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上,很多男人怕自己不行,绞尽脑汁想尽法子吃药抹油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就是要使自己蓬勃使自己坚挺使自己持久使自己超群卓绝使自己成为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最终目的就是怕老婆得不到满足。
而女人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只要自己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就会给男人找麻烦。
大赵绝对是个男人,而且是牦牛一样健壮的男人。大学时候一次无聊的卧谈会上,大家忧心忡忡地规划将来如果找不到工作的出路,大黄异常刚烈,声明如果祖国生下他却又不愿意养活他,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了,然后在大刘的唆使下构思去云南干上一票,背一篮****回武汉摆地摊论斤卖。
大柱不愿意为难国家,他致力于做鸭子:"既满足自己又造福广大妇女,还能钱赚,何乐而不为?还有,你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懒,我不会起早贪黑的,一天最多接待三个顾客,你们要是有亲戚朋友需要我的话,一定要提前预约,记住啊,电话预约。"
大刘既不愿意对国家恩将仇报,又不愿意和广大妇女同胞分享自己的身体,苦苦思索了半天,否决了乞讨、卖血、抢劫、贩卖军火等方案,当时有个叫做木子美的丑女在网上写性爱日记颇受欢迎,大刘因此决定日后写********赚钱。
那时候大赵还不认识杜霞,正为自己旺盛的荷尔蒙寻求出路,他苍凉地说:"对我这种比牦牛还要强壮的身板来说,任何职业都是一种浪费,都是侮辱,我曾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为了寻求一个归宿,令我这副身板不致淹没于碌碌尘世。
终于我看到了希望,啊,是它,让我的生命有存在的意义,它是一种无比神圣而且同样无比高尚的职业,啊,是的,就是它--种人,我的事业,阿门。"
每个男人都怕红杏出墙被戴绿帽子,像大赵这种健壮的能够胜任种人职业的男人最怕。七年后,大赵依然健壮如牦牛,但那顶可怕的绿帽子已经在某个无从考究的清晨或黄昏猝不及防地扣在他的脑袋。
在所有人印象中,依大赵的性格,肯定是要动刀子的--不,依他的性格,肯定要动枪。大赵在公安局是个重要角色,可以随身佩枪。
大刘不由得转过身去细细的审视着他,胆战心惊地问:"你把她给杀啦?"
他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深深吸了一口烟。
"你真的把她给这个了?"大刘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没有。"他冷冷的说。
大刘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不可能,大赵不可能忍住这口气的,于是又问他:"你是--下不了手?"
他摇摇头,吞下一杯酒说:"不舍得。可笑吧,到现在我还不舍得?"
"那男的呢?"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子说:"那杂种也许还在我家床上****老婆呢。"
"现在?你这都能忍啊?"
"要不是他说的那句话,现在肯定在阎王殿里。"
大刘没有说话,大赵说话的兴致已经来了,用不着他发话。
"我老婆说要跟他过,他说你老公那么爱你,你跟我过他还不自杀?"
"就因为这话你就放过他了?幼稚!"大刘气愤道。
"你认为呢?"
"我觉得你吧,肯定是掏出枪干掉他们才对。"
"然后等着坐牢?"他反问。
"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在今天之前我是这样的人。"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
"现在不是了。"大赵的神情显得很感伤,带着一丝看破尘世的决绝。
"你也别往心里去,杜霞本来就骚--"大刘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大刘这人有个毛病,鼻孔一出血就止不住,非得上医院用纱布蘸着乱七八糟的药水围追堵截不可,大学期间每当流鼻血时他就雄心壮志地立誓要发明一种男式卫生巾,专门用来止鼻血。在去医院止血的这段时间里他从大赵嘴里隐隐约约了解到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