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公子说要带我去人间看一看!此话可当真!”
青峮说这话有些戏谑仍旧拿着扇子严严实实地挡着自己的脸。
月昃则一把拉住那拿扇的手说道:“今日一见姑娘,我就觉得姑娘心善人美,不知你想不想从这宫里带出去呢?”
“我想啊!你有什么办法。”
月昃便将藏在袖子里的缩小的仙剑悄悄放入青峮手中,青峮看了看一脸紧张兮兮地月昃问道:“干嘛?”
月昃笑嘻嘻的说道:“不懂规矩这不是?我带你去江湖那里看看,少不了武器!”
青峮掂量了一下手中耳坠子重的仙剑点点头冲着月昃说道:“这个我带走了。”
月昃依旧是点头应了下来,风譬昭扒着窗台看向青峮,月昃一直夸赞青峮,青峮看着月昃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要把你这副德行录下来!放给村民里看,定会把你这老骨头都臊没了。”
月昃此刻对饮,已不下十杯迷迷糊糊中模糊的看到了人形,却看不到面容,只想把握着扇子的手拿走。便伸手去拨那扇子。青峮吓得大惊,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这有何难你我一起云梦盛世太平,携手江南只有一个条件!”
青峮左躲右闪,支支吾吾挡住他已经不知后退几步,二人已经来到床前:“哎,公子,咱们能动口,别动手什么条件?”
“今晚月色甚好,你我佳偶天成,鸾凤和吗,不如做一对露水夫妻!”月昃说这话时已然把青峮推到床上。
“慢!”青峮刚喊了一声,拿下自己的扇面。“慢!公子我还没答应呢!”
“啪!”掌乾殿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月昃向后一看杀气腾腾的好一妙人。只是他现在醉得眼前朦朦胧胧,五米开外人畜不分,自然也是雌雄难辨。
“这是哪来的姑娘?胸好平啊!怎么都有点儿看不出来!”月昃说话颠三倒四,脚步虚浮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杀气腾腾的来人。
风譬昭提起体内的一股真气正准备全力发出一掌,月昃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对方还会点儿武功。
青峮眼看形势不好,一蹬腿,直接运功起来。
风譬昭直接一掌扫过去。月昃向后一躲,这才发觉那招竟是虚招。“小辣椒还挺呛口!”
眼看着一掌就要迎面拍来月昃。向下一踏,打算用自己宽厚的胸膛来抵挡胸前能震碎他肝腹胀器的一招。
青峮目瞪口呆,察觉到风譬昭一闪而过的杀意,连忙把月昃扯到床上去,一掌对上风譬昭。
双掌相对,双目相接。
二人是满脸清明。
风譬昭则是一脸怒不可遏:“你竟然护着他!这奸夫是从哪儿来的?”
月昃摇了摇酒瓶子,竟然直接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呓语:“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寸金难买寸光阴……”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之前……”
“还误会,我刚刚还以为你们是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
风譬昭要杀人的目光注视下。青峮紧张的筹措着自己的措辞:“他是我师叔!”完了,完了,他的眼色更加气愤了。
“新欢旧爱,本就是人间留不住的东西,看你这副样子,这个修为就是驻颜有术!莫要打什么不好的算计!”
“他肯定是从青楼回来的!大概是来偷吃好吃的,我有吃夜宵的习惯,被烤鸭熏过来的!”青峮叹了口气。师叔啊,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看这位的神色,今天不把你拎着扔进池塘里喂鳄鱼,已经算是开恩了。
风譬昭啊!生活要不带点儿绿,哪能过得去。青峮本来是掂量好了,怎么样让这个。
出师未捷的师叔怎么样浪子回头?自己还差点射出银针,那可不是一般的银针是自己珍藏多年的蜂毒针。到时候肯定妥妥长出浑身红包,下个月才能消下去。
如今看来针用不上了就醉成这个德行,直接给他喂点毒药生死随天,就完了。
风譬昭眼中看来,青峮娇羞无比的望了一眼月昃的薄唇,唔,琢磨着剧情……
“啪!”风譬昭直接用银子使了个暗招,公主的床塌了。
月昃依旧醉着酒神志不清,翻身继续睡。
青峮先是咽了咽口水,然后捂胸生气了:“你没看出来这是我新换的床吗?你知道这个床多少钱吗?”
风譬昭听到这话只忍了一口气,难怪青峮会有那等身家……在心中气笑了:“你不解释解释,你师叔为何喝醉了来找你?”
“香酥鸭真好吃!”月昃迷迷糊糊的呓语着。
青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想,若是这坏师叔根本就没有醉成这个样子,只是看到有人来抓奸。青峮就深受其害了!
