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这么不满意?”齐涵讥笑她。
“没有没有,我哪敢呢!”
张木木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狗腿相。
“老板您高大威猛,英俊帅气,和蔼可亲,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简直就是全世界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张木木冲着齐涵陪笑。
“那你呢?”齐涵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张木木。
“我?”
“我怎么了?”张木木奇怪的看着齐涵。
“你喜欢我吗?”齐涵问她。
“当然喜欢啊!”张木木说。
“齐老师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你。”张木木笑得特别虚假。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齐涵话只说了半句,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嗯?”张木木好奇的看着齐涵。
她总觉得今天的齐涵,好像很以往不太一样。
要是具体说是哪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今天的齐涵有点奇怪。
“没事了,你回去吧。”
齐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挥挥手,赶她走。
“那齐老师明天见!”
张木木等他这个动作很久了,看到他让自己走了,忙不迭的飞奔而去。
关上了房门,张木木才松了口气。
齐涵真的好可怕,这男人真的是越来越难应付了。
张木木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不该招惹他。
如果当初自己快走两步,如果当初自己不东张西望,如果自己当初把昏迷的小齐丢到外头,任他自生自灭,如果她没有接到意兴打来的电话,如果她没有答应小齐一直做饭给他吃,如果她没有跟着小齐一起来这边,如果她没有一个给池骁写剧本的梦想,如果……
可是那些都是如果。
时间从来不能倒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没办法后悔。
张木木看到沈措睡着了,赶紧轻手轻脚的洗漱,然后躺在了床上。
她以为她会很快睡着,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眠了。
黑夜是保护色,它能让人们卸下伪装,正视自己的内心。
张木木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了好多很久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自己就不合群,幸好有那么几个朋友帮她,她才能顺顺利利的从学校毕业。
自闭症的孩子总会比别人想得更多,也遭受了更多的伤害。
校园暴力从来就不是个故事,它一直发生在每个人的生活里。
不管你是施暴者,受害者,还是旁观者。
人,从生下来,就意味着要不断地遭受各种各样的苦难。
孤独,疼痛,伤害,无助……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们是人,所以这辈子才那么难过。
活着,真的好难好难……
张木木想着想着,眼泪就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滚落。
她哭够了,终于赶在天亮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张木木看着沈措留在桌子上的吃的,突然心里一暖。
生活总是有苦有甜,就像她有齐涵这样事多的老板,也有沈措这样暖心的同事。
如果两相比较的话,张木木还是觉得开心更多一点。
今天张木木不用去剧组,因为昨天大家都挺累的,所以红姐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张木木难得有个假期,吃饱了睡好了,换上新买的衣服,去了齐涵的剧组。
齐涵的剧组在影视基地的一个边缘,但面积足有张木木那个剧组的十倍大。
里面亭台楼阁,雕廊画作,无一不是精妙绝伦。
张木木在自己那个寒酸的剧组里待惯了,面对这种大场面还是有点紧张。
走路都变得小心了不少,生怕弄坏了什么还要赔钱。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剧组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小姐,请出示一下通行证。”
张木木:“啥?”
“通行证,我们这没有通行证是不可以进的。”
保安的态度倒是很客气,不过言语间却是不容置疑。
“我没有通行证啊,我能不能让我朋友来接我啊?”张木木问他。
“也可以,但接你的那个人必须有通行证。”保安说。
“嗯嗯,行,我打个电话问问她。”
张木木说着,把电话发给沈措。
沈措很快就接了起来。
“阿措,我在剧组门口呢,门口的大叔不让我进去,说我没有通行证,你忙不忙,能不能过来接我一趟?”
“不忙,齐老师拍戏呢,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你等一会儿啊!”沈措说。
“嗯嗯,行,谢谢你。”张木木跟她道谢。
“行了,别那么客套,等着吧。”
沈措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