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释,可就是张不开嘴,于是眼前的纸老虎便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在一片寂静中醒来的,我怎么就这么爱晕倒呢!不行,以后不许再晕了。我睁开眼睛,随即坐了起来。
在我的左边是吃惊的纸老虎和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儿的眉毛,而右边则是不以为然的臭小子。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手里拿着吊针的医生。
“医生,扎吧,我想疼痛能让我稍微清醒一些。”我无力地说,同时审处了右手。
医生叹了口气,开始往我手上抹药。冰凉的药水涂在手上,却寒在心头,接着便是锥心的疼。我紧皱着眉头,也没哭,也没闹,只是感觉好痛,痛得心都碎了。
医生临走前还叮嘱我,叫我别再,这是在责备那些小子。
我真的很累,于是便无力地说:“你们先回去吧。”眉毛马上站了起来,椅子都撞翻了。而纸老虎则拉长了一张脸。我讨厌这种屈辱的感觉,我最恨别人冤枉我了,于是便抬起头看着眉毛,稍微大声点说:“等等!”刚想转身的眉毛停了下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而纸老虎和臭小子也都愤怒地看着我。
“要怎么样才能使你们满意,这样吗!?”顿时,鲜血布满了我整个手背。没错,我一下子把那针拔出来了,疼痛使我浑身发抖,眼泪也迫不及待地在眼眶中乱撞。
“怎么样,满意了吗?”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朦胧中,三人同时向我伸出手来,于是我忙说:“别靠近我!”然后三只手同时停住,陆续往里收。
“这是你们之间的冲突,为什么要扯到别人头上来!好玩吗?”我死憋着不让那些可怜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哽咽了一下,说:“难道伤害别人的心灵还不够,硬要看到鲜血才能罢休吗?那好,你们做到了,你们赢得了无数女孩子的心和你们看到的或是看不到的鲜血,现在你们开心了吗?可我好伤心啊!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只有你们这些朋友了,而你们呢?你们把我当什么拉!?礼品吗?筹码吗?还是工具!?”我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潇潇地滑落着。我好想念落落,可却不能像往常一样抱着他哭,哭累了就睡在他怀里。我好想念姐姐,想她把这些臭小子狠揍一顿,然后说:“别哭,有我在,不用怕!”好想念爸爸,想他用宽厚的手温暖我的手,轻轻地说:“乖,别哭。”好想念妈妈,想她像小时侯一样搂着我,唱着摇篮曲。
我越是想,越是哭,把压抑了许久的泪都流出来了。我用左手擦了擦眼睛,扭头对纸老虎说:“我的手好痛哦!”
纸老虎愣了一下,然后高兴地叫医生去了。眉毛轻轻地跟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哽咽地答到:“没……关系,我们是朋……朋友嘛。”
我本来想笑的,可臭小子忽然托起我的手,让我神经质的大喊一声:“好痛啊!”臭小子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很温柔的说:“别怕,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我这才发现他有点像落落。而且很好看。浓厚的眉毛却没有落落那般密,黑色的眼珠洋溢着春天的温暖外加一点儿冬天的冰冷,还有一层难以言表的神韵。长长的睫毛上下跳动着,比落落还要笔挺的鼻子微微张锁着,再加上笑起来弧度很好看的嘴巴,真的好有贵族气质哦,而且是欧洲或英国王子的那一种。最好看的还是他的双眼皮和一头纯黑而稍长的头发,刘海都长及眼帘了。他的肤色比落落深点,可却还是比我白,细看下来,他还是比落落漂亮点儿,因为他的气势很咄咄逼人。
“你好像我的一个好朋友哦。”我注视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
