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姑娘说笑了。我家老爷可不是来买陛下的御用之物的,而是来收藏的。当然了,我家老爷这样做更多是为了想以这种方式来造福百姓,回报圣上的隆恩。”蔺伯言倒是会说,与他这一番话比起来,唐柔早前的话就不由显得粗俗不堪了。
“收藏与买还不是一个意思,不都是要花银子的吗?”唐柔也不甘示弱,立即指出自己与蔺伯言话里的共同之处。
“唐姑娘有所不知,这买这一字一用,就知道唐姑娘定是出身武家,一看就知道唐姑娘所授的礼教不多。且御用之物哪里能用买字来说的,听着就够粗俗!”
“你……”
“好了,柔柔,你又何必跟蔺老丞相家的独子一般见识,论辈分,你怎么也要尊称他一声叔叔,你我皆是做晚辈的,都该尊敬长辈才是。怎能懂不懂就跟叔叔争论个不休呢。且若是个做长辈的见你个晚辈说错话,也要揪着你的错处说个没完,他也就不配做长辈了,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您说我说的对吗伯言叔叔。”
“对,对。”蔺伯言早就知道左相之子左溶定不是个省心的,没想到这小子的嘴倒是挺俐的,只是就是不晓得这小子的荷包,会不会像他老子的身份一样,在朝堂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罢了。
经过这么一番不算激烈的对峙,此时蔺伯言已然在心里悄悄地记上了两笔了,第一笔当然是给直到现在,只有他招了人家,人家还没有招过他的自己的亲外甥蔺天炤记的,另一笔自然就是给左溶以及唐柔记的。
至于唐柔,蔺伯言知道就算不用他出手,他的岳丈就不会放过唐柔。可左溶与蔺天炤就不一样了,得看他的岳丈的心情,以及他的得力卖弄。
“诸位,下面我们的慈善义卖会就将开始,现在有请义卖会的负责人讲话。”
就在蔺伯言与唐柔,左溶逞口舌之快时,义卖会已是到了开始的时间。就见主持人上场,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往台上一站嘡嘡地说出一席话就将义卖会的起点一下子推向了高潮。更是将话题轻轻一抛,递给了正对义卖台上方的二楼看台,请受命于女帝的负责人讲话。
“开始吧。”
只听主持人讲完,二楼看台上忽然飘下一男孩的稚嫩的声音,语气慵懒的宣布此次义卖会就此拉开了帷幕。
男孩的话音一落,就见扮成顾春堂的差役的达腊珠忽然脸色一暗,像是听出了什么,只是达腊珠却不敢冒认,毕竟仅凭男孩出口的三个字,他也不敢肯定,说话的人就是他偷摸装进贡品的箱子里进献给女帝的他们兰苍国的小皇子战雁飞。
他必须还要再多听男孩再说几句话,才能确认,可是男孩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没再开过口。
于是从这一刻起,看台下的顾春堂,蔺伯言以及达腊珠三人虽是都站在一起,看似处于同一阵营,实则他们却是各怀鬼胎,心里都在暗暗打着不同的主意。
“下面最先进行拍卖的拍品是曾在太后的宫中摆放过的,用来供太后观赏花卉使用的青花瓷瓶,此物的拍卖底价为纹银300两,每次的最低涨价为10两银子一涨,卖价为上不封顶。每件拍品在买家喊出最高价钱后,小的将连喊三次,若无人继续叫价,则以锤音为准,锤落定音,拍品既出,概不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