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汪督主说让公主带此进宫!”说完马车就被扔进来一个老妪。
或者老妪的打扮很是素,一根拐杖一身白衣!
沈氏发色苍白,面容沧桑一出声,到时让两人惊讶他的声音竟然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是公主殿下!哎!你定然也记不得我是你母后身边的姑姑!沈氏!皇后去世时,我被发配到了浣衣服!可怜呐,皇后死的冤呐!”
青峮想着这么巧的事,怎么都让她遇见了,万事还须谨慎可别露出马脚还要装失忆之类的,慎重地问:“你是如何从了浣衣房里出来的?”
沈氏哭道:“此事说来话长,汪清廷他将我扔入了护城河?汪督主亲自将我救上来的!此后我便一直住在汪督主府里!做一个管事!”
风譬昭想到让青峮突然接受自己父亲的真面目有些于心不忍!
风譬昭重生以来第一次说出最违心的话:“陛下腹有鳞甲,都说永久帝对臣子过于仁慈,若是有更多的估计公主若是听到什么让您不痛快的事,切莫冲动!”汪督主本来就是大内总管太监,这几日皇上特命,让他留在宫中侍奉!
汪濯秀倒是觉得奇怪,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必在宫中亲自做的,无非是做一些讨巧的事,闲话家常尚有一把椅子,递一个茶点都会多带出一份。汪濯秀甚至都怀疑皇帝就是为了让自己监督他的。
慈宁宫中!贵妃玉盈盈携贤妃玉玫卿屈跪大殿的下方,低着头,毕恭毕敬道:“若是陛下知道当时皇后病逝另有内情,恐怕!”
至高无上的地位,早巳使她养成一种藏威不露的神情,尊严华贵的仪表,和永远高傲的姿态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知道又如何?在今天之前贵妃和贤妃可不知道来我这慈宁宫请安呐!”
跪着的贵妃卑微的垂着头,声音甚是恭敬:“母后,臣妾此次来是来投诚的!若是我在这里跪太久,恐怕陛下会查到更多的详情!”
“万绪千端,终究是我们母子的事,我自会向陛下禀明!贵妃!你身为皇帝的女人,自然是金枝玉叶跪太久,可会伤了身!”
这日早朝永久帝刚换上朝服,便眼前一黑晕倒了。
汪濯秀立马叫太医,刚查探,他自己就摸出来永久帝这是天命不久啊!
永久帝不大,一会儿悠悠转醒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咳了两下,顿出一口血:“无妨!你也知道了吧?”
“是!微臣该死!”一想到他以前认识的永久帝,汪濯秀跪在地上,头狠狠撞在地上三下再三下,咚咚咚,听得所有人都抹汗。
“唉,一家人说什么君臣?你是倩儿的弟弟!更是朕的好兄弟!朕要你答应一件事!”
汪濯秀顿了顿,倒是没敢接话,皇命很重要,虽然看这样子他拒绝不得,但是汪濯秀十分重信,一诺千金,所以也不敢轻易许诺!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保重龙体!”
永久帝却没管他:“我知道你怪朕,当初是我把倩儿的骨肉贬出宫去的,你可知,凤仪宫,碧霄宫,慈宁宫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都想置她与死地,你可知?当时你还在军中!她还年幼,我只好拜托,暗皇收她为徒!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暗皇白诩飞知道。”
“臣,明白了!”汪濯秀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好在你能迷途知返,否则送你上路的可能是我汪濯秀。
暗皇白诩飞让人心惊!
“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我让你发誓,辅佐成为我国朝第二任女皇帝!”
“女皇?”汪濯秀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双双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
“不错!朕,用一个别人都想不到的惊天秘密,威胁了暗皇让他把他培养成最适合皇位的人!”永久帝说完这话便不再作声,似乎在等待什么。
汪濯秀单膝跪了下来,一袭紧身黑袍将他包裹的紧紧的,看不到一点裸露的地方,就连脸上都不露任何神情:“臣,发誓!会用这条命,全心全意的效忠青峮殿下!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无论是谁?臣都要让他尝尝下地狱的滋味!”
永久帝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朝廷的这滩死水也该动一动了!”
宝殿之上永久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一袭龙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双冷峻的黑色眸子钳在一张白净的脸皮上,虽已布满了细碎的皱纹,但远远望去,却并不显得怎样苍老。
青峮站在朝堂上看着遗世独立的二人汪濯秀组同情的加入了他们。
大理寺卿:“昨夜里京城里发生了一起案子,影响很是不好!青楼女子竟然能毒杀官员!十分影响我朝颜面呐!”
永久帝点点头:“这倒是个奇闻!京畿提典刑狱司和公主都率先处理了此案,说来朕听听吧!”
汪濯秀点点头上前禀报:“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王侍郎为其十七岁儿子王琨谈了一份婚事,指定人为李家三姑娘。
王琨同李氏三姑娘两年后履行婚约嫁娶,王某与李某结婚不到一年,常常发生争执,王琨由父亲王某抚养。
不久王琨患病耗费了大量银钱,由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王琨昨日发生与李氏争吵的是众人都可以作证,王琨和代李说今日和李氏合离,所以李不再是忍气吞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丈夫!
李氏便买通了家里的人安排和青楼女子力应外合,害死王琨,没想到昨日来这里的竟然不是王琨,而是他父亲王大人!王琨却不知所踪!”
永久帝点点头:“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这家是和国事,不能不理!众爱卿以为如何?”
门下左仆射尹宗弼立马上前:“陛下,臣有本要奏,自古以来,皆以嫡长为序!后亡化已过,止生下一个女儿,且长于山野,奈何,蒙尘帝珠。如今我朝有五位皇子已经成年且长得颜色出众,大皇子聪明过人,吹弹歌舞,诗词书算,无所不通。且镇守边关多年,颇有战功!”
玉侍郎道:“呵!尹大人的话,我却不赞同应该说五位皇子皆有战功,而且都是聪明过人,诗词书算,无所不通!”
永久帝扫视朝堂不怒而威:“有意思,看来众位大人对于宗庙传承一事早就费心已久了!”永久帝此话一出,气氛骤变。
“臣等不敢!”朝中已经跪倒一片,永久帝尚在壮年,他们不敢有任何非议啊!难不成跳出来说我是某某皇子的人?那岂不是要遭皇帝和皇子双杀?就算是白痴,都不会跳出来的!
尹宗弼顿时感觉背部已被汗湿,可是他先说的,这皇上恐怕会怪罪呀!亏他再朝为官返这么多年,这次的平衡没把握好
“这才对嘛,朕的事还要朕说了算!”永久帝饮了一口茶水。
满朝的老臣顿时寒毛倒竖,陛下是什么人?凡是有从龙经历的老臣,都紧张到不行!而这时出乎意料的有一个人竟然向前走了两步,听到这声音,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瞄向那人!
“怎么公主对朕的话有什么异议吗?”
青峮顿时感觉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公主既然领命,那很好!”永久帝点点头目光欣慰,语气缓和。
“什么?儿臣领了什么命啊?”青峮惊疑未定,忍不住问出声来!青峮下一刻立马上前请罪:“看在孩儿年幼的份上,还请父皇宽恕!”
“无妨,朕近日偶感风寒,本来明天就要启程去太庙祭祀!如今看来是是不成了,既然你自信毛遂,那边替朕去一趟吧!朕是老了,你身为皇储,更是要作为兄弟的表率!”
“现在就油你代替朕敬天法祖!此次若是做得好,连同上次举办运动会,正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
永久帝就这样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不动声色就把他身上的大权扣在了这个最不像皇储的公主身上。还没等朝野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