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卧约一小时,醒来的时候宿舍已空,洒遍全寝不知的落寞,独留下窗外的静。
走出寝室,无一人的院落显得刺眼些,像是有种“逃课”的风亲吻着般。校园的景观苗木磊落的身材好清凉,三两条枝四五片叶,太稀小、难遮住早起的“身影”。
马上就到早餐的时间,陆陆续续的出来着的学生,不用想就是学艺术的。
走到食堂旁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口渴有点小饿;“望梅止渴”怎会越止越渴,越止越饿呢?
进了食堂,在北门靠边有个“餐车”大小的超市买了一包冰豆奶权当作早餐。喝着刚走出餐厅门帘,发现听课证竟然忘带了,不禁感慨怎么有点像穆棻。匆匆折回拿着听课证急急的走出,恰巧遇着杜蒙与穆棻。互相嘲笑着晚起的,一起前往在水一方。
校门口路上不远处,还遇到穆棻高一的两个同学,小瘦子骑着自行车驮着小胖子。问了才知,他俩也是去在水一方学编导的,骑着自行车属于那种晃晃悠悠,没个八百年恐怕骑不到的!又是一个以学艺术为挡箭牌“溜出”,而不知流向何方的?
没去听艺术专业课的,多半是去网吧,他俩就是。很多艺术生趁着课改时大环境下,学校的“变态规定”就像是挣脱线的风筝;学校已放开束缚,然而校外无风天空任你遨游。
自行车继续着“游荡”,辞别的脚步已越过他们。路上闲聊些穆棻高二时坐车去上编导课,去的时候坐过直杀到终点站火车站,而回来的时候又坐过,索性就没去上课。
时针、分针与秒针的三针相互配合,绞杀着时间的无缝遗漏,却不知时间的去向。
不到两个月,就是河南省艺术统考时间,学生与学校也都动了起来。
艺术生专业考试分省统考和校考。先考过省统考而后才能校考,校考又有初试、复试与三试;有的在河南有考点,有些则要到其本校去参加校考。据说之所以要校考,是因为不少省外高校不相信其省统考成绩,不知培训老师当时说的有几分假。
然而艺术录取,也有三种模式:艺术专业课成绩从高到低,文化课过关即可;文化课与艺术专业课成绩的加权平均数从高到低录取;文化课成绩从高到低,专业课过关即可。
坐在教室里,靠在窗边听不到鸟鸣,闻不到自然的野趣,多的是汽笛杂鸣乱着我的心。听过编导,便去蹭杜蒙的播音主持,交的钱是全部的费用,为什么不听呢?
听完后在一起回来,不知何时手与杜蒙的手交合着,如DNA(脱氧核糖核酸)双链般聚合;聊到兴奋时抬手才发觉,就像DNA遇着解旋酶时双链分开着你我的手。
时间比较紧,现在培训也不分一三五或二四六,变得统一时间不同班级上编导与播音主持。即兴评述、拉片教学、才艺展示、看片写影评……
大多数的时候才艺展示只停留在口头,多的是即兴评述与写影评、默评。有时沉浸影片不知从何下手写;有时一部纪录片看完,仍在兴致;便和穆棻去楼下旁边不远处的网吧,继续着没泄的豪情。
“上网”刷下身份证的我说。
“开几台?”
“几~几台?就一张身份证能开几台?”
“那就两台……”掩着老板的笑而随着穆棻的口出,也带出我俩藏着的笑。
“开几台,都被打蒙掉啦,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无名街那边,有时都不用身份证就可以上网,都是小意思”。
“挺懂啊?”
“哈哈,漏馅了……”穆棻侧着头低低的笑着说。
有时杜蒙还在上播音主持,而我们则在网吧稍作休息,以便等她回去。现在上的都是小课,还没到集训的时候,那时将是五百多人的大课!
下午刚回到,午睡刚醒上课未到的班级。隐约可以分辨着,听乱哄哄的教室到处飘荡着“法院”、“审判”、“校园”、“为什么”等词。
细问才听,像是没睡醒的田几说:“下午要去听课”。
“听课?什么课?”
“法院进校园”田几笑着又说:“你应该知道?”
“不知道哎,就咱们班吗?”
“哪能,所有普通班”。
“哦,去哪?”
“去交流中心三楼会议室,说是‘见证’审理案件的全程”。
话说着引来杜老师的步履之声,指挥者着楼下排队,好跟随着前面的队伍去大会议室。
不知田几与邹辰说的什么话,引得一楼的特优班的俩女生嘲笑着我们说:“什么人听什么课!这种事也只配你们听,为你们以后的犯罪做预防!”
“卧槽!我们只配听这种课?可挨审判的都是你们这些人!”
脱口而出,出口激怒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好学生”,顿时朝我围来了很多大拇指。
有要撸袖子大干的架势,瞬间激起的火气,却被一句“干什么的,上课啦知道吗?回你们班级上课去!”毁灭着特优班的猖狂;而转过浇灭着自己班的火气,催促着停滞脚步的是“前面空那么长,走了;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