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二人都回头瞪了他一眼。“之前让了五弟几次,这一回该我投桃报李了!”
早在黄金面具男子动用内力时,风譬昭便若无其事的向那边扫了一眼。向后做了一个手势。
面具男们还争执不休,说时迟那时快,黑面具男子和白衣斗笠男刚上手交锋,木面具男一把轻灵宝剑刚出鞘,法杖再次高高抬起,四人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京畿提典刑狱司!请几位殿下移步!”
这次几人不躲不闪,都说收了武器。按部就班的跟着京畿提典刑狱司的人走了。
一名男子走到手持法杖的面具男身边:“请吧,殿下!”
“受些气都没什么!可陛下这态度也太鲜明了!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反而叫一个外人来管自己家的事。”说着他的目光扫向了站在城墙上的青峮
“接下来要向大家介绍本次活动的主办方,毫无疑问是我们大兴王朝的皇帝陛下!”
青峮正说此话时,那些百官,文东武西,各各叙位而立天子居中,站在城门上。
天上东南角边一片红光而起,永久帝传旨,命众臣看来。那些诸臣领旨,一同起身,走入滴水檐前白玉阶边一望,只见那东南上红光起处,非灯非火,似明霞一般,西北落去。红光过了,又见三个大星,红光闪闪,下有五色祥云。
“恭贺万岁,洪福齐天!此乃景星庆云,呈样献瑞!”钦天监大臣奏道
永久帝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发散着详和慈悲颇有些自得的向下挥挥手。
因为这个石头在他心上压着时间太长,永久帝快喘不上气了,在这时候,他做出了选择,心中的石头好像松了一点,在雷鸣暴雨到欢呼传来之间,心中舒服了很多。
司礼主持:“接下来是江湖团队上场亮相,首先向我们走来的是神王殿!”按照江湖排名一殿三教八大门派!
只是出了几个戴着面具的人。穿的和平头百姓一样,但是没人敢小觑。
这时,马场入口响起了嘶嘶马鸣,几匹骏马飞驰而入,正迅速往他们方向疾驰过去。
人们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却隔得远了些,只见到醒目的红色。
青峮身边的莬髫却像想到了什么,神色蓦地变得苍白,颤声道:“是……是令骑!”
青峮脑中正混沌,一时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不明白莬髫何以这么惊慌害怕。
片刻间,那些骏马军士便来到了眼前,也能看清楚了:他们都穿着红色军服,军服上绣着独特的图案。
这图案是鱼龙,腾云驾雾,这是……红色鱼龙服!
令骑一出,必有大事,这是代表灾难不幸的红衣!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什么是令骑了,也知道莬髫为何这般害怕了。
永久年间,国朝设“内卫京师,外备征战”令骑是直接听命于皇上,执掌诏狱、专司缉捕的特务机构,其刑罚之可怕、行事之狠辣,就是的深闺姑娘都曾听说过。
只见,他们走到弛道两侧,而手上又拿着像火枪一样的东西。后面的人甚至推着炮车。
青峮震惊了,没想到这么早就有像神机营一样的存在了,这可是古代的热武器军营啊。看来青峮原计划想用冷武器称霸这个天下有些难了。
骏马飞驰而过,青峮自然不会像在场的宫女那么震惊,也没有人会在意城池上的两个小姑娘。
青峮重重吁了一口气,开口道:“幸好,他们只是过来加强安保工作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笃、笃、笃”的声响,原来在刚掠过的令骑之后,还有一骑在慢悠悠走着,仿佛闲庭信步。
这令骑同样穿着鱼龙服,腰配七星刀,显然也是令骑。
待看清楚那一人,青峮不禁心中一颤。
那人也是心有所感的,回了一下头,那灵动如画的眼波流转,顿时空气都安静了。
这个人,这个是人风譬昭啊……
明明是那么俊美的一个人,不知为何会让她觉得,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
“啊啊!驸马爷不笑得那么帅!”
