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门弄斧也说明你是懂的。”祁森说着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醇厚的酒香弥漫车内。
“年份极好的葡萄酒,出自法国。”看着杯中美得吸人目光的红色,微涩的葡萄香气,郭筝赞叹。
“这酒叫什么名字?”低沉的嗓音带着浓烈的兴趣,这个小女人给自己很多惊喜,毕竟,这可不是常人会的。
“没猜错的话,这是法国波尔多干红,年份是比较新鲜的2009年。”郭筝之所以说猜是因为她不确定,09年和10年都是较好年份,而这杯酒只靠看和闻,并不能准确猜出。
“的确是09。”郭筝能准确猜出年份,祁森也不由想知道她是谁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是教授。”郭筝不假思索。
“从小培养你的?”祁森细问。
郭筝听完尴尬的笑笑:“都只是学了些皮毛,从小也够给我爸妈丢人的,我妈是历史副教授,我爸是国际关系访问讲席教授,两名教授培养出的孩子也只是成绩中等水平的孩子。”
“那你也真够笨。”祁森自掐姻缘的能力不是盖的。
郭筝突然不想说话了,这自己知道就行非得说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无情。
“那你会什么?”祁森看着郭筝问。
“啥都不会。”郭筝揶揄人也是一把好手。
祁森自然不信,就以刚刚郭筝只靠看和闻就猜出酒的年份场地就已经很不同寻常了。
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两种可能,真的不会,和什么都会。
会和精是两个概念,会也只是会。
祁森不信,郭筝也知道,所以也就只是淡淡笑了笑。
“你对金融有什么看法?”祁森老狐狸一样的浅笑看着她。
“能有什么看法,金融嘛,冒险行业,今天富豪,明天破产,例子太多,而且像你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很多,太累。”郭筝看着祁森,又杵着头看窗外。
“男儿三十而立。”嗤笑一声,转而认真:“你现在,不就是黄金时代。”
“那是别人说我会赚钱的时期。”也不知道从哪拿出的笔记本电脑,在那敲击着,分心回答郭筝的话。
郭筝悠悠的冒出一句:“你觉得,你能赚多久?”
这个问题,祁森也问过自己,能赚多久钱呢?没有人会觉得自己钱多,更何况是有钱人,有时候花的比赚的还多。
想了一会,坚定回答:“只要社会有需要,我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很有想法,你现在的公司可谓集思广益,人才济济。”对于祁森的公司,郭筝也只能说,真的是人才很多的地方啊。
“谢谢。”不多一字,处之淡然。
对于祁森的气宇非凡,玉树临风,郭筝表示,能与他牵扯上,那也叫孽缘,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人人常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那也是对门当户对,地设一对夫妻或情侣才为之赞赏。
看了眼时间,看来明天得旷工了,刚来就旷工,希望园长不要让自己丢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啊。
只是郭筝不知道的是,维格幼儿园,也是祁森在留学时期收购并制作规划发展起来的一流私立幼儿园,所以,她现在也是一枚苦命打工人,还是给祁森打工。
估计等她知道了得哭死,原本以为不会再和祁森有交集的她,却阴差阳错成了祁森的员工,可悲可叹!
郭筝转头看着工作的祁森,不得不说,很养眼。难怪人人都说认真起来的人最好看,看着他浓黑的眉毛,遇到不悦时会微微皱眉,问题解决了又会平坦,越看越仔细,越看越细致入微。
工作解决差不多的祁森,转头看着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够没?”
冰冷的声音,拉回了郭筝,尴尬的笑笑,理直气壮:“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要是有一个男的看你看得口水直流,你还会大方让对方看?”眼角撇了一眼郭筝嘴角透亮湿润的口水,嫌弃的看着郭筝,仿佛在说,你别过来!
郭筝这才有手摸了摸嘴角,好家伙,丢人丢大发了,不就看个美男子,怎么这么丢人,还流口水,当然理亏了,气得壮啊,咱不能让对方看扁:“你应该谢谢你父母,给了你这么好的基因,不然我都懒得看两眼。”
祁森没有搭郭筝的话,在他脑子里,郭筝的话被自动屏蔽,原因很简单,无脑且无趣。
酒杯见底,但车内的酒香令人沉醉,郭筝最终还是开了口:“能请我喝一杯红的吗?”
