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久看准左侧士兵的前进方向,背靠盾牌,右手拿起一杆短矛,将手和右侧部分肢体伸出盾牌外。
弓箭手果然中计,将箭射向任可久手臂。
任可久刚伸出就迅速撤回,身体从盾牌左侧探出,右手借着力道,将短矛甩向左侧士兵。
啪的一下,短矛刺中腹部,士兵痛苦的仰躺在地上。
任可久刚甩出短矛,便捡起长刀,便顶着盾牌向右侧士兵猛冲过去。
两者只有五步之遥,士兵来不及躲闪,只能将刀刺向盾牌。
此举正中任可久下怀,他在最后关头,闪在一旁。
士兵的刀嵌入盾牌,任可久则顺势一挥,士兵大片脖颈被切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弓箭手见二人缠斗在一起,未敢射箭,待能射箭时,任可久已又躲在盾牌后面。
弓箭手一看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掉头想跑。
这时,掉进陷阱里的一个兵哼哼着爬了出来。
他很幸运,右眼被刺爆,手臂和腿有些刺伤,但性命无虞。
另一个就没有那么好命,直接刺穿咽喉,一命呜呼。
弓箭手见还有一人,信心大增,拔出长刀向任可久猛冲过去。
任可久没来的及取回短矛,只得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抵挡住弓箭手的进攻。
瞎一只眼的士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双手举刀,喊叫着冲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任可久。
任可久的盾牌是用一块栅栏做成的,把手仅仅是一块横木,不能自由挥动。
于是,任可久飞起一脚,将盾牌踹向弓箭手,身体向“一只眼”冲去。
任可久用刀架住“一只眼”砍来的刀,身体由他右侧绕到身后。
由于“一只眼”只能用左眼看,视角太小,所以看不到身后的人。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只眼”的右手腕被斩断,刀连同手掌掉在地上。
“一只眼”咬紧牙,颤抖着用左手捂住伤口。
任可久则将刀架在“一只眼”咽喉上。
这边,弓箭手一个翻滚躲开盾牌,站起身,见到这场景未敢妄动。
任可久厉声道:“放下刀。”
他说完才想起来,人家根本听不懂。
于是,他按着“一只眼”的脑袋,用力紧了紧手中的刀,示意弓箭手弃刀就缚。
随着任可久的用力,“一只眼”咽喉的皮肤也已被划破,鲜血向外渗出。
正在弓箭手犹豫不决时,“一只眼”突然自己抹了脖子,并头撞向任可久。
事发突然,任可久吃痛,略一分神。
弓箭手趁机猛冲过来,将长刀刺穿“一只眼”腹部。
任可久转身躲过,反手一刀刺入他的心口。
反正语言不通,留着也无用。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任可久开始打扫战场,遇到一、二个还有气息的,再补一刀。
他留下士兵的衣甲,尸体则和三具百姓的尸体一同挖坑掩埋。
……
咣当一声,任可久将最后一捆战利品扔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拿起木勺舀了一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咳咳……”
任可久连忙拍打胸口,缓解呛水的不适。
这一咳嗽,使得腰部右侧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低头一看,腰部右侧衣服破损,渗出鲜血。
不好,受伤了,怎么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连忙脱下衣服,好好检查一番。
伤口并不深,因为有木头和龟甲的保护,只是伤了皮肉。
任可久稍稍安心,嚼了一些艾草,敷在伤口上,再撕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处理好伤口,任可久来到海边,发现他们乘坐的渔船。
船有棚,无桅无帆,也无女墙,长二丈有余,宽五尺余,已经搁浅。
船尾左右两侧分别有两支橹,很新,应该是他们刚刚做的。
他走上船,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只在里面看到一张装满鱼的渔网。
“那么多人,就一个破网?”任可久捡起渔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眼看确实没有什么,任可久又下去试着推了推船。
“起……”
果不其然,根本推不动。
他只好将渔网拿回去,将里面的鱼穿起来晾鱼干。
夏天果然一去不复返,傍晚时天气变得很凉。
任可久吃过饭,在战利品里挑了挑。
留下一副皮甲、一件袍衫、一把匕首,又替换了把锋利的刀,其余的都存起来备用。
至于那艘船,现在搁浅,且需摇动双橹才能开动。
所以,任可久放弃了。
他趁着还有光亮,把破洞的帆盖在渔船身上,四角拴一块石头,将渔船尽可能的伪装起来,防止被发现。
之后,他又将前营的物品全部搬到后营山洞。
后营新搭的火炕已经晾干,任可久已试过,又结实又暖和。
从今天起,关闭前营,开始启用后营。
任可久将右侧洞门打开一点通风,然后安逸的躺在火炕上休息,眼皮坠地,昏昏欲睡。
突然,他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睁开双眼,呼啦一下坐了起来。
我的鸡和鹅呢?
任可久激战过后,将鸡、鹅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直到睡觉时才察觉出来。
然而第二天,任可久找遍树林,也没发现鸡、鹅的影子。
难不成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又或者一起下海了?
鸡会游泳吗?
不管怎么样,总之,任可久再没看到它们。
只是这样一来,鸡蛋吃不到了,又没有鹅来警戒,任可久颇为遗憾。
于是,他又打起了对面的主意。
傍晚,任可久带上兵器,轻车熟路来到对面,却发现竟然没有守卫。
人呢?
任可久绕了一圈,见确实没人,连忙跳进豢养场。
羊和鹿目标大,捉走容易被发现,又不是过年,所以他放弃了。
他只捉了一只母鸡和一只鹅,拎起来就跑回营地。
安置好鸡和鹅,任可久再一次回到对面,来到隘口。
只见隘口大门敞开,也没人守卫。
任可久见状大为惊奇。
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怎么还三天两头放假呢?
任可久心里痒痒,机不可失,打算再一次进去探探情况。
他悄悄溜进隘口,没想到刚进去,拐角里就跑出一队士兵。
任可久脑袋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