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被润王何巍捏住软肋的苏晚晚捉襟见肘时只好收了袖出于匕。一双晶莹的眼眸望向他的眼底,见他清澈的眸光略带忧伤,心中又不忍,“王爷,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
还未等她说完,润王何巍勾唇似笑非笑之间,滚烫的唇热轻启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苏晚晚眼底尽处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似缥缈的烟涤荡在她的心底深处。
她又禁不住沉沦。
待润王何巍有力的臂膀抱起她的那一刻,一袭红衣渺渺的苏晚晚曼秒的身姿,平躺在红纱帐幔下的檀香木床榻上。
苏晚晚微微抬眸触及润王何巍灼灼目光,她的眸光顿时柔和了下来,“王爷,你我既然成了夫妻,我们之间又哪会有隔夜的仇!只是晚晚希望,王爷日后,莫要负了晚晚的痴心相许!”
“怎么会?”润王何巍忙将苏晚晚的十指纤纤置于他宽广的胸膛上,“难得晚晚深明大义,我润王何巍怎么会辜负你!”
润王何巍俯身下去,手指肚轻轻摩娑在,她肤白凝脂透云霞的面颊上,近在咫尺的苏晚晚身体内特有的幽兰气息。
时间稍纵即逝,久久未等到润王何巍一袭红衣的左菁菁,自掀去了红盖头眸光深深看向丫环应绿:“绿儿,你有否会感觉到,我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没有!”丫环应绿一听左菁菁如此发问,顿时着慌的摆了摆手道:“小姐,不是的。在绿儿看来,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还好,”一袭大红嫁衣的左菁菁,淡定从容的站了起来,“绿儿,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日子才不会太难熬!”
“小姐……”丫环应绿欲言又止。
左菁菁望着丫环应绿,一面捂紧胸口剧痡,一面面如死灰,轻踱小步朝她走去,“绿儿,你知道,心死是什么滋味吗?”
丫鬟绿儿闻言,吓得面容漂白,轻声说道:“小姐,你不要吓唬绿儿。绿儿什么都不怕,只怕绿儿有个三长两短!”
“好绿儿!”左菁菁眸光深深似冰山般寒气逼人,“绿儿,咱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丫环应绿微微抬眸,错愕的眼神看向左菁菁,“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机会?”
早就运筹帷幄,处心积虑的左菁菁嘴角上扬,冷冷笑道:“三日之后,我和苏晚晚都要回门。依着尊卑之分,润王何巍必定会,陪正王妃回门的。”
左菁菁轻转过身,一袭大红嫁衣在夜的衬托下,格外的狰狞恐怖,淡淡说道:“那日苏晚晚,也会按捺不住她回门心切的。”
丫环应绿狡黠的眼珠,骨碌一转,“小姐,总能料事如神吗?”
待转回眸,左菁菁的眸光已是冰冷彻骨,“料事如神?我只不过是凭着,我和她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吧了!”
“那小姐……”丫环应绿看向左菁菁的眼晴,冰冷彻骨,似乎将人置于冰川之中。她问:“那小姐,你怎么对付苏晚晚?”
左菁菁眸光深深,良思很久,轻声说道:“我准备派杀手在路上,伺机对苏晚晚下手!”
丫环应绿忍不住叹气,极力镇定道:“小姐,咱们到哪里请杀手。这事还不能丞相大人知晓,你也是知道的,丞相最疼苏晚晚!”
“有钱使得鬼推磨,”左菁菁凤眸半微,淡淡说道:“绿儿,难道你忘了,我还有太后!”
一话惊醒梦中人。
幡然醒悟的丫环应绿,啧啧称奇的眼神,看向左菁菁,“小姐,你是想让太后……”
左菁菁失笑,丫环应绿也算是个玲珑剔透一点就通的人,“绿儿,你明日一早,就陪我进宫面见太好。”
“诺。”随着丫环应绿爽朗的一声答应,沉重的心也随之释然了,看向寝室门外的夜深露重,对丫环应绿关切道:“绿儿,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诺。”丫环应绿,虽嘴上应了下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左菁菁的床榻,麻麻利利的帮左菁菁整理好床榻,轻声说道:“小姐,床榻已经帮你铺好,你也请赶快安息了吧!”
“嗯。”左菁菁轻声允了一声,十指纤纤握紧丫环应绿手,说:“绿儿,在这润王府中我左菁菁,只有你一人可知心!”
“小姐……”丫环应绿闻言,潸然泪下,“小姐,在绿儿的心中,不管在哪,都只有小姐一人!”
几经寒喧,主仆二人拥头痛哭,直到秋风冷拂面,两人不约而同生了寒意,左菁菁才极力的推搡开丫环应绿,“绿儿,天太晚,你快回去吧!”
“诺。”就这样,丫环应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左菁菁的寝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夜渐渐的深了,风剪过的红烛越发短小起来,直到一袭大红嫁衣的左菁菁轻转迤身,熄灭的红烛,仅存一盏红烛时,那孤寂夜中被烛光拉长的孤单的身影,随着微风轻轻揺曳的烛光而虚晃着。
左菁菁自褪去了一袭红嫁衣,落寞的躺在硬梆梆的床榻,身心却犹如置于冰冷的寒雪中,让她由内到外的,散发出阵阵的寒气!
红纱幔帐下梨花木床榻之上,孤枕而卧媚艳的美人,在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中彻冷的泪滴浸湿了枕!
直到那双沉重、困乏的眸子,再也睁不开时,左菁菁悲拗的心,才和着她枕边的泪水,昏昏沉沉睡去。
人寂了,夜更深重!长夜漫漫下的润王府中,且是有人欢喜也有人忧!
人渐醉了夜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