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苏景婵一愣,“我什么时候出过血?”
说着,她扭过身看自己的裙子:“哪儿有?在哪儿?”
“你连自己有没有出血都不知道吗?”关若飞看着她,心里忽然起了一丝疑惑,“杜先生原来没有说过,为什么你的肚子总是疼吗?”
“我也问过,但他没说。”苏景婵终于在裙子上找到了一块被染了色的痕迹。她怔了怔,她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苏景婵怔怔忡忡的样子,关若飞忽然来了精神,他邪邪地笑着说:“是不是出血,咱们看看不就知道了呗。”说着,他便捻起苏景婵的裙带,轻轻一抽。
“不要!”苏景婵拽过被子就往自己身上捂。
关若飞涎着脸说:“让我看看嘛,如果不是出血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苏景婵羞得满脸通红,她急切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反反复复的两个字:“不行!不行!”
“不行?”关若飞捧着她的脸说,“为什么不行?你怕我把持不住吗?放心……”
然而,他虽然说着要苏景婵“放心”,但粗重的呼吸却透露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心思。这让苏景婵怎么能放心?即便是她相信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看,但那样私密的地方,又岂是他能看的?
苏景婵猛地把他推开:“不为什么,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好狠心啊。”关若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才,我抱你的时候,感觉到手里湿湿的、凉凉的,还黏糊糊的。把我急得差一点没背过气去。你就这样……”他凑近苏景婵,贪婪地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欲*望在挣扎隐忍,爱意却不停地攀升,他含含糊糊地说:“你就这样,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什么?”苏景婵没有听清楚。
这个反问有点煞风景,有点不解风情。要是再将方才那番发自内心的话重复一遍的话,就显得有点不自然了。关若飞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说,早点安歇了吧。”
苏景婵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关若飞明白她的意思,他捏了捏苏景婵的鼻子:“这么晚了,你该不会还要将我赶出去吧?”
苏景婵一时语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拒绝似乎有点不可能了。她眼睛骨碌碌一转,笑了起来:“在青龙堡,只有堡主将我扫地出门,哪有我将堡主赶出去的道理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关若飞用猝不及防的速度吻上了她的嘴,最讨厌她每次说“只不过”了,只要她说出这三个字,后面就会紧跟着泼过来一盆凉水。
苏景婵推开他:“我是说,二姐姐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俩谁也没告诉就跑到了这里,万一人家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呢?”
“不管他们了,有事情自己处理去。”关若飞再把她揽进怀里,痴迷地说:“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这句话像一朵最绚丽的花朵在片刻之间就不由分说地绽放开来,苏景婵浑身一颤,整个心神为之迷乱起来。
她迎上了关若飞覆压下来的嘴唇。
他的吻,霸道而激烈。苏景婵慢慢地酥软了下来。关若飞的怀抱暖烘烘的,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受热的奶油,甜腻腻地,即将融化。
关若飞的口唇辗转在她的耳边、颈项。那新剃的胡茬接触到她干渴已久的肌肤上,便“劈里啪啦”地燃起了一串串小火花。
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起来,苏景婵开始坦率地承认,她需要!她的身体已经被点燃,她的*****在拔节,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向着身边的男人靠紧再靠紧。
他,要怎样便怎样吧。
苏景婵闭上了眼睛。
关若飞的手指轻柔地掠过她的身体,帮她轻轻褪去罗衫,她为自己在他面前的一览无余而害羞,她将头扭向烛台,轻轻地说:“把灯熄了吧。”
关若飞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便将轻轻地后退,碾过她的胸脯,划过她的小腹,停留在她身体的中央。苏景婵正意乱情迷的时候,却听见关若飞长舒了一口气。
这声气息仿佛一个休止符一般,让两个人的舞蹈发生了中断。苏景婵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关若飞笑着摇摇头。
他这幅样子反倒激起了苏景婵的好奇心,她追问:“怎么了嘛?”
关若飞在她身边躺好,笑着说:“原来你真的没出血,这下我可放心了。”
一腔热情突然遭遇到了暴风雪。
苏景婵愣住了。原来,他的吻,他的痴迷,只不过是他想要检查她身体的手段!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苏景婵委屈地转过身不理他。
关若飞对此浑然不觉。
“睡吧。”他吹熄了蜡烛,安安心心地拉开了另一床被子,像个正人君子一般地躺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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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碧桃绞了一块冷毛巾递给梅笑寒,梅笑寒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敷在芙蓉仙子的额头上。
芙蓉仙子这会儿是真的昏迷不醒了,她发着烧,嘴里不时地说着胡话。
朱红玉让梅笑寒去休息,可她只是流着泪摇摇头:“四姐姐,你去睡吧。我想陪陪我娘。”
是的,她想陪陪娘。很多年了,她们娘俩不曾有过这样亲近的时光。她总以为娘是个浅薄又轻浮的女人,她从小就反感她的浅薄,憎恨她的轻浮,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宁可不要有这样的娘的。然而,当她知道娘被毒蛇咬了以后,却是那样的惊慌和害怕。
她握住娘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终于承认,亲情就是这样一棵怎么砍也砍不断的长春藤。
朱红玉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梅笑寒失神地点点头。
天微明的时候,梅笑寒支撑不住,终于趴在芙蓉仙子的床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