“有像我这么帅的吗,你这种老套方法钓不了金龟的。”臭小子讪讪地说,可却还在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的手。我很惊讶,那么笨重的手指怎么能这么轻松地擦着我的手呢?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帮我止了血,还一边唠叨个没完,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要命了,如果伤口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还说要帮我在左手再扎针。我听了害怕地要命,死命地满房子乱跑。医生追了我一会儿,也没办法,只好先走了。
我回到床上,叹了口气,那3个小子则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气氛尴尬地要命。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我对纸老虎和眉毛说。他们两相互交换了以下眼神,于是纸老虎走上来握着我的手说:“恩,刚刚对不起,我太过分了,还有,我们的电话号码已经存入你的电话了,有事call我们吧,我们一定马上赶到。”纸老虎瞪了臭小子一眼,然后松开了手。
“哦,没关系了,我不会有事的,帮我向老师请个假吧。”我温柔地说。纸老虎笑笑表示OK,然后就和眉毛退出了房间。
臭小子“嘁!”了一声,便开始拆身上的绷带,我笑着说他是木乃伊,他就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这时姐姐冲了进来,把一大堆书扔在我身上,气鼓鼓地说:“这些够你看的了,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你照顾好自己吧!”然后扔下了一些钱,便旋风般地走了。
我满肚子的委屈还没来得及说,姐姐便走了,于是我又有了想哭的冲动。臭小子怔怔地张开了嘴:“你姐姐吗?好正喔!”我一拳甩过去,把委屈化成了怒气,大声说道:“别花痴了,你连我姐夫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臭小子哈哈笑着说:“怎么,吃醋拉!?”于是又是一拳。
臭小子终于肯乖乖闭口,再次拆他的绷带。“唉,你的脚真的骨折了啊?”我愧疚地问道。“你说呢?”臭小子挑尾说道。
“都怪你……”我回想起那一幕,脸“刷”地以下红了。
“呵呵,是初吻吧?”臭小子挑逗地说。
“不是!”我坚定地说。我是说真的,我被很多人吻过,我妈拉,邻居小孩儿拉,姐姐拉,啊黄拉还有白老鼠呢!
“什么!那是谁,谁抢走了你的初吻,那两个臭小子吗!?”那臭小子瞪着一双兔子似的眼,像受惊的孩子似的,可样子还是很可爱喔!
“不是!”我假装生气地说道。可那小子好像没听到似的,只顾着自言自语:“呃,那些臭小子,我就知道,是许劲远吧,没错……”
那小子的声音在我耳边渐渐浅下去,我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只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我扭过头看向窗外,从小草那儿收回目光,把它投向蔚蓝的天空。
天空上飘着一朵朵白色的棉团,好像是春节的天使的住所。天空蓝得那样深沉,那样悠然,好像变幻莫测,又好似纹丝不动。我想,天使是在天上还是空中呢?而落落总是说,天使在我们身边。然后我会说,那不是落难天使就是堕落天使吧!而落落,应该是落难天使吧。
我情不自禁地笑开了,在一旁的小子怔了怔,然后扳过我的身体,大声说:“杨韵铃,你在嘲笑我对不对!?”
“不,我没听到你在说什么。”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在问你,你的初夜是不是给许劲远了!”臭小子大声问道。
我强压着怒气,颤抖着说:“不是!”
“那就是元昊罗,那两个臭小子!一个初吻,一个初夜……”那臭小子又开始唠唠叨叨了。
“住口,他们两个都没碰过我!”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
一阵沉没的尴尬。臭小子缓缓开口:“那就是说刚刚的是你的初吻!?”臭小子兴奋而又小心翼翼地说。
“……不是。”我吃吃地说。臭小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是谁?”他沮丧地说。
“邻居。”
“男还是女?”眼神暗了。
“男。”
“呃,该死……”彻底绝望。
趁他还没唠叨之前,我忙说:“他只有3岁!”
“那就是说,正式被男孩子亲,我是第一个,你没骗我!?”臭小子握着我的手说。
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暗淡地说:“我也希望是骗你。”怎么那么像老公问老婆是不是有了孩子啊??我甩开了他的手,看了一天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