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刚放亮。
整个炉城已经全面戒严,炉城的县尉拍人配合铁家全程搜捕,目标一男一女身上带着一把刀和一柄剑。有知情者通报行踪,赏黄金百两。这可是让整个炉城都轰动了,街上凡是有刀配剑的人,通通都被搜查了一遍。而且县尉的官兵们,还在挨家挨户的排查中。
老猫不仅轻功好,以前也曾隐居过一段时间。是顾勇让他重新出山,并心甘情愿的跟随众人一起逃亡。至于将无双剑本色掩盖住,对于老猫来说是小菜一碟。当晚,他又去了一趟铁家庄,偷了些材料回来,顺便找了一家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把无双剑改造了一番。
“当!当!当!...”
“开门,开门!”
院子的门被敲响,原本院中的夫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旁边站着的老鼠二人,有些害怕的问道:“我,我一会儿该怎么说?”
牡丹笑道:“只要你不揭穿我们的身份,随你怎么说。只不过,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威胁之意,让那妇人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老鼠颠颠的跑过去,打开了大门,笑嘻嘻的问道:“军爷,这是什么情况呀?这么多...”
“我们正在追查通缉要犯,让开点。”领头的官兵推开老鼠,直接带着人冲了进来。
正位坐着的妇人深吸了一口气,对门口的老鼠喊道:“管家,怎么回事啊?”
“夫人,这些军爷...”
不等老鼠回答完,领头的官兵抢说道:“我们正在捉拿要犯,昨日跑进了这条巷子,你们家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老鼠脸色赶忙堆着笑,点头哈腰的说道:“军爷,我们昨晚确实听到房顶有动静,没敢出门那。不过听那声音只是路过,院子里没发现有人。”
二人说话间,进去搜索的官兵已经撤了出来,对领头的点了点头。那人看了一圈后说道:“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禀报!”
“是,是。军爷慢走,军爷慢走!”老鼠笑嘻嘻的将官兵们送到门口,可就在那领头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这一停不要紧,身后跟着官兵立即拔出佩刀。老鼠吓的赶忙后退,那领头官兵刷的拔出刀回头架在了老鼠的头上。
老鼠矮胖的身体噗通跪倒在地,哭腔的喊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哼,你这院子昨晚分明有人来过,而且身上还带着伤!”
“哎哟,军爷冤枉啊。我们院子就这么大,哪里有外人那!”老鼠的表情惨兮兮的,就差点没流出眼泪来了。
官兵呵斥道:“那门口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老鼠顿时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躲闪的看向身后。他越是如此,让那官兵越觉得此间有问题,几个官兵直接持刀又重回了前厅内,此时房间的老爷和夫人还有孩子丫鬟的都在里面,这一下把众人下的都是一哆嗦。
“好,不说是吧。那我就先以窝藏钦犯的罪名就地处决。”
“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血,血,血是昨天入夜老爷拉回来一头鹿留下的呀...”老鼠抱着头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大厅里的那个四十来岁的老爷听到声,也是普通跪倒在地,在他身边牡丹也跟着跪着,以眼神警告。
炉城有相关规定,周边山区禁止打猎。因为炉城乃是整个大汉三大矿产城,怕敌国间隙探查,伪装打猎的村民,所以周边严令禁止。
这位老爷偷偷弄回来一头鹿,那可是有在山区打猎的嫌疑。很快,重新去后院搜索的官兵们跑了出来,确实在厨房的一口缸里发现了半扇鹿肉。家里老爷肉疼的掏出一个黄色小袋子,里面当啷当啷脆声的塞进了官兵的手里。
“军爷,朋友也是好心偷偷送来的肉,想着给孩子打打牙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领头官兵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笑意,悄悄塞进衣襟里,对着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这才离开院子,继续朝巷子里搜查去了。
牡丹狠狠的瞪了眼老鼠,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刚刚缸里那半扇鹿肉也顺手被官兵带走了。说来巧了,还是老鼠灵机一动想到了鹿肉的问题。那是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带过来的,特地是为了在炉城潜藏准备的下酒菜。
至于流年,廿七和老猫三人,早在凌晨时分已经悄然出了城,一路向南而去。短暂的相聚之后又是离别。老猫能跟在流年的身边,那是正好顺路,流年也比较无奈。
两年前,他离开大家闯荡江湖,愣是没让任何人跟随。因为他不想在让人保护自己,不想看着身边的亲人为了保护自己一个个的死去。
“少爷,身后有人跟了很久,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三人早已离开了炉城地界,但老猫一只在前后探查,发现后边一直有人跟随。
流年嘿嘿笑着,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剑说道:“不用,让他过来,正好我也要试试这把剑呢。”
廿七自从醒过来以后,就没给过流年好脸色。这个家伙独自跑了,把自己扔在铁家庄,这口气一直憋在胸口难平。
三人停下脚步,看起来人后,廿七愣住了。这人可不就是当初在铁家庄抢刀剑的血饮狂刀么,原来他一直在跟踪。
“哟,狂刀大叔,这么巧呀!”流年笑嘻嘻的主动上前。如今,他和廿七已经换了一张脸,但狂刀能一路跟随,证明早就识破,所以他也没必要在隐藏什么。
“哼,小子,把血饮刀和无双剑叫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狂刀站定脚步,冷声说道。
流年摘下身后的无双剑,已经被老猫临时改造的无双剑,比之以前要更加宽厚,看起来蠢的像一把钝剑。
“无双剑,就在这儿,有本事你过来啦!”流年挑衅的说道。
“少爷,对方是血饮狂刀,刀法很厉害,您要小...”老猫在旁边刚出言提醒,小心的心还没说出口,流年居然已经冲了上去。
狂刀也没想到,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敢抢先发起攻击,赶忙飘身后退,抽出身后的刀迎面劈去。
“轰!”
刀光与剑光碰撞,周围飞沙炸裂灰尘四起。然而,二人只有一次交手,却已经停了下来!流年手握着剑,身体半蹲剑尖指前。
而狂刀,手中的刀已折断,身体保持着双手握刀前冲劈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