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公公饶命!”
不等看清楚人,光是听见对方呼喝的声音,春桃就把她撞得人给一下子认了出来,赶紧坐直了身子跟对方连连讨饶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春桃啊。你可真是翅膀长硬了,连我都敢撞?来啊,把她拖去一旁,眼珠子给我扣出来,不是不长眼睛吗?!”
“春桃,你撞着谁了?”覃可可听见了对方的话,故意抬高了嗓门道。
“回陛下,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内庭司的总管伞公公了。”
“呦,这不是陛下吗?杂家还当是哪家的丫头这么不懂事呢,竟是不知轻重的敢在宫中的甬道上肆意乱跑。闹了半天,是陛下在跟身边的丫头逗着玩啊。不过陛下您爱跟奴婢们玩是好事,可就是别太娇纵她们了,不然若是让她们届时觉得主子好欺负,那可就不好了。”
“伞公公,朕怎么管教下人是朕的事,就算真要人教,也轮不到伞公公您来教朕,不是吗?”
覃可可还当是谁呢,闹了半天是她曾在金殿上见过的唯一的宦官大臣伞室内。也正是伞室内早前给她送来了一份特别有内容的奏折。
“陛下说得这是哪得话,杂家从陛下未出生时起就开始伺候先皇了,若不是陛下生做女儿身,轮也轮不到这群黄毛丫头在您身边伺候您呀。这些丫头虽说都是杂家亲手调教出来的,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您一定要跟杂家说,杂家绝不会姑息她们。”
伞室内这般说,颇有种倚老卖老的意思,覃可可并非傻子,一耳朵就听出来了。另外覃可可还听出伞室内这话说得也并非是假话,看春桃怕伞室内怕成这幅样子,就知道春桃定是伞室内棍棒下教出来的,对伞室内有着极深的心理阴影。
“那朕就先谢谢伞公公帮朕指教下人了。”
“陛下不必谢杂家,这些都是杂家应做的。哦,对了,不知道近来陛下可有见过小儿,对他的表现可还满意?”
太监也能有儿子?打哪蹦出来得?不会是打石头缝里吧?
覃可可被伞室内问得是一脸的茫然。正当覃可可不知伞室内问得是谁时,就听伞室内道。
“对了,杂家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陛下您不久前失忆了,将很多事情都给忘了。即是如此,那杂家就不得不在陛下面前重新唠叨上一番了。杂家的干儿子就是掌管宫中内务的金伞室。”
哦。原来金伞室就是伞室内的干儿子啊,怪不得两人的名字这么的像呢。
闹了半天,伞室内堵着自己不放,又想恶整春桃,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替干儿子报仇啊。还真是难为他个死太监了。
“原来金总管是伞公公的干儿子啊,早前朕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还因他办事不利还曾罚过他。伞公公该不会因此而记恨朕吧?”
“当然不会。伞室内以及小儿都是陛下的奴才,陛下管教奴才,就算是奴才无错,也照样打得骂得,又岂敢记恨陛下。只是如若奴才犯错,那就必将严惩,不然若是放过,只怕很容易乱了宫里规矩。所以,来人。把春桃拖下去,照宫规打断她的双腿,再逐出宫去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