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伞公公,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在宫人们进出的甬道上乱跑了,求陛下,伞公公开恩,念在奴婢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次吧!”一听伞室内张口闭口不是要挖掉自己的眼珠子,就是要打断自己的双腿,春桃赶紧向伞室内以及覃可可连连讨饶。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大胆的丫头给杂家拖下去,免得惊扰了圣驾。”
“喏~!”
“慢着,魏莹何在?”
“陛下,臣在。”
“魏莹你给朕听好了,一会儿谁要是敢动春桃一下,那只手动的,就给朕剁哪只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就算伞室内与伞室内带来太监们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覃可可对着干的,更何况覃可可身边还有魏莹率领的禁军保护,禁军们一个个可都是挎着刀的。人的血肉之躯又怎能禁得起禁军的刀劈斧砍。
所以伞室内一看与覃可可来硬的没戏,立即又将姿态继续放软道。
“陛下,春桃这丫头做错事,可不能不罚,您若是一味的这样娇惯着她,恐她以后会对陛下您生了异心啊!”
“朕刚就说过了,朕的人,怎么管是朕的事,还轮不到伞公公来指手画脚。且伞公公你刚不是也说过吗?朕是主,你们是仆,就算你们没错,朕照样对你们打得骂得。难道你们犯个错,朕还饶不得了吗?”
“这……陛下,这实在不合宫规,若不严惩春桃,恐……”
“恐什么?这宫里的规矩难道不都是朕与朕的祖辈订下来的吗?合不合规矩,不是宫规说的才算,而是朕说的算。春桃,你起来吧,朕赦你无罪,你也不用领罚了。”
“喏,春桃谢陛下不杀之恩。”春桃谢恩时话里带着哭腔,声音竟比刚刚还要悲恸。
因为春桃知道这次她算是侥幸躲过去了,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比死都要难受。
伞公公是什么人,伞公公可是管着他们的人,眼下有陛下庇佑,伞公公却是不敢把她怎么样,可等到离开了陛下,回到宫人们住的地方,她怕是会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所以春桃虽是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是比刚刚听闻要打折她的双腿,将她逐出宫去还要恐惧。
这点春桃能够想到,覃可可又岂能想不到,只见春桃刚才起身,覃可可就十分护短道。
“伞公公,您帮朕与朕的父皇,还有母后管理宫中的下人这么多年,真是辛苦您了。朕念着您管理这么多下人不易,所以朕打算以后只要是朕身边的人,就由朕亲自管理,不劳伞公公您费心了。”
“还有朕若是发现他们身上要是多了点什么,或是少了点什么,哪怕是少了一根汗毛,朕也会找您问清楚。毕竟您管理他们这么多年,该是最了解了他们的人。要是真不幸被朕问出点什么来,您可就不要怪朕无情了。您掌管宫里的下人这么多年想必也累了,是时候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可是据朕所知您的老家好像离京挺远的,想必一路上该是不会太平吧?到时您可不要步了如玉郡主的后尘才好。”
覃可可先是用捧的,再是用杀的,真是要把伞室内给活活气死。只见伞室内的老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了,却是说不出一句指责覃可可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