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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学的“趣事”

我跟着母亲去了别的地方生活,学校也换到了一个简陋的私立学校。校园铺红砖,只有一幢二层的小楼,其它都是平房。五星红旗矗立院中,我当过升旗手,周一有升旗仪式。校门是大铁门,里面第一家是小卖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德、智、体、美,在这里样样都能学到。

语文、数学教学水平不亚于公立学校;英语和计算机不怎么抓;音乐课,我最喜欢听卡西欧ctk-550电子琴的自带曲目《Everything I do》。我跟这个约摸二十多岁,个子不太高,却和善、伶俐的音乐老师,还学了大概一个月的电子琴。成果也有——可以独奏《小红帽》。这项技能一直陪伴了我很多年。

有次去她家学琴的时候,她跟另一个室友在煮方便面,还问我要不要吃。我习惯性地说“不用”。现在想想,她们当时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大学生出来创业,条件也比较艰苦。回忆中,那些清贫却有爱的瞬间,会让人倍感温馨。可是,一切已经过去了,我也无法回到从前,让剧情再来一遍。

缺钱,真是件“好”事——让有些人变得优秀,让有些人看到了“生活”,让有些人相遇……艰辛而纯真的年代,真是一幅画,有着永恒无尽的美。

她之前的音乐老师杨老师很喜欢我。演出时,商家送的胡萝卜汁都分我一半;上课时,会单独问我想听什么曲子。我说:《雨蝶》。那个场景常新!

刘文艺老师是个微胖的男青年,电子琴、吉他样样拿手。他也很看中我——逛街要我陪他去,还请我吃盒饭。前几年在别人婚礼上我还见过他在为婚庆伴奏。认出我,他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我很感动!师生可如父子。可惜,我总是活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中,对外界不怎么关注。很多人和事放在了心里,却没再去触及。很多年,我都懵懵懂懂,仿佛神游天外。

初中班主任在送给我的词典上写了一句话:“做个有心人”。现在我恍然觉醒:那么多老师,真的是谆谆教诲,用心良苦。我无以为报。

体育课有时会请武术学校的老师——棍法、刀法、拳法都会教,有时还能看气功表演。“劈砖头”您想必见过,可那一般都是放在桌子上。一手拿转头,另一只手在空中直接劈的,见过吗?还有用小拇指在砖头上钻出一个洞……现在感觉,那些人真是神仙!

我当过中队长、升旗手、纪律班长,那时候,跟班里的“黑白两道”关系都不错。“白道”就是那些学校、比较文静的同学;

“黑道”就是那些调皮捣蛋、爱打闹,不怎么安分的人——有时候也不仅如此,虽然八成只是为了耍帅。比如,有人拿了半米长的“片刀”来学校放在桌洞里。

装酷的就那么几个人,好好学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有些人会扮出被感情伤过的大人模样,托着下巴,含着成熟的微笑,听羽泉的《冷酷到底》;有些人会拿着好看的笔记本,认真地做读书笔记。他们好像魔鬼与天使的化身,在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对我进行着熏陶。我更倾向于接近后者,所以我的成绩有时会名列前茅。五年级时甚至拿了全年级总分第一、语数英单科第一。得这个成绩的关键原因,可能是班主任许老师跟我谈过一次话。她说,让我们不要太在意外表着装打扮。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几句话,然后我就鬼使神差地送给了她一份“大礼”。不像高中时候,虽然刚开始是班里第一名,但老师并不重视我。

二年级的时候,跟同学追逐打闹。被他追逼到墙角后,我一脚蹬上墙“飞”起来。然后转身一脚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倒地,哭了。小孩力气虽然不大,可这招确实挺吓人——可能是因为我武侠看多了,才临时想起来。班主任“赵老师”是一个严厉的老太太。她批作业会将同学一个一个叫到她面前。有问题,她就会用尖头皮鞋踢他们的小腿。她会发飙之前,经常会头也不抬,眼光上移,从他眼镜的上边缘射出来,盯着学生。

四年级时,我追出去问班主任“马老师”怎么才能当演员。她说要好好学习。我的表现欲很强。几乎年年参加六一表演。也不知为什么,对于文艺我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放学后,听到教室里传出其他同学排练的歌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就心驰神往,如闻天籁,久久不愿离开;去学校前,我会早起听几首《十大名曲》、《新白娘子传奇》或者《还珠格格》等,然后怀着一种隐秘美好的心情出发;《春光灿烂猪八戒》很打动我,我就四处收集关于它的贴纸;学校校歌的歌词,我现在还记得:

“你是浩瀚大海中的一滴浪花,

你是广袤草原中的一颗萌芽。

在激流中涌荡,在劲草中生长。

啊~**学校,啊~**学校,

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载着孩子们的五彩梦,孩子们的希望。

你托起一轮,金色的太阳。”

快毕业了,大家流行互相赠送明信片。我也给一些同学送。有一个同学比较文静,我也跟她很少交流。送她的明信片,落款处,我学着别人写了“友:XX”。她的朋友就笑着追问我:到底是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意思大概是这样)她竟然害羞了,低下头。

班里有些人喜欢我,我也喜欢一些人。但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爱情。只是觉得XXX好。音乐杨老师安排跟我一起演出的郑S,她洒脱、大方,只是一只眼睛有点歪。除了一起演出之外,我们没有过多交往。然而,有一次看到他坐在男生自行车的前梁,就觉得心生“醋”意;六年级四班的刘J,形象出众,温文尔雅的感觉。放学路上,看到她好多次,都没敢跟她搭话。快毕业了,她竟然莫名跑到我跟前,说“咱们做朋友吧”?我本来是喜出望外的。但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看到他跟一个挺帅的男生走一起,就说了一句:“我认识你吗?”现在想想,真是年少无知,悔不当初。同班李J跟我关系特别好。可因为害怕老师,我再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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