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纹银的底价一出,顿时就听义卖场上是一片哗然。
“十两纹银,这东西也未免太便宜了!”
“就是,我家下人的月奉不止是十两呢。”
“可不,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这东西要是陛下御用之物,我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蹴鞠踢。”
“老爷。”
“嗯。”就在众人议论不已时,这边的张大善人及管家已成功收到了蔺天炤打来的叫价信号,尽管管家稍稍有所疑惑,却还是忍不住地试探地问了张大善人一声。而张大善人则像是对蔺天炤的决断深信不疑,一见管家询问就立即打给管家一个赶紧举牌的眼色。
管家也只管赶紧照自家老爷的吩咐做事,拾起桌上的写有异样号码的木牌高高举起。
“哦?这边的张大善人已经出价了,10两纹银。”
“等等,谁说我要出10两纹银买这支笔的,我要出的是1000两。”
“什么?1000两?这个张大善人不会是疯了吧?”
厉阡陌刚才猜测地说出张大善人要出10两银子买这支狼毫小笔,就听见张大善人启口更正道,霎时,再度引起了整个义卖会的议论热潮。
“吴爷?您说张大善人是不是?”
“跟。”
“什么?”吴大爷的管家使劲地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家吴爷说什么?跟?
一副古画能够卖到1万7千两银子,一根破笔也能值1000两?开什么玩笑。不过管家可不敢做他家主人的主儿,既然他家主人都让跟了,他也只要拾起桌上写有编号的木牌,快速举了起来。
“哦?吴大爷这是也打算跟着张大善人一起押宝了?吴大爷是打算出1010两?”
“不,我出2000两。”
“2,2000两?”全场再是一片哗然。疯了,无论是张大善人,还是吴大爷,这两个他们天启京中最有钱的富商真是全疯了,一根破笔竟然都能抢着买,还是打着滚地1000两一翻的往上叫价。
“岳父,看样子这两位已是认准了此物乃是圣物,我们要不要也……”蔺伯言不由微微有些坐不住了,看着张大善人跟吴大爷像是双双皆收到了来自蔺天炤以及唐柔,左溶夫妇的点拨。
他也不由有些认定,这只狼毫小笔许就是早前下人来报的御用之物。
“不急,再看看情况。”只是顾春堂这个老狐狸岂肯轻易上当,继续稳稳地坐在椅子里抱着茶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
边喝也边有些撑不住气地冷眼睨着蔺天炤以及左溶,唐柔,还有张大善人,吴大爷等人的脸色,似是想从众人的脸色里瞧出些端倪来。
“1万8千两一次,1万8千两两次,1万8千两三次。恭喜张大善人喜提狼毫小笔一支,来啊,给张大善人包上,一定要让府兵亲……”
“不用了,就呈上来就行了,我还想亲眼看看这支陛下御用过的狼毫小笔,到底特殊在哪里呢?”
“什么?这是陛下御用过的御笔?”
“不能吧?陛下御用过的御笔起拍价就才卖10两银子?”
众人疑惑万分,纷纷将视线投向台上站着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却只笑而闭口不言其他的厉阡陌,心道:这个人可真是厉害,也不知道是陛下从哪里找来的人才,这口风可真够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