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咚,咚,咚——
“这声不行,这声小了,重磕。”
“是。”
哪怕是顾一袖稍有怠惰,都能让覃可可瞬间发现,于是便立即发声让她重磕。顾一袖虽是心生怨念,可却有怨有恨,也不敢发泄。
好不容易顾一袖努力地死撑,足足硬是磕了12个响头,才按照覃可可的要求,将本应对蔺天炤行的大礼行完,就听见覃可可竟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张口道。
“礼行完了,该赔不是了。蔺顾氏,你就按照你刚刚向蔺侍君行礼的那样,再做一遍,就当是给蔺侍君赔不是了。”
“什么?我还要给他磕头赔不是啊?”
“怎么?难道你觉得这头你不该磕吗?好吧,既是你执意不肯向蔺侍君认错也行,我这就把你今日所言全部呈报予陛下,让陛下来定夺你今日所犯之错该当何罪。飞儿你且继续留下照看蔺侍君,兄长我这就回宫去向圣上请示,来定夺此事。”
“是。”覃可可与战雁飞简直就是双双戏精附体,瞧两人这一唱一和的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且覃可可说完此话,转身就走,朝着蔺丞相府的府门大步而去,只听顾一袖立即就在后面边追边声嘶力竭地极力哀求。
“黄可官爷,我……不,是民妇错了,民妇这就向蔺侍君磕头认错,烦请您可千万不要将此事告予陛下知道。”
“那你还不快跪下磕头。”
“是。”
一听见覃可可嚷跪,顾一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有种像是站在她面前,予她下令的人乃是他们天启国的女皇陛下的错觉,只见顾一袖的膝盖瞬间一打软,噗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冲着蔺天炤就又咚咚地磕起头来。
只是覃可可的要求却是格外的苛刻,只许顾一袖磕头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只要覃可可稍稍觉得顾一袖磕头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减弱,就会立即道:“这声不行,小了。”
“是,是,民妇这就重磕。”
顾一袖也是生怕抱着手臂,端站在她身旁的化名为黄飞的兰苍国小皇子战雁飞再好心出脚教她怎么磕头,只见她磕起头来竟是十分的卖力,丝毫不敢懈怠。
只可惜,磕头也件十分费体力的活儿。只见对着蔺天炤又是磕又是跪,好一顿忙活的顾一袖在磕完了这个响头后,竟连身子都忍不住打晃,像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顾一袖却像是念着对蔺天炤的三跪九叩的赔礼还没有赔完,于是又咬着牙硬着站了起来,努力以双手撑住颤抖的膝盖,却是不等站稳住身形,就噗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同时一跌倒地上,顾一袖立刻就耍赖,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更是干脆坐在地上,然后就以这副说跪不是跪,说坐也不是坐的无赖样子,继续给蔺天炤‘磕头’。
只是顾一袖的这点花花肠子又岂能骗得过覃可可的法眼,只见不等其他人发难,就听见覃可可的声音又从顾一袖的头顶冰冷地飘来道。
“姿势不对,起来重跪,给我重新磕!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偷懒,信不信我会让你连你刚刚行的礼也给我重新再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