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为了家庭。
一个个的人,带着赴死的意志上前接力,不抛弃,不放弃,那位先生的言外之意很明确,他们深知。
前扑后继,这个过程中有人被冻僵都在抓着网格,然后被后来人弄断,挂在网上。
不懈的努力,终究是将安非的尸体带动目的地,一个盆地,中央是一个带着奇怪红色的玻璃柜子。
随着超远的一扔,尸体落入那红色的玻璃柜子之中,说是柜子,其实更像一个小房间,三三三的体积。
看着那柜中的尸体,人群中大多在懊恼,懊悔自已为什么过不了那一关。
但有个人很高兴,他正是最后以超远距离扔尸体过去的人,没有死,只是双手被冻僵了,没有任何的知觉,以后恐怕要装机械手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感谢付出,汾水集团会永远纪念你们的。”
“什么意思?”众人脑中只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生命便永远地消失了。
哒哒哒。
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渡世人。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为什么会是盆地,好动手啊,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像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抽调而来,如此规模在一个范围内招的话,集中失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死人,永远是保守秘密的最佳选择,而且,在招人时,也是选的游民与落魄之人。
黑厂,什么黑厂,我警告你不要乱说,我们是大公司,国内知名,国际盛誉,权主赞叹的好公司。
当然,该给的东西不会少的,后续会逐渐以正常手段招到他们的家人,以及那七百万的送出,只限参与的人,毕竟大公司有良好的信誉,失去了可比较难以勉回。
这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在如今的主权集众一心国,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价位在三十万右左右,而游民以及一些穷困之人可以降一半的价。
人的命被数字衡量,他的做法为了自身的信誉,也是为了给做给下属看,给他卖命,有此老板,何惧死亡。
更向况,相比他的付出,那个人所带来的收益恐怕会更大。
直升机运走柜子,一些后续赶到的人处理现场,以及回收装备。
繁复的拖运,一套套的反跟踪手法运用而出,布一下一个个的迷阵。
这东西,很珍贵的,有很多的大佬都比较感兴趣,暗中动用手段。
只是汾水集团动的更多,不惜冒险到源头走了一遭,而且幸远地没被打。
其他人也乐享其成,反正不是自己挨打,成功了就抢过来,不在矛帝城?有句话有说得好,你个糟老头子,我怕你个鬼,信不信一拳送你上西天。
作为一家制药公司,汾水集团比谁都更需要他,因此,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以及物力。
频频出现的被劫消息,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真正的原主还在原地,动都没动。
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些线,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选挣了相信眼睛,却又被眼睛所欺骗。
黄色的卤素灯照亮地下,宽大的走道被加固,不让泥土塌陷。
白色冰箱布满了玻璃心,红与白的相映还人看不清内里,但重量的偏移以及模糊的黑影,说明里面有东西。
“不要多心。”抬着这个柜子的工人们默默地告诫自已。
没有用机器,而是用人,说明并不想有人知道。
他们只需要付出自已的力气,低头走路,到头之后最走那一份高薪就可以了。
隐密的运送,比之前更加严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大多数人都将它当作是当为一次日常任务进行。
普通,日常,就是它的释义,看过的人都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它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光明正大地进入城市之中,进入到最代表汾水集团的建筑里。
到了这里,也就代表是他成功了,而其他人还在对着各种烟雾弹出手。
红色的玻璃柜被运走,被安置,连接上一些东西。
隔天的一早,大量的人员就到了那个实验室,准备进行实验。
当然,他也去了,作为幕后黑手,操纵着一切的人,有必要看看他抓到的小宠物。
其实他并不能抓到的,如果不是贺毛舒的状态不对,过度体用镜带来的肉体腐烂,他只能吃屁。
他也知道,安排的普通人也只是送过去试试,失败了也不亏,万一成功了呢。
但是,他成功了,因为是上天给予他的幸运,天命在他。
温暖的空气占满了玻璃柜里的空间,经过一夜的时间,柜子里的白色冰霜消失了。
透过玻璃,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看着那个行动的“人”。
金属网格被暴力撕开,丢落在一旁,焦黑身体,苍白骨骼,脱落肉块,伴随落下的某种黑色液体,那个人迈着僵硬的步子,对着一面墙壁前进着。
他想进入反射的镜面中,却被挡住,他的力量失效了吗。
并没有,只是被束缚在了里面,一切的诡异力量都快困住,只能在里面发挥。
玻璃很特殊,它来自于西北的塔塔沙玛克沙漠,一次探测油田时被发现。
经过各种测试,证明它明限制住能力的使用,无法将能力透过另一端。
它并不是无名,南方有个村子将之称作星晶,而实验室的人把这个用星晶打造的玻璃柜称作——囚龙。
正因如此,困于囚龙内的他只能和玻璃墙面对撞,却无法走进镜面之中,因为力量被困住了,无法传导。
“电流刺激!”
他平静地说着,在声音落下瞬间,有人就按下了一个按扭。
经过紧急改造,玻璃柜内的墙壁上加了导电物质,这也做是为了再现当天的景现。
狂燥电流的冲击,使安非的身体更加不堪,血肉与骨骼的联系减弱,原本没剩多少的肉块全部脱落,变成了一具白骨。
而在它的后背上,一些白色线条出现,正在逐渐脱离具白骨。
等它完全脱离后,白骨无力地倒下了。
“这就是灵魂!”瞪大双眼,钟锦华从轮椅上站起,看着那没有五官,只由白色线条简单勾勒而成的人形轮廓,极为震颤地说着。
人类的奥妙之美,内心之美,最神秘的事物,灵魂,出现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