而为此自己坏了一张价值万金的床。那还真是得不偿失。所以作为财产损失的事主,她挺了挺胸膛,他的脑回路峰回路转,决定创始大新王朝以开创以来最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青峮还是太良善:“其实他不仅是我师叔,而且也是我的代师傅,这么多年为了一个人喝了醉,醉了喝,你能理解吗?明明说好一起携手江南,明明是约好一起踏月来归,因为一场意外一对有情人,一个为了对方踏上刀山火海,一个人决战七绝峰被砍了一千刀一万之后。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思,那个女人为了他一夜白头,被废掉全身武功之后走上炭火路最后露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月昃我的师叔从此以后便不愿再活在人间,苦守生涯到白头!若是喝的长醉不愿醒,一直云梦天下,流连花丛,神志不清!”青峮自己说的如痴如醉回头一看风譬昭完全不为所动。
“风譬昭!”青峮突然指向一旁窗外“你看那是什么!”
这要是那汤媛个丫头,肯定人都出去了。
只是……
青峮朝着他后脑勺一招劈下
风譬昭却纹丝不动。
他仅仅用一种略带杀意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青峮咽了一口被惊出来的唾沫,先是惊叹——
“驸马爷果真还是宠辱不惊!连脑壳都比别人硬啊!”
然后感悟——
其实风譬昭应该是沉浸在杀气中了!就连末梢神经都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足以让青峮警醒:“好吧,是我的错。”于是青峮走一步上前,站定在他面前。
相视无言。
青峮一直以为自己和风譬昭差不多高度吧,青峮突然甜甜一笑,二话不说半握拳头朝他前额狠狠敲了下去!
“啊——”小姑娘的尖叫声传来。
青峮失策了,风譬昭。比他高太多1米9的大个子对上1米6,青峮挥舞着拳头,未到他下巴,一道强劲的拳意只终止在某人的肩头。风譬昭侧身直接大手包裹住着个小拳头。
紧接着青峮的手腕儿被捏在他的大掌中。
照理青峮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的手。
挙面明明还因用力过度而隐隐作痛。
青峮直接一脚千斤坠踏在他的脚上!
照理说风譬昭应该嗷嗷叫疼。
可是并没有
青峮趁他不突然出手一敲。
他跌倒在地板上。
青峮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肩头。
然后……
然而他居然一动不动就这么的继续挂在青峮的怀里看着青峮……
青峮保证他是真的是吓着了!
尽管不是含情脉脉。
那双美眸,终于开始慢慢的诠释他的从惊恐到害羞,又从害羞变成了生气的感情变化。
不知道为什么,青峮觉得风譬昭这个样有些不怀好意。下一刻,风譬昭拧紧了眉头,将受伤的脚,慢慢的抬起,然后脚尖轻轻踮着地,如花似玉的神色骤如西子捧心,稍稍偏向一旁,缓缓吐出一口气。
很明显是风譬昭在纾解青峮给他带来的伤痛。
才又隐藏住自己的恼怒:“青峮公主算错了一件事,就算你杂书看得很好,可惜京畿提典刑狱司里可没有二傻子!”
青峮脸色很不好看,她在想什么呀?
京畿提典刑狱司,那可是专门查案子的地方,想想在最高检察院查案子的地方,哪个人不是神探呢?风譬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个疯台外大概是早就看出来了,还是让自己硬着头皮把这故事编完了。
青峮看了一下桌上,嫣然一笑:“你要是不信拿香酥鸭过去试试,你便知道了,这货完全就是一个舌尖上的剑客!再美丽的女人都没有一道菜来的实在!”
风譬昭倒是真的拿起筷子扯了一片鸭肉。放在月昃的鼻息下,月昃则是一口咬上了肉。然后咀嚼机开动。
月昃缓缓的抬起头。鸡肉向前一点,他便向前一点。
风譬昭竟然直接用鸭肉把月昃引出了房内。
风譬昭边走还不忘用打着口哨“哒哒哒!过来!”就像召唤一条狗那样招呼月昃。
青峮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头一惊。风譬昭可不是好相与的!
青峮刚出殿门,风譬昭教训道:“谋事者,当为长远计。虽你闺房的事,若传到父皇跟前,又成何体统?”
风譬昭这么说,青峮就更担心了!
京畿提典刑狱司内
月昃安安稳稳地坐着,脸容没有半点惊惶,眼中还飞快闪过了一丝喜意,却佯装睡觉:“如此美味?妙!”
风譬昭捕捉到月昃眼中的喜意,心中倒有些玩味,这贱人这么高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