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员外所住的说是孙府但更像一个庄,府外临山临树有路就是没什么住户,但孙府是出了奇的大,光这个院子都能松散坐下这么几十号人,此次能有这么多人前来,并不全是冲着孙员外,他们有的是想来见识见识云中探月,有的是看江湖不少人物都在也来凑热闹,有的更是想趁此机会扬名立万。
云中探月虽有绝学,但身手一般,武功不入流,但为人谨慎,谋划缜密,没有百分百把握是不会出手,虽好对付却又不好对付,所以孙员外看各路豪杰能人异士也都来者不拒。
“我相信事情经过大家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云中探月是何时盯上我家的那块天来玉,更是在几日前扬言今夜必将其盗走,哈,我孙某家里下人虽不管用,但朋友却多,孙府也是上下一心,虽常说我为人豪气,如果是其他的玉他要偷便让他偷了,可这块玉,不仅是无价之宝我的最爱,更是我孙府的面子,我是不能丢的,虽知那云中探月十几年来从未失过手,可他既然想来,我孙某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拱手相让。”
“敢问孙员外,那云中探月是如何向贵府下的战书?”陈招高声道。
“称不上战书,那日我府上门口的下人见一个纸条扔到门外,便捡来给我,纸条上写道,‘孙府天来玉,明夜归云去’十个大字,还有云中探月署名。”
“府上下人为何不去追,可看清那人模样?”鲁庆山问道。
“唉,他是趁着我那两个下人聊天时扔来的,不见人影,甚至不知从何方向。”孙员外叹道。
“这不能怪那下人,云中探月要扔肯定要趁不注意,何况未必是他扔来的,就算看到模样也无济于事,毕竟随便造张路人面具对他也不费吹灰之力,主要是看那信,确定是云中探月写的?”赵老长老说道。
“这个不必担心,这不是云中探月第一次留下纸条,我派人找被云中探月偷过的人看了,他们很熟悉,这就是云中探月亲笔信。”孙员外回道。
“这个云中探月实在太嚣张了,一点不把孙员外和我们江湖众人放在眼里,居然还提前告诉我们他要来偷。”陈招道。
“是啊,真是岂有此理,敢想偷孙员外的宝物,还敢称从不失手,今夜就会会他。”随原道人说道。
“对,刚才忘同你说,这云中探月每次要偷东西都是先要有绝对把握,若没一万个信心他是不会行动,因为他从没失手过,因此也不想在快老的时候有一次失手,毁了十几年的名声,这次他提前留下纸条不怕孙员外向外号召,想必又是有了什么计划,他可是把名声看大于性命的。”司徒殷杰向唐玉扬说道。
“想来也是,像云中探月这样的前辈,哪怕就此退出江湖再无偷盗也不愿一时失手名誉扫地。”唐玉扬点头道。
“是啊,他现在做的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此功成身退,岂不美哉,非要再大干一笔,天来玉对孙员外孙府何等重要,他竟想对此下手,不过不怕告诉你,今夜那云中探月身败名裂之时正好可做我司徒殷杰扬名天下之日。”司徒殷杰说话间难掩喜悦之情。
“希望殷杰兄能如愿以偿。”唐玉扬道。
“然后,我就不太多要求和吩咐了,你们可以各显神通就看着办,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等下我的管家会来,可以找他,找府上下人也可以……”孙员外说着有人打断。
“说到现在,员外还是不说天来玉在哪吗?如果不说,我们保护起来也不方便啊。”鲁庆山道。
“是啊,孙员外还信不过我们吗?”有人应道。
“员外自然有他道理,员外如果信不过我们就不会请我们前来,何况我们不知道对于保护天来玉未免不是件好事。”赵长老道。
“是啊,谁知道云中探月会不会混我们其中,虽然就他的声音太也不敢来混,但我们毕竟不能时时刻刻都说话对吧。”快鞭邱三娘道。
“现在云中探月还不知道在哪,自从收到信条我就立刻叫人加强防范,所以不出意料云中探月还未到我府,不过我不愿告诉大家天来玉在哪,是怕大家太去保护看管,而暴露了天来玉的位置,毕竟我们也不知云中探月会如何前来。”孙员外解释道。
“难怪员外好多屋子都守的有人,我有一策,今夜多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守在那屋。”狂文客指着远处一间小屋,继续道“他肯定会以为这里人最多必有天来玉,给他来个空城拿人计。”
“好,我陪你。”“一起。”有人纷纷忍不住应和。
“如此甚好,有些屋子虽没人,但大家也都可留意,孙某还有别的事做,就不陪大家多聊。”
员外说罢,让他们都可以看着办,还有一些孙员外的朋友专门看着这些人,时时刻刻防云中探月入,不知孙员外有没有信任哪个人,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天来玉藏在哪?
“俗话说骄兵必败,今天我们尽量联手,就让他云中探月有来无回。”黄衣义士道。
“我们去守在庄口,让他进都进不来。”“带我一个,把他在府外抓住。”“我也去,趁他要进直接抓住。”散人三兄弟和几个人一起先去休息等待夜晚去守府门外。
员外一走说话人多乱了起来。在座该动的也都动了起来,尽管现在天还未黑都先让下人带入房间休息也可早早准备。
“哼,几个莽夫,云中探月要从大门进就被他们抓住还是千古第一偷吗?不动脑子,就让他们守在门外吧。”无眉使者道。
“说不定云中探月大意了,走的时候被抓住……不过他们恐怕不待在门口还往外走动。”随原道长道。
“我是孙府的管家,府上地方比较多,各位用不用我领着先在孙府转一转。”一个身粗葛布的光头走来说道。
……
孙员外跟着下人到熊将军待的屋子,原来熊将军让孙员外留住,孙员外还有些话说。
“熊将军到底所为何事,又突然要走。”
“我倒是没什么事,我在府外山上林里围满了人,那是熊家军骁勇善战能以一敌十的精兵,当然别说是他们,就只是我手下的小兵他云中探月也不是对手。”
“我不是怕这个,主要熊将军不在……”
“放心,他们一定严守此地一夜不眠也是常事,我不信那云中探月能挖一里地出来。”
“自然不能,可是,府外不是树林就是山坡,不知,熊将军是怎么安排巡逻的?会不会给他钻了空子。”
“空子,你太小瞧我了,小瞧这几百人,他们人手一张图纸已经把所有路盯上,不是路的地方也能都监视,就一直守在地方,不会乱走,就是一只老鼠一只蝴蝶过去也有人能看着你尽管放心。”
“嗯,熊将军真不要留下吗。”
“不了不了,那我真就走了。”熊将军说完真的走了。
“好好。”孙员外像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