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越说越懊悔,右拳重重往地上擂了一下。
云谦说:“岳二哥,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现在人妖掳你妹妹还没有走多远,现在咱们援兵又到了,好好合计一下,一定能顺利把你妹妹救出来的。”
“说的也是。”
岳云转忧为喜,说:“灵儿那丫头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
说着说着,岳云忽然看云谦的眼神异样了起来,问云谦道:“喂,说起来,你跟灵儿那丫头是什么关系,干嘛为了她这么拼命?”
云谦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脑中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与岳灵接触的过程,口中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关系,我们是今天刚刚认识的。”
“嘿嘿,没什么关系你脸红什么,唉,你是不是暗恋我妹妹?”
云谦本来想疾口否认的,但不知怎么的,想起岳灵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庞,心里便莫名传来一阵悸动,嗫嚅半晌,既不愿意开口承认,也不愿意否认。
岳云是个活泼好动,心直口快之人,他的世界很简单,只分喜欢的和讨厌的两种人。虽然他与云谦接触时间不长,俩人性格也是一冷一热,但岳云却没有半分因为云谦的衣着朴素、其貌不扬而瞧不起云谦,反而因为云谦的仗义和执着而感到敬佩。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妹妹国色天香一般的人,你喜欢她不是很正常么,不喜欢才说明你不正常。”
岳云撞了撞云谦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要不你讨好讨好我,我在灵儿面前给你说说好话?”
云谦不禁怦然心动,但转念间想起了现实,不禁一阵心灰意冷。他刚刚失去修士学徒资格,又与胡家闹翻了,这辈子将注定务农一辈子。岳灵天资绝高,又是天仙一般的人儿,再加上豪门千金的身份,俩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己难道癞蛤蟆吃天鹅肉?别开玩笑了,现实是如此无情,经过这次武举,云谦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己的斤两,自己实在是芸芸众生里再平凡不过的人,想成为修士学徒都是如此艰难,把岳灵这样的顶级白富美娶回家?做梦吧!那不是自己的命,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无数感情和精力,还不如现实一点,让父母从乡下寻一位朴实善良的姑娘过一辈子算了。
“我只把岳灵当做普通朋友,多谢好意了。”云谦苦涩说。
岳云微微有些失望,叹道:“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老祖宗站了起来,抬起头,扫视着面前黑压压的骑士们。
脚下的法阵显然是老对头羊脂妖王的杰作。不知道羊脂妖王这几年有何奇遇,总之羊脂妖王多半已经延长了夺舍的时间。不过应该延长的时间并不长,否则羊脂羊王不会这么焦急,伤一恢复,便立即再次筹划绑架岳灵。
这一次,老祖宗领来的骑士有五十名,每一位都是忠心耿耿,身经百战的修士。这样一支队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指挥得当,甚至能够发动一场军事政变或者赢得一场战争的胜利。
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场著名的战役,后世的史官把那场战争叫做十二战神灭月氏。在那一场战争中,一方是一支由十二名华夏人族修士组成的小队,另一方是西域小月氏举全国之力集结的三千重甲军团。
经过战书约定,战场被定在了小月氏首都东侧的大平原上。十二名人族修士早早抵达了战场,而小月氏国一方,由于军团中有骑兵,有重步兵,还有一些弓弩手,三千人折腾了半个钟头才列好了军阵。在这半个钟头中,十二名人族修士一直静静旁观,仿佛对面正在集结的人群与自己无关一样,一直等到小月氏国军团集结完毕,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十二名修士才正面发动了进攻。
战役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十二名修士毫发无损,仅仅发动了两轮攻击,便从正面击溃了重甲军团。重甲军团伤亡过半,小月氏国国力大损,后来被他国吞并。也正是这场战役,让全大陆所有种族、国家都深深认识到了修士的可怕,各国掌权者纷纷摒弃了传统的作战方式,开始花费重金招募、培养军中修士。
如今在华夏帝国现在的各方军队,公认最能打的有三支,河东路岳家军,陇右路种家军,巴蜀路的杨家军。三支军队中,修士数量最多,作战经验最丰富的就要属岳家军了。岳家军中,有一支由八百修士、八千名重骑兵组成的队伍,名叫背嵬军,背嵬军自从成立以来,未尝一败,魔族中有一句谚语——“憾山易,憾岳家军难”,背嵬军战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今晚的五十名骑士,正是从背嵬军战力最强的一都人马里抽调出来的,这五十名骑士所代表的,不仅仅是风家军最强,用帝国最强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有这样强劲的队伍随心,老祖宗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相反,他那一贯笑嘻嘻的脸上罕见地挂着严肃,望着眼前的五十名骑士,老祖宗不禁心生感叹。
“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是关键的一晚,就算牺牲再多人也必须夺回灵儿丫头。如果我们成功了,毫无疑问妖婆子将会受到重创,被迫选择一副平庸的肉体,功力大减,魔族实力得到削弱,帝国北部的压力也将会大减。如果我们失败了,不仅灵儿丫头会死,妖婆子夺取了灵儿丫头的躯体之后,一定会如虎添翼,功力倍涨,以后,不知道又有多少华夏儿郎会死于那妖婆子手中。”
“老祖宗,在出发之前我想先请教几个问题,我们应该加持哪一种灵术抗性,行军用哪一种阵型,具体作战计划是什么?”岳家长子岳雷跑过来,对老祖宗抱拳。
老祖宗摇摇头,沉声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