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
夏狷介总算应了一句,漠然,声音透着浓浓的逐客味道。你的事,少在我这里吵!啰嗦!
“她是你侄女儿!”
秦晏揪头发,我要见你侄女儿,你得让我知道,这跟你有关系,她是你侄女儿!
夏狷介现在看都懒得看他。我侄女儿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想看谁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秦晏蹦到窗前,挡住夏狷介看月光,很冷酷的与他说道。“你侄女儿,腿都没好,她又蹦跶哪里去了?绝影没在,她去哪里了?”
夏狷介闭目,跟这个蠢货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打算共同语言,本来就没准备跟他语言……
秦晏差点一头撞墙、撞夏狷介,吼道。“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她的腿还没好,她去哪里你不管。你这个叔父,失责!”
疑是唾沫星子溅到他脸上,夏狷介睁开眼,很明、很透,看着他,漠然的道。“这月光,远不如夏县……”
秦晏崩溃!
怀玉宫玉涵殿,皇太后、皇帝、福昌长公主秦无暇、陶王秦时泽……还有几位心腹之臣,继续在这开小会。秦晗的反,给皇家带来很大冲击。大家既担心造成大面积伤亡、国力衰退,又担心有更多人相应,动摇皇帝基础。还担心对皇帝的令名有所影响……
总之,寻常没事,什么都好说。一旦有事,花样百出,也没啥好说的。夏狷介就俩字。腌臜。
朝廷上如何应对,皇帝和皇太后已经有结论。西边兵力如何部署,军需、粮草如何安排,秦晏同样做的很好。事情已经这样了,还开什么会呢?这就是政治的逻辑,一个字。闲!
不是每个人都害怕战争,山姆小叔恨不能在哪里弄个第三次世界大战,继续大发一笔战争财,就能稳稳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鸡鸭鹅谁谁都不怕了,他就成了世界之王,跟大汉时候差不多。敢不给我汗血宝马,灭了你的国!虽远必诛!
在这样一个利益争夺场,夏家叔侄,回避,他们不屑于这种腌臜的利益!
秦晏回来的时候,大家还在争着,用很委婉的方式,从派谁为将到谁押运粮草,每一个角落的好处都不放过。有对手的时候,和对手斗。没对手的时候,就内讧,太稀松寻常了!甚至将门关起来,不顾敌人就在门口,依旧要吵一个输赢,就为了决定那匹汗血宝马最后归谁,可对方的汗血宝马还没抢到手呢。
“三日后发兵,我去,一路往西,直到取回秦晗人头!”
秦晏冷酷一语,犹如漫天秋风,将众人摆满一桌子的算筹吹的凌乱。这账,又得重新分了……
“晏儿……”
皇太后看他一眼,神色不悦。不过一个姑娘,犯得着跟家里所有人作对?跟天下所有人作对?女人那玩意儿都长一样,你虽然才通人事,可多试几个就知道了,真没啥区别……
不是皇太后要贬低夏雪,她只是很公平公正、讲道理……夏雪去了羽林卫、左威卫,和羊娃子那个田舍翁暧昧不说,还跟个男人一样……夏雪也不是不好,将来做个宠妃,你爱怎么着去都可以。关键,皇太后第一眼看见薄小姑娘,眼前一亮。那小姑娘真是妙啊,太温文尔雅太适合做皇后了!只要她稍稍一调教,将来准将孙子的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啥啥都好。
福昌长公主也觉得,虽然她女儿秦晏不喜欢,做正宫可能性不大,秦晏脾气太倔。但若薄小姑娘做了正宫,她女儿还是可以入宫的。将来封个比如德妃,诶,一辈子荣华富贵,就挺好。
大家都是尊贵人,福昌长公主去将薄小姑娘看了,那也是个尊贵人,很对眼。她就跟馆陶长公主刘嫖一样,跟母后说,薄小姑娘真不错,你看看就知道了,骗你是小狗……至于那个夏二婚,她就是个野人!野马!管不住的野马!
这里坐着一多半人都觉得薄小姑娘好。平心而论,薄小姑娘真好,真正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对这个圈子也熟悉、也处理的很妥当。不像夏家叔侄,动不动野人似的,总觉得人家腌臜,人爱听么?所以,这事儿,夏二婚,跟粟姬差不多,自己太过了、将好好的事儿弄褶子了。
但秦晏不这么觉得,他就厌了那些名门闺秀,假的看着人恶心!对着朝堂上恶心的人看一天,回到后宫搂着老婆还要被恶心,他还不如……
“长则半年,短则三月,孙儿便能凯旋!最多一年,孙儿顺便再去教训教训哈维国!”
秦晏主意已定,就算皇帝不同意,他单枪匹马杀到镇北卫,就从西往东,照样吃了秦晗!有什么大不了的!秦晗算个什么东西!
皇帝皱了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是皇储,不能随便出征、犯险。对付秦晗,也不用你出征,齐朝良将多得是。”
皇太后也放缓口气,跟这个别扭的孙子凶没用,她也来软的。“你对朝政太生疏,就在这当口,跟你父皇多学学,也给你父皇分担一些。皇帝不是坐上去就能做好的,你不能再这么执拗了……”
秦晏干脆跪皇太后跟前,铁了心说道。“父皇春秋尚富,千古明君,事情处理的好好的,又有皇兄、满朝文武分担,不缺孙儿一人。孙儿便替父皇西征,宣我齐朝国威,让所有蠢蠢欲动的人看看,让敌国看看,齐朝不是好欺负的!也顺便让那些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看清楚。不要成天惦记着怎么样从朝廷碗里抢饭吃,成天惦记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