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奇门风水理事协会。
这里是一幢高耸的现代化大厦,明亮的窗几,宽敞的楼房,布满现代化气息的办公设施,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幢楼悬挂的牌子会是“奇门风水理事协会”。
古代玄奇的奇门遁甲风水神算,却隐身在如此摩登的钢铁大厦中,让人一看就不自觉产生难明的古怪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在一个摩登的大都市街道上,你突然看到一个拿着木棍,腰缠树叶的远古人!
而那远古人还骑在雅马哈上面。(当然,你不要想象这远古人是演员)
这是顶层的一间会议室,几近两百多坪的面积,方便舒适的会议设施,完全的电子化。当然,少不了墙上悬挂的巨大八卦图案!
豪华的会议室中,本应是人声鼎沸动唇枪利喉的议论不休,可现在却出奇的安静。往日里勾心斗角,动辄就针锋相对,明褒暗讽的家伙们也意外地闭上了嘴巴,安静地坐在那里。
这些往日里都受人尊敬,风光无限,被称为先生的风水大师们,眼下却一个个皱着眉头。刚才的一番交流,他们发现不仅仅是自己陷入了困境,整个理事会的风水师都遇到了难堪情况。其实,也没有他们心里认为的那么难堪,只不过让一毛头小子把自己的客户抢走了,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哎,按说这看风水和做生意没有什么区别,抢走客户也是正常现象,况且也不是那小子抢走的,而是那些本来属于他们的客人找上人家门去。这下让他们想找个理由扳回面子都不可能,难道说他们再去把客户抢回来?不说那些客户愿不愿意回来了,就是他们也拉不下那个脸子!毕竟都是多年被人尊敬习惯了的大师!
当一个人被人们尊敬习惯了,时常摆在高高的位置上,他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优越感;那些在他没有成名之前,经常做的,很正常的事情,此时,在他眼里却变成了下贱事!
其实,这是多数人都会有一种劣根性。
会议桌上,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圆脸华服老人轻轻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视线拉回自己身上,开口肃容道:“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这两个月以来,不断有客户流失,给我们理事会的成员造成了很大损失,造成的影响也是极坏!”
会议桌上的众人俱都点头应承,圆脸老人继续道:“哎!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理事会条例,显然是没将理事会放在眼里,这可是我们理事会成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羞辱啊!大家说说,这不是明摆着向我们挑战吗?我们要是不出面整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岂不是让人家耻笑!”
“对,对!我们绝对不能任由那小子如此猖狂下去,要不我们理事会的颜面何存?”说话的是圆脸会长下手位置的一个瘦脸老人,这个叫曹林的风水师是会长付建生的心腹,此刻见会长发话他也利马跳出来摇旗呐喊。
“哼!既然曹副会长那么说,那肯定是有详尽计划了?我们大家就可以安心了,你们说是不是?”会议桌另一侧,一个山羊胡的精瘦老人不屑地讽刺着。
这位就是一项与会长付建生不和的武彦廷。他两大特点其一:嗓音特细,那声音就像鸭子被捏着脖子一点一点挤出来似的,刺耳之极;其二:瘦黑的长方形脸就像棺材板,死气沉沉的!
“是啊!曹副会长出马问题肯定迎刃而解!嘿嘿”
“唉,咱们晚上可以安心睡觉了,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
武彦廷的话立刻引来会议桌上许多人的附和,看向曹林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讽刺。这个只知道拍马匹的家伙明显被大多数人记恨。
曹林被驳的哑口无言,他哪里会有什么计划,就他那半吊子的风水技艺,如果不是这理事会副会长的头衔,在香港奇门风水界根本无他立足之地。问他有何好的计划,还不如去问一头猪,答案更来得快点!
“咳咳!”付建生眼看自己的拥泵受难,他面子上也不好过,故意咳嗽了几声,会议桌上的讥笑讽刺立刻低了下来。
“这个我们要从长计议,整治那小子还是要靠理事会众位的嘛!”这次会议在付建生毫无用处的话语中结束了。
会议结束之后,那会议桌上和会长针锋相对的武彦廷却同付建生一起走进了一间密室。
付建生将密室门关的严实合缝,然后沏上一壶好茶,同那武彦廷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付建生开口道:“师兄!你怎么看这事?”
师兄?难道表面上敌对的两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如果这话要是传出去,立刻能在香港引起多大的波浪啊!
“呵呵!”武彦廷冷笑一声,道:“师弟啊,当年你可是选择了这理事会的主席之位,我呢仅是师门的掌门罢了!这事是你理事会的,我不好说的!”
看来这两个同门的师兄弟虽不似外间传说的那种水火不容,却也不是同心协力的那种。他们也许都在谋划着将对方取而代之,却又尽量保存对方不被外人赶下台。只不过,武彦廷所面对的敌人只有付建生一个罢了。
“师兄,你这话可就见外啦!怎么说师兄也是理事会的一份子,出谋划策绝对是名言正顺啊!”付建生也是成精的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将武彦廷推脱之词打消干净。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脸色有些凝重。武彦廷只是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悠闲的很!
片刻之后,付建生才抬头对上武彦廷的眼睛,缓缓开口道:“师兄,不瞒你说,我昨天接到一份委托!”
委托?很平常啊,每年理事会不知要受理多少委托呢!这又管什么事了?武彦廷纳闷地想,不以为意地看了付建生一眼,没有答话。
“哎!”付建生见师兄似乎没有往心里去,有些着急,再次开口严肃道:“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下武彦廷也觉得蹊跷了,虽然和师弟是对头,可如此严重口气还是很少见的,于是正了正身子,小心地问:“到底是什么委托?”
付建生凑近武彦廷附耳低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武彦廷霍地站了起来,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