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几个把帘子都挂上去,对,那边,还有那边,一定要挂仔细喽,千万别让人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是。”
“那上面是在做什么?怎么回事?”
顾春堂坐在义卖场的正中居下的最佳的位置上,手里捧着刚才沏好的香茗,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视线却无比专注地凝视着楼上,与他正对的位置上的人们的一举一动。
自从被他派去的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他又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此次义卖会,他本以为是代表皇上而来的金伞室竟被携戴女皇御赐的龙纹玉佩的蔺天炤给收拾了后,他的心就一直吊着,生怕一会儿义卖会上与他四目相对的人会是蔺天炤。
而同顾春堂一样,此刻正心虚的打鼓,生怕主持义卖会的负责人是自己的外甥的还有向来极会欺软怕硬的蔺伯言。
这岳婿两人都念着,他们仗着蔺天炤在宫里不受宠,而利用仪仗队的下人欺躏蔺天炤一事,会在此次义卖会上恶有恶报,遭到蔺天炤的迟来的报复。那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直到义卖会的负责人所在的二楼被挂起了密不透风的卷帘,以及蔺天炤突然出现在义卖场的会场里,他二人才终于肯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等等——
顾春堂的脸色一变,他刚刚好像是看见了将军府上战功赫赫的薛百夫长,薛重阳在带人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二层的负责人所在的雅间,该不会此次义卖会的负责人是唐柔那个黄毛丫头吧?
要真是唐柔那可也是要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与唐家,尤其是与唐柔可是很不对付的。
正在顾春堂前怕狼后怕虎时,就听见蔺伯言压低声从旁提醒他道:“顾大人,岳父。您看那是谁?现在您与小婿怕是都不用再担心了,与我们相对立的人,皇上一个都没看上。”
原来就在顾春堂忧心忡忡时,他的身边又有将军府的府兵搬来了两张座位,且是与他并排的放在一起。
而不多时,唐柔在左溶的陪伴下,这对未来的夫妻大刺刺的来到了顾春堂的身旁,更是快速纷纷落座于椅子上。
至于与两人站的不甚遥远的蔺天炤则是根本连座位都没得坐,卑微的负手而立,像木头人一样站在人群里。
看样子似乎就像是金伞室说的那样,蔺天炤早前出示的龙纹玉佩根本就是假的,不过是拿出来唬金伞室的。而蔺天炤终于受宠的传闻也因此而不攻自破。
顾春堂只看了蔺天炤一眼,便没再理会,不像蔺伯言,在看到蔺天炤竟是站在人群里,可怜的连个座位都没有时,他便开始算计上了。
想着怎么借着蔺天炤出示的假龙纹玉佩的由头,把一盆子脏水全扣到蔺天炤的头上,甚至是将蔺天炤为此而掉脑袋。这样他就好扶自己的儿子上位,做皇帝身边的侍君了。
“顾大人,好巧啊,您也是来买皇上的御用之物的吧?”
唐柔虽是早知道顾春堂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她也是故意让府兵在这里设立的座位,结果却偏偏装作刚才看见顾春堂一样,对顾春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