“是啊,笑褒姒,病西施,狠妲己,醉……懒驸马……”青峮说完这话就后悔了。风譬昭才刚刚走到城门下似心有所感的,又向后看了一眼。
顷刻之间,青峮又仿佛被这眼神吸走了魂魄,整个视线全然定格在风譬昭的眉眼上。
人群中杀人的眼神已不止千百人。
青峮暗恨一声:“知道你回头好看,你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风譬昭好似在回应,他竟勾唇一笑。
“啊!”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不知道是谁踩了,谁也不知道是谁晕倒了。
回过头时,他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只是他神情太淡,淡到几乎不可见,无端有一种摄人的杀意。
在他经过的时候,所有令骑都低头屏息,不敢抬头看一眼。
仿佛只看一眼,便会身首异处鲜血涂地……
事实上也是如此,只有在他手底下的这些皇家子弟兵,天生贵胄、行军敏捷的下属们才知道这是个妖人,有多少簪缨世族的子弟极残忍的折在他手上。本来他是暗中但首领谁知道皇帝为何。把他提到明面上来。
要是能说的话,他们多想提醒自家的姊妹,看人勿看风譬昭,嫁人别进风家门。
莬髫低声问道:“公主,您可还好?我们应该下场了。”
“走吧!”青峮缓过神儿来才答复的。打死也不能承认,她刚才被风譬昭卡姿兰大眼睛给电到了。
一声哨响,南门外青峮才有些不自然的缓过来,刚才她的大脑被灌输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不过眼下和这赛马的指挥官,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青峮只听着脑中有这么一个声音,薛锷和风譬昭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一定要杀了他们。
青峮一声娇斥,马如的卢,也不再想那姑娘和自己一样,就想着谋朝篡位了。只可惜这个姑娘太过好命,不知道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母后惨死,兄弟戕害,就连师门也……那姑娘看似沉稳妥贴,一切都明白于胸,却一切都糊涂。无知故无畏,才太过好命。
皇帝宠她,是因为她是个女子怎么宠都无所谓,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正好可以弥补戕害妻子的过失。对于几个兄弟,无论她倒戈像谁都是个大麻烦。父强子弱,她不过是一个有利可乘的棋子。青峮想到这些,就感觉浑身发冷。
风譬昭看马队前青峮脸色沉静,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风譬昭以为她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表情才会如此冷寂,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心思到底不定,若是在马赛上出了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便绕着外环拍马跟了上去。
青峮依旧是靠着驾轻就熟的技术跑在前面,脸上的神色古井无波,沉静不已。眼里却多了几分前世搓磨出来的算计。
风譬昭一直拍马跟着她,这些老成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真是让他叹为观止,相比之下他突然很自豪觉得二人都是一样的人,之前他一直以为青峮胸怀坦荡,甚至敢和皇帝作对,如今她确实有这般才华。
他若非隽美无俦,且能写出一篇篇歌功颂德且稍有建树的策论。若令骑靠颜值、文才、武力多方会试中他并非独占鳌头,他也不可能得到这么高的官位。
正想的他二人,男貌女才,德行相配,天造地设……
“咻咻!”暗器的声音。
“啪!”
青峮听到这声十步开外暗器击中银子的声音,惊住了。
“咻咻!”暗器第二次射来。
彼时风譬昭已驾马到了她身边风譬昭几乎在一瞬间,踏蹬而起。腾空一蹿!
重刀挡回的暗器没入地面。
与此同时被京畿提典刑狱司拉下去的几个男子。
每人脱下身上的外袍!
黑、白、木、金各色面具男摘下面具,尚侠带着众人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礼:“微臣拜见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陛下有几句话想让我问几位皇子天气寒凉,为何几位皇子薄衫下只穿白衣?”
“皇命不可违,既然违诏入京,到时候被认出来,薄衫一脱,便可以入定下葬!”说话的竟然是四皇子虽然武器是法杖,但是他却长得清秀阴柔。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还翻着白眼儿。
“殿下恕罪!”尚侠显然是被他吓得不轻!尚侠实在想不出。为何大皇子威风八面、三皇子侠骨柔肠,五皇子让人闻风丧胆,皇帝怎么会生出二皇子那样的病秧子和四皇子这样的变、态。
四皇子此刻拿着大砍刀,在修着指甲,对自己的指甲看了又看,深情又认真。
“看看咱家不看着,出点意外怎么好?四皇子小时候就是怕生不敢见人!”李有德乃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亦是先帝留给他的,李有德年岁颇大,一人伺候了四代,声音有些沧桑有力而不嫌尖锐,但是若论阴阳怪气,要甩四皇子十八里地了。
唯一能号称皇帝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太监的角色,虽是秉笔太监,却不像王有才那般贪,反而有原则的很,对皇帝也是绝对的忠诚才能活到今天。
今后是在那一瞬间截个皇子,身形微微一颤,四皇子也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方才稳住身形。说实话,他不像自己声音那么沧桑而是身材修长,皮肤很白,面无褶皱,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有武者才有的锐利。
“不过咱家倒是知道,四皇子还有个好去处呢!”李有德眼神中越发凌厉的光刺的是皇子心肝儿乱颤。
四皇子有些躲闪:“有德,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在这儿好的很!”
“依咋家看四皇子不如移步吧?”李有德左右打量他一眼语气不容分辨。
四皇子为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那尾音几乎可以听见还带着颤。
“李有德,本殿下……还小!”四皇子受到惊吓,怒不可遏,话说到一半儿,又怂了起来。
“咱家,自是知道分寸!否则,今天抓你们的就是令骑了!”李有德一甩浮尘,收敛笑意,四皇子自己也知道再做挣扎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