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真是守口如瓶的好本事啊!”张大善人企图试探厉阡陌的口风,却没想到厉阡陌竟是这般的能沉得住气。
无论他与众人多想知道众多拍品,乃至他们已经拍下的物品里究竟哪件才是御用过的真圣物,可厉阡陌就是避而不言,最多也只是以浅笑做予回应。
“不是厉某的嘴严,而是上头有令,不让说啊!”这次厉阡陌在听闻张大善人的夸奖后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笑脸,伸手朝着二楼门窗紧闭的雅间拱手一抱腕道:“所以还请诸位一定要擦亮眼睛,仔细的斟酌,千万要押对宝,不然拍品既出,可是概不退换。”
“没错,陛下交代拍品既出,概不退换,所以不管各位出价高低,可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再开拍。”
“嘶——竟真的是他!”达腊珠再次听见从二楼紧闭的雅间里传出的战雁飞的声音,总算是确定了下来。
“大人,小的内急,不知可否?”
“去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这里可不是府邸。”
“是,小的明白。”
达腊珠一开口,就听见顾春堂小心的提醒他,生怕他会一个不留神暴露了自己的底细。而达腊珠呢,则是对顾春堂故意有所隐瞒,并没有告诉顾春堂有关于战雁飞的事,只是谎称说要去上茅厕,就借机遛了。
“岳父,我怎么觉得这个他国来使,此般前来求助于您,似是没安什么好心。”
“一个他国来使能安什么好心,不过就是想借我的名义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罢了,我早就派人暗中调查过他,他自认为布置精密,实则他的人早就已经在我的人面前露了底细。”
原来顾春堂早就知道达腊珠此般来意不善,恐怕是没安好心,不过却是假装不知道罢了,还故意给达腊珠利用。
“我要你派下去的人,你都安排好了没有?”
“岳父放心,小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届时只要他的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立即要人拿下他,不管他做什么,只管给他扣上个想要杀害御派钦官的帽子,届时等到把他押到御前,想来陛下也定不会多问,八成又会因此而记上我一功。”
没想到顾春堂竟打得是如此奸邪的主意,竟想要拿皇上,或是皇上派来主持此次义卖会的官员做饵,引达腊珠上钩,再给达腊珠来个欲加之罪,真是好生歹毒的用心。只可惜顾春堂百密一疏,到底还是漏算了。
顾春堂怕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覃可可等人会出现,更会想出利用战雁飞来逼达腊珠痛下杀手的妙计。而达腊珠也是,本就动了杀心,就算没有战雁飞出现,他们也想要借机挑起两国的战事,来蓄意加害他们国家送来的小皇子。
“你们可曾听出来了?那二楼上说话的人是何人?”
“回达大人,那上面说话的人乃是小皇子。”
“记住了,下手一定要干脆,切莫暴露了身份。”
“是。”达腊珠借着上茅厕的名义,拐了几个弯,绕到了他早已安排好的人手面前,与这些人小心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