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怎敢在此造次?”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尽职尽责,只能开口询问。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在下只不过想要邀请卡骆先锋官喝一杯,仅此而已。”夏落尘谈笑自若,怡然不惧众人的目光。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来人,放他进来,赐酒!”卡骆笑道。
挡在门口的守卫依言,替夏落尘让开了一条路。夏落尘闲庭信步一般地走到卡骆身前,垂下了双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卡骆。
侍从已端上了酒,来到夏落尘面前,并且替夏落尘满上了一杯。
夏落尘端起酒杯,看了一眼杯中清澈的酒水,笑道:“想不到卡骆先锋官的酒也是如此珍贵!”
“哈哈哈……那是自然。”卡骆大笑。
夏落尘脸上堆满了笑容,缓缓地将酒杯举起,而后咧嘴一笑,一杯酒就这样泼了出去,毫不留情地泼在了卡骆正在大笑的脸上。
刹那间,满席皆寂静无声,都呆呆地望着夏落尘,就好像一下子被定格了一般。
“滴答滴答……”卡骆脸上的酒从脸颊上滑落,滴在了地板上。这便是全场唯一的声音。
卡骆脸上的笑容也随着残酒滑落而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错愕而后渐渐愤怒的脸。
“哈哈哈……卡骆先锋官,这么好的酒,在下消受不起,还是请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喝吧!哦,对了,你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喝了。”夏落尘形态放纵又猖狂,笑声响彻整个席间。
“啊……”卡骆在夏落尘说完话之后,似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残酒后,怒吼了起来。
“给我剁了他!”卡骆暴跳如雷,指着夏落尘喝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才还这自己谈笑风生的夏落尘,转眼间就做出这种事来,竟然……竟然将自己赐给他的酒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做,他都气的浑身颤抖,恨不能将夏落尘碎尸万段。
震惊的自然不只是卡骆,几乎席间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夏落尘会突然出手,就酒水泼在卡骆的脸上。因此在卡骆怒吼的时候,他们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抓住他!”卡骆再次怒吼,席间众人这才恢复了正常。
然而,除了几个侍卫,根本没有人动手,他们甚至觉得痛快淋漓,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看来,卡骆在众人的心中实在是狗屎不如。
夏落尘随手打发了冲上来的两名侍卫,冷冷地看着卡骆。夏落尘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杜吉那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模样。也想起了当初卡骆对惑汐言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愤怒如同浇了汽油的柴火,一旦点燃,若是不燃尽的话,是绝对不会熄灭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卡骆看到夏落尘的眼神后,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说过,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想你应该记得隐村吧?记得惑汐言吧?”夏落尘冷冷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卡骆似乎根本想不起,或者说是被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夏落尘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他逼的惑汐言自杀,让杜吉从此痛苦久伴,他竟然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夏落尘怎么能不愤怒?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卡骆先锋官!”夏落尘语气冰冷如霜,话音刚落,拳头已经打在了卡骆的胸膛上。
卡骆完全无法招架夏落尘的攻击,或者说根本看不清。挡拳头打在胸膛上,自己倒飞出去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这一切。
卡骆的身子横飞出去数尺,砸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将桌子砸了个粉碎,酒肉水果堆了满脸。
卡骆感觉自己的胸膛似乎要炸裂开了,全身力气似乎也被夏落尘这一拳给散尽了,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喷出一口鲜血。
夏落尘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卡骆的衣领,而后一把将其提了起来。
“不过是第一拳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你给我朋友的伤痛可远远不止这些!”夏落尘提着卡骆的领子俯视着他冷冷地说道。
说完,夏落尘将卡骆往空中一丢,抬腿便是一个侧踹。夏落尘这一脚不偏不倚,又一次击中卡骆的胸口。
卡骆就好像是一个皮球,被夏落尘一脚踢飞到墙上,将墙壁撞得粉碎,碎石脱落,砸在倒地不起的卡骆脸上。卡骆此刻满脸血迹,气息萎靡不振,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众人望着奄奄一息的卡骆,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和畅快。尤其是方扶乩和田佳姬,他们心里几乎乐开了花,直呼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卡骆跪地哇哇叫!
“怎么?现在有没有一点印象了?”夏落尘直直地走过去,将卡骆的衣领再次揪住,冷声问道。
卡骆此时此刻已经被夏落尘的一拳一脚给打蒙了,怎么可能想起隐村和惑汐言呢?而且隐村的惑汐言不过是他迫害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而已,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看来卡骆先锋官的嘴还挺硬的嘛!”夏落尘见卡骆不回答,再次举起了拳头。
卡骆此刻心里已经接近崩溃,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大设宴席,意气风发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将自己揍得满地找牙。
夏落尘的拳头毫不留情,再次轰在了卡骆的胸口。
“咔嚓!”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声清脆的声音,显然,卡骆的胸骨已经被夏落尘这一拳给打断了。
“救……救……命!”卡骆用微弱的声音向席间众人呼救,但是,他们一个个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有脸喊救命?”夏落尘怒喝道,同时右腿高高抬起,一个下劈腿狠狠地劈在了卡骆的肚子上。
卡骆就好像是一个煮熟的龙虾,一下子蜷缩在了一起,当场昏死过去。
“这就晕了?”夏落尘的拳头刚举起,还未出手。
夏落尘化拳为爪,抓在了卡骆的脚踝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之后,夏落尘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我要找的只有他,和你们没有关系!”
众人几乎不敢和夏落尘的目光有所接触,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夏落尘拖着卡骆的,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从大门拉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留有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墙壁延伸到门外,刺目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