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过流程,还是过于任务的已无人关心审理的过程。没能进耳朵的世界,就像从未在世上出现过,更没昙花一现的短暂停留,可以让耳音“留恋”着的回味。
天意的冷漠渐浓,不似春深时苍老的枝干伸展着的黄口柿叶;也没有小麦的花粉挂满枝头,藏着的丰收麦香;更没有槐花繁闹时,余温未散的梧桐花枝头阑珊,花香浓郁下专拣芬落梧桐花的孩提时,舔花似糖如蜜饯。
没了那年的拮据,也同样没了那时的欢愉。匆匆,一切都是快节奏的脚步的匆匆;路过太多,“错过”些许。难道两者真如孟子《鱼我所欲也》中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不得而知,知道的是流星过后归于平静,翻过糟乱便见和谐。无论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还是滔滔江水,涓涓细流,总有不如意。
讲台上的李老师,提醒着我们别忘诗词文言文的背诵,别忘字词成语的识别。没人敢质疑背诵的无用,多识的或是不考;真不是老师为人的厉害让学生害怕,而是学识的恐怖。
恐怖到什么程度呢?
令人惊悚的是《全唐诗》张口便来,《全宋词》提笔可写,《全元曲》读起来不差分毫的生情并茂。
如同电影般的画面,纪录片般美得不忍跳跃,不敢分离半刻的神游,“尿点”不存在生怕错过半帧的画面。
讲清初纳兰容若(纳兰性德),可以讲完他的诗词逸事;可以连讲着南塘后主李煜,讲着词帝之作的篇章及《南塘二主词》;还同时捎带着诗词评论国学大师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真是让人“不忍卒读”般的别离。听她的课可以拓宽你想象的发挥,眼界的深度以及引领着你欣赏诗词的境界。
可讲婉约与柔情,可讲豪放与家国沧桑;可讲秦观与李清照,可讲辛弃疾与范仲淹,可讲李白、杜甫与元稹、白居易;说陆游与唐婉、品王维、谈高适、论三苏、学屈原……张承志的《黑骏马》、《北方的河》……王小波……
古文也好,现代文也罢;汉族(古称华夏族)也好,少数民族也罢;随手拈来,信手摘去。讲起典故,如出自自己笔下般熟悉;引经据典,玩转《二十四史》不待吹灰之力。老庄哲学,孔孟之道,佛经典籍,哪怕少数民族的吟诵说唱史诗《格萨尔王传》都能脱口而出;或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仓央嘉措诗集》,也可美得让人流连忘返。讲的学生们有点怀疑人生,多有感慨如此牛人为何蜗居于此?
夜自习的时候,各有讨论,多有喧闹声。班级里的声音掩盖住我俩的话语,以防流出被班主任捕捉到。
喧闹之下,乖张的穆棻吸引着我的好奇心;按耐不住的好奇问着:“同桌,干嘛呢?”
“看杂志——《故事会》、《疯狂阅读》……”
“嗯,那些……”
“编导老师不是推荐的吗?要多看些小说~鬼怪故事什么的,拓展拓展敲打敲打神经吗?”
“哦……你应该看《搜神记》、《神异经》、《聊斋志异》啊!”
“你,似乎在嘲笑我?”穆棻右手托着右脸旁,侧着头又问着:“你,在看什么呢?”
“嗯~《诗刊》、《青年文学》……有《小说选刊》你看吗?”盯着桌面上旧期《诗刊》,又从书夹里翻出“过期”的《青年文学》与《小说选刊》瞅着穆棻问着。
“《小说选刊》,拿来我看看?”
说着抢夺而去,看着我们引得穆棻右面的同桌古冶,直笑。他长的比较老、比较壮、戴眼镜,也是爱热闹的学生。
一番争吵,两方争论,三方眼睛,瞅的声音闷消散着,独剩下乖张读书的身影。
跌跌撞撞的楼梯,拥挤着的侧影,侧在月光之畔,坐在拢风之边,躺靠着操场的看台梯凳……
“采食天地之灵气,沐浴日月之精华,你是想要成仙啊?”
“卧槽……”起猛的我说着,却被眼前浮现着马赛克般的星星刺蒙着。
“老栗、老邱,你们在这弄啥嘞?”回过来的我,见围着的栗哲与邱岳问。
“跑步啊,你在这修仙呢?”难得发癔症般出来跑步的栗哲,浑身充满着干劲说。
“卧槽,修什么仙。突然觉得有点郁闷,来操场吹吹风”。
“吹风?郁闷,跑步啊!”说着已被栗哲、邱岳拉抬着拖拽着,下了梯台。
结伴相跑,汗淋淋、风动容、脚步生涩、腿打颤。哇,许久没能跑的这般酣畅淋漓。
郁闷的胸腔,已打开般的开阔,早不见忧郁的积淀,独留下汗水与清晰的面容。
互相嘲笑着,挺能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