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后的第三天晚上,我依旧徘徊在事发现场,我倒也不是没有试过去其他地方转悠转悠,可是这就是个“bug”—我根本去不了其他地方。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书上和电视里提到过的地缚灵。百般无聊下,只好坐在人行天桥的栏杆上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车水马龙间,不知为何油然产生一些忧愁,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觉得无聊了?”
我有些震惊地转过头,毕竟现在不应该有人看得见我啊,结果看见坐在我身旁的阿花婆。它看着我刚才看的方向,衣服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这只猫!还好意思来找我!”我一激动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站在地面上仰着头对他说道:“这下好啦!我都死翘翘了,你来有什么用?”
谁知他不慌不忙还有点儿看笑话的样子说到:“你还是回到这里来说吧,还是,你自己喜欢‘被穿透’的感觉?”
我这才注意无数的车辆正穿过我的身体,就又跳到了天桥上。我活着的时候运动神经还不赖,没想到死了变得更加强大。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体嘛。”阿花婆见我这么操作顺溜的跳上跳下,竟有些赞赏的对我说到。
我给了他一记白眼:“我的体育可是比得上省级运动员的!”这也是逃课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的原因之一。
“可惜,我现在死了,也没办法给你买些吃的了。哎,我这种算不算事超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呢?“我调侃的说到。
这时候有个路过的女人兴奋的超我们跑过来,她一边沉醉的抚摸他的脑袋,一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来小猫,给你吃哦,真可怜!”
“哈哈!小猫!原来你还有这种时候啊!”我开始夸张的嘲笑起阿花婆:“还楚楚可怜呢!”
阿花婆面无表情的任我狂笑,忍住气恼的对我说到:“总之,我们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那个女人自是无法看到我,而阿花婆说的话在她而言更像是一种享受的叫声,这使得她更加不舍离去的“揉捏”阿花婆的猫脑袋。
阿花婆可能是无法任人摆布,就叼起那剩下的半根火腿,对我说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跟我来。”
于是他挣脱女人的“魔抓”,毫不留恋的超着天桥下面人行道旁的绿化带去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我想弄清楚他那句所谓的“一直等这一天到来”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想听听他对失约的事情有何解释。但我突然想起我根本就无法去百米以外的地方,就朝着它消失的方向大声吼。
“喂!可我没办法离开这里呀!”
没几秒钟,它就有出现在我面前:“你还真是笨。不过也是,毕竟你是个‘人’。这个给你。”说着用嘴甩给我一个勾玉形状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变出来的。
“这是块玉吧,看起来跟我家里那块差不多,啧啧,就是成色差了点儿,里面有些红色的杂质。”我打量着这块石头,还真挺像我姥爷给我的那块遗物。
“这是你家那块。”阿花婆无语的舔了舔爪子。
听它这么一说。我倒是被惊讶到了。
“你可真行,得,老实说吧,什么时候去我家。你到底是怎么干上这种营生的呢?”
“别废话了,走吧!”
我有点自讨没趣,换作平时我也只那种懒得说话的沉默的人,几天一反常态明显就是太久不见的缘故,或者这是死后的后遗症?我跟着这只失约的猫像人一样迈开了步子,结果还真如它所言,我的行动不再受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