祁森饶有兴趣的看着郭筝:“想喝?”
郭筝不假思索:“想,太香了。”
祁森心情大好,嘴角微勾:“想想。”
郭筝原本笑逐颜开转瞬嘴角僵硬,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好歹自己陪了他一路,更何况,还在房间发生那样的事,他居然不为所动,认识冰山真是,孽缘。
一抹失落的情绪弥漫着郭筝,也行,他觉得自己就是随便的女孩子吧,也就自己把那事当真,算了,佛系人生一点不好吗?
感觉到身边人的失落,祁森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递到郭筝眼前,郭筝一抬头,苦涩一笑调侃:“你刚这样不就好了,你看,还不是又倒了一杯给我。”
郭筝的回话让祁森错误的以为,她真的为了一杯酒而伤感,直男人生,不懂女人小心思,注定孤独终生。
“喝不喝?”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的情绪。
郭筝小声嘀咕:“活该单身。”
这话自然落入祁森耳里,不悦的看着她:“追我的人,可以排长队。”
喝了一口杯中红酒的郭筝,两眼放光,含住这一口佳酿,舌头轻轻搅动,缓慢的从口腔前部咽下,赞叹:“好酒!醇香四溢,当宁柔和,果味宜人。”
酒杯倾斜细细欣赏,澄清无杂质,暗红色,周围还略带褐黄色:“陈年好酒,酒香清淡诱人。”
握着被子轻轻摇晃起来,暗红色的液体均匀的沿杯壁流动,虽然人在小小的车厢里,却怡然自得,沉醉享受。
祁森知道郭筝刚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或者可以说直接屏蔽了,全身心都在酒上,自己居然连一杯红酒都不如。
再看看她那迷离沉醉的眼神,真是又诱人又气人,冰山自然不会趁虚而入,而是冷冰冰的说:“你再不下车,我就把你扔下去。”
郭筝才恍惚,车已经停了许久了,身上的衣服干得差不多了,才恋恋不舍的一口把酒喝完,暗暗称赞:好酒就是不一样,这香醇的味道,不知道何时才能喝到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高烧许久,小脸红扑扑,祁森也只是以为她喝醉了没放心上,打开车门,夏夜的寒,使她清醒了不少,一只脚刚落地,脑袋晕乎乎的,转眼整个人从车内摔了下来,吓坏了跟在郭筝身后的祁森。
立刻跳下车抱起郭筝,身体滚烫:“糟糕。”
对着驾驶位就大喊:“立刻让陈过来。”
自己则抱着郭筝快步走向电梯,15楼,一梯一户,这房子,还是祁森觉得温馨才买下,面积不大,但设施齐全,主卧,次卧,儿童房,书房,两厅,厨房,落地窗,飘窗,所以,能来这套房子的女性,目前只有郭筝。
祁森直接把郭筝放在自己时常来住的主卧,担忧的看着郭筝,一路小跑追上祁森的助理,看着身后的人,低沉的问:“陈,到哪了?”
还未喘口气的助理立刻回到:“来的路上了。”
“让他快点,筝儿心脏不好。”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郭筝。
助理只好退出房去催人,想着郭筝发骚的原因,一向冷静的祁森,也暴躁起来,“该死,怎么忘了,她在雨下足足站了一小时之久。”
随便拿了一套纯白浴袍,快速拖去郭筝身上的衣服,外面的外套没湿多少,可里面的裙子基本湿完,懊恼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
手上的力也越来越大,最后,脆弱的布料最终在祁森手里变成了碎片,郭筝也就这样在昏迷状态被祁森脱了个精光,还套上了柔软的浴袍,也不知道睡醒会不会被气死。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爹喊娘悲痛欲绝。
门外被祁森脱女人衣服熟练的手法惊到的助理不经感叹,“BOSS好手法。”
所谓的陈,可谓是快马加鞭不为过,一辆跑车轰鸣又是创红灯,又是超速的来到祁森的公寓,还要被骂一顿。
祁森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才到,你把家搬山上了?”
陈可是没好气,自己快马加鞭过来,还被训一通不说,关键,人还没事,“你不是没事,叫我过来干嘛?”
叹了口气,算了,丫头要紧:“跟我来。”
随着祁森一起来到主卧,看着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个娇俏的姑娘,陈也不得不为之一振,这还是我认识的祁森吗?他不是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