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音便去蓉华宫寻了清秋。
“姐姐,你摸摸我肚子里的宝宝吧,往后,就怕没机会了。”
“此话何意。”
“哼,往日你欺我妒我,我是尽收眼底。现在不一样了,宠冠后宫的人是我。”清秋用袖子拂了拂清音方才触碰到的地方。“姐姐,你只个傀儡罢了。宫里往后还是守空闺的日子,哈哈,姐姐,我派了我的老妈子到你的宫里好好规整规整你的举止。孩子嘛,就不要想啰。哈哈哈哈哈......”清秋笑得像个妖精,清音痛的心如刀绞。是他的皇后又如何,与他同房又如何,他的心从不在这儿。
往后一个月,清音都不曾见过安阳。宫里无依无靠,还要受那婆子的气。她又成了那个郁郁寡欢的大家闺秀。她命人将从前那棵玉兰树移栽到院子里,依然在树下抚琴。奈何还是晴天。远远的清音听到了轻轻重重的脚步声,是清秋。
“夫君,又是姐姐在弹琴,我们去看看罢。您莫要冷落了姐姐才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啊。”清秋拉着安阳的袖子就朝这边过来。
“可人儿,愿我们的孩儿冰清玉洁似你,善良温柔如你。”安阳的声音低低的,给人安稳的感觉。
啪!弦断了。清音回过神来,命人重新拿了弦,微微低头,把眼泪都吞进肚子里。
“太子妃弹得很不错啊。”是朝思暮念的男声,那么近,一伸手就够得到。但她没有抬头,只是微微颔首“谢太子夸奖,臣妾不敢当。”
“赏!”太子愣着看着清音,不自觉眼中又生爱怜。太子命自己的一个太监去服侍她。
“谢太子。”清音仍未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清秋拉走。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荷包。
“娘娘,奴才小磨子,有何吩咐。”好熟悉的声音。
是墨童。
“墨童,你怎么在这里?”
“娘娘认错人了,奴才不是什么墨童,是小磨子。”但这分明是墨童。
清音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随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