到酬金是小,最要紧的是,我娘和我爹一定派人来收拾你们!”
“小娘们儿!你当老爷我没脑子是不?谁不知今儿是相府二小姐柳茵茵成亲?你穿着凤冠霞帔来告诉老爷你不是新娘子柳茵茵,是柳蓉蓉?老爷要信你,老爷就是傻子!”那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
柳蓉蓉也急了,喝斥道:“你个死猪头!就你这三两下子,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连人都没搞清楚,你就捉!”
“老爷我没搞清楚?老爷从相府一直盯着花轿,眼睛都没眨一下,你道老爷我会弄错?小娘们儿,你最好省省心,少耍这些小聪明,没用!”黑衣人恼火地道。
柳蓉蓉气得头顶生烟,满脸赤红,却百口莫辩,只得再三强调:“我说我是柳蓉蓉,我就是柳蓉蓉,是我让柳妈找你们的。不信,你们把柳妈找来,不就真相大白了?”
“哟!小娘们儿,你倒还挺机灵的,看来是我们小瞧了你。你居然还懂得给我们设陷阱!你当老爷我是白痴?这会儿相府正挖地三尺找你的行踪,我们这一去,岂不自投罗网?”黑衣人凶巴巴地道。
“一群蠢货!”柳蓉蓉气得内伤,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去跟这帮坏蛋解释。
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横横,还耍小姐威风?
为首的黑衣人被柳蓉蓉一骂,气得一脚就踹到柳蓉蓉的肚子上,并吼道:“老爷我正发闷,你若想给老爷我解闷,只管嚷嚷!若还想留着清白身子走人,最好闭嘴!”
柳蓉蓉吓得,当即就噤声住口。忍着被踹的小腹发出的剧烈疼痛,她越想越不甘心。这算什么事儿?明明是她找的人,到最后,居然把她自个儿套进去了,还有没有天理?
“好了,好了,就这儿,快停下!”
茵茵大声对拉着自己,且正施展绝妙轻功的白衣蒙面人喊道。
白衣蒙面人听了,赶紧牵着茵茵降至地面。
这里是京郊外的小竹林,也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青绿之地,看上去生机盎然。
平素间,她与独孤龙见面,时常会选择这里,幽静,清新,贴近自然。
茵茵不明白,今儿独孤龙是怎么了?明明独孤龙很喜欢这里,今儿途经此处,他怎就不准备下来歇歇脚儿?想到这儿,茵茵抬头,望向“独孤龙”,才见他的脸上仍旧还蒙着白布条,那白布条也恁是蒙得严实,只在布条上抠了两个小洞,进而露出了两个黑眼珠儿,连眼睑,眉毛,额头,这些全都被遮住。
“哎,出都出来了,你还蒙着干嘛,赶紧摘了,看着怪别扭的。”说着,茵茵便伸手去扯他的白布条。
他动作敏捷地轻轻侧脸,成功避过茵茵不规矩的小手。
“哟,干嘛?还不让摘,真有你的。”茵茵也不疑有他,只当独孤龙搞神秘。
两人在小竹林坐了好一会儿。期间,“独孤龙”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时不时地将目光放在自得其乐的茵茵身上。
茵茵则像只刚刚飞出牢笼的小鸟儿,兴奋得不得了了,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诶,我说你,往常见你挺多话的,今儿怎么一言不发?”茵茵蹙着眉,感觉自己像是在自说自话,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用指头摸了摸自个儿秀挺的鼻梁,随即道:“看你也没心情跟我闲聊。罢了,我们去襄王府吧,现在宾客应该都到齐了,我们趁着热闹混进去看好戏。哈哈哈……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冷傲那张大便脸掀开盖头,看到新娘子是柳蓉蓉时,会是什么反应!”
茵茵和白衣人一同来到襄王府时,他们预想中的欢庆热闹的气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嘈杂和混乱。
只见得,王府正门处,各路人马来来往往,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诶,你过去问问,到底什么回事?”茵茵怂恿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