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炤?天炤?!蔺天炤!”
覃可可发现自从蔺天炤对她再次无情地下达了逐客令后,竟是对她的喊话不理不睬的,且此时屋里除了蔺天炤静静翻阅书页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好吧,覃可可不得不挫败的对着屋外喊了一声道:“春桃,冬梅把东西抱进来吧。”
“喏。”
春桃,冬梅闻声而至,将从金殿上抱来的奏折快速地放置在蔺天炤面前的书桌上,又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天炤,你可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算得出……”
“后宫不得干政,这话还是陛下您亲口说的,难道您竟也忘了吗?”蔺天炤翻书的动作没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启口打断了覃可可的奉承的话道。
“天炤。朕不是都说了吗,朕失忆了,所以以前说过的那话,朕真的是都记不得了。如果你要是觉得那些话实在是不中听的话,那干脆就当做是朕放P……风好了。”屁字的读音刚才出口,覃可可不免觉得极不文雅,不像是个身为帝王该说的话,怕会泄露了身份,赶紧改口道。
蔺天炤听闻,微微一耸眉头,倒是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道:“太后刚才离开不久,陛下现在去追,许是还来得及。”
“天炤,你如此聪颖,又岂会真看不出朕其实是才从母后宫里过来。且母后说了为了让朕尽快恢复记忆,所以这些奏折都让朕自己想办法处理。”
“那陛下就去想办法处理好了,为何偏又来烦我?”蔺天炤边翻书边提问,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却每一道都是送命题。
“这不是韩太医说过吗,说天炤你12岁就已成为我天启名震四方的第一大才子,且朕的手,就算朕有心想处理这些奏折,怕是也没那个力啊。还有这份奏折可是外公亲自呈送给朕的,说是关系到南方数万灾民的民生问题,朕这不是也怕找其他的臣子不靠谱吗?”
正可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加上覃可可用的不仅是奉承之术,还有苦肉计以及大打亲情牌,不怕蔺天炤不应。
果然,蔺天炤在听闻覃可可的话后,总算是肯将视线暂时从书本上移开了。覃可可见机赶紧将早朝上蔺呈儒呈送给她的奏折取了出来,快速地摊开在蔺天炤的面前供其阅览。
“外公的奏折上已是写得很明确了,陛下只需从外公为您推选出的人名单里,将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的名字勾勒出……”
“嘿嘿,天炤,笔在这。墨,我也已经替你研好了。”覃可可在蔺天炤阅览奏折,为自己做说明时,竟已是手脚麻利地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一听到蔺天炤点名说要让她圈画奏折上的名字时,她立即将蘸好了墨汁的毛笔呈送到蔺天炤的手畔。
然后还像是故意提醒蔺天炤般,将她那受了伤的右爪在蔺天炤的眼前晃了又晃。惹得蔺天炤无奈地摇头,接过毛笔就快速地在奏折上圈画了起来。
“赵,赵……”此时就听见覃可可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蔺天炤一抬头险些没撞在覃可可的脸上,而覃可可呢,则像是没有看见般,视线依旧专注地落在奏折上,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蔺天炤圈画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