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在流淌,不是他,而是她。
血在骨渣里前行,像是某种恐怖怪异的事物,染红,浸透地面,它似乎在寻找出路。
见到血液流淌,贺毛舒放了罗汉锤,任由她崩散,消失,进入到空气中。
“骨,尽握!”
白色的骨手从地下窜出,一人高的手掌横扫而过,张合,抓取,把贺毛舒握在骨掌中,让他动弹不得。
“咳咳!”
碎裂的骨渣被推开,老人咳嗽着着从其中爬出,口,鼻,眼,耳皆流出鲜血,不断地,从其中溢出,让她变得乏力,虚弱。
不过终究还是成功了,洛牙抬起头,用她那双浑浊的眼晴看向贺毛舒,事实上,她并不能看到人,只知道是个人。
晃荡的双腿,安分的上半身,让洛牙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尝试挣脱,不反抗,而在先前就拼命反抗,让她不得不放弃骨牢的紧固。
兴许是看出了洛牙的困惑,贺毛舒回答道:“用手用脚对于我言没什么两样,我能力的发动只是需要一个媒介,一个能运动的物体。”
不似人类的利齿交错笑容,嘴尽所能及的咧开着。
而听到这话的洛牙心中警钟大响,要逃离,和他拉开距离,否则…
地突,人体掌控。
急速突进的寒冰前进,不过眨眼间,就去到了洛牙身前,一只白冰手掌同样将她握住。
事已至此,双方无法逃跑,离开,只能施加力量,压力,看谁先撑不住。
不过,笑到最后的一定是贺毛舒,因为他并不是活人,驾驭的是一具尸体。
外力的作用,顶多会让尸体更加残破。
力量在加剧,骨骼响动,双方都在承受这份压力,都在等待对方先行放弃,从而让自已存活。
两者的对抗很快就以各自的放手而告衷,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没有杀心谈何坚持。
同时落地,在洛牙脚下的白冰增殖,形成了又一只冰手,与先前的冰手一起合掌。
而贺毛舒脚下生冰,推送着他离开骨手的范围。
“骨,起。”
洛牙也不愧是经验半富的老人,在冰手下落时,一只骨手托着她升起。
“奶奶,错了。”年经的女孩有些悔恨,恨自已不能快速看清场中的形势。
待看到老人以自身经验应对时,追悔莫及。
冰手与骨手相撞,受累的其中的老人,巨大的力量让她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本就柔弱的身体在这一次攻击中,已是无法再次站起。
白色的与灰白色的,冰与骨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斗争没有因为一方的倒下而停止。
重压,重压,不动解,凝形,聚集。
空气中的水分吸收着灰尘,形成一颗颗玉米粒大小的黑灰色珠子,并聚在洛牙上空。
“骨,阵列!”
又是一口血水喷出,喷在整列的一排白骨上,这排白骨从地面斜刺而出,将洛牙的身体挡在下方。
蓬蓬蓬。
尘土珠连射,皆被挡住,但这骨不是像铁板,它有缝隙,尘土珠落下,击打着洛牙她着苍老的皮肤上。
直至她升起第二排白骨,挡住缝隙。
“躺在地下着凉多不好,给您洗个热水澡。”贺毛舒嘿嘿笑着。
海浪!
挥手间,无形源源不断淌出水,向前而去,并形成一道道海浪,督促着前进。
蒸腾的水汽,滚滚的热浪扑面,气温短暂地升高了。
“骨,前路崎,莫道无处,以手中刀,踏寻之,情情弃吾,不为已。”
“踏平军,骨将洛知凤护我洛家血。”
璀璨的金色骨骼,巨大的身体,其大手一捞,将洛牙带起,然后填充进自已的胸腔之中。
热水滚烫,却无法对骨骼造成什么伤害。
看到那具金色的人体尸骨,贺毛舒很想吐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外骨骼装甲,真是恐怖如斯。
他想摸一支烟,却发现空无一物,剧烈的动作可能让其掉落的罪魁祸首,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蓝色冰以无形为核心增殖,生成,在那个约五米左右的骷髅行动动时,贺毛舒也没有落下。
“当当当,当,爷的初号机,登场了。”
贺毛舒,转身,让脖子上的摄像机捕捉着这具高大的人形冰制机体。
它的全身由蓝冰制成,每一块装甲都恰到好处,胸口的无形提供着力量让它不会融化,解体。
肩膀上是两块以他知识说出来会掉价的东西,狰狞头部上有一只冲天而起的独角。
整体偏瘦,无外挂装甲,武器。
“竟然将她们做成核心,真是苦命的两个小女孩,请勿必将抽出来的能量注入我的身体啊!啊!啊!”
“有丶帅′。”
“为什么它会给我一种要暴走的感觉!”
“已下单订制。”
“四斋蒸鹅心。”
“赶路中,我死也要摸上一把,最好还能刻个字。”
回转身体,贺毛舒与金色骷髅对视,她在他转身时从地下抽出了一把白骨长矛。
“去吧,喜提初号机。”
大步上前,比金骷髅高了差不多一半的初号机抡起拳头就是一砸。
身沉力发,骨矛一探,一振,让初号机的手偏离方式,锐利尖端刺入肩胛,狡动,回抽,带起一大片的碎冰。
再探其胫脖,却被初号机另一只手抓住矛身,另一只手同步跟上,抬起了金骷髅,向后砸去。
巨大的裂痕,两者的身体让这片地面裂开,飞起滚滚灰黄之气。
这是世界与世界的交锋,两种不同武力的碰撞,一争高下。
翻身,前行,初号机掐住金骷髅脖子,提起对着旁边的楼一砸,让它陷入其中。
对方已经做好了疏散,反正砸坏又不是他赔,也不可能让他去,都是个死人了,还计较什么,对吧。
再次提起,这一次他会直接拆了这骨架。
金色的手骨对准另一边的肩膀,发射,其骨牢牢插在缝隙里,让初号机的手无法行动。
她的骨很硬,她猜到了一些东西,因此她将一条手射出,卡住它的手。
“嗤!”
两股热水蒸汽喷出,初号机的手连同那骨一起掉落,然后变为冷冷的冰水。
水流涌动,像血液一样流淌,增殖,生成,一条全新的冰手形成,其内蓝意随时间而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