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认后赛利卡向前跨了半步。
后排的一个男生见佣兵改口又把赛利卡叫了回去,顿时不乐意了。
“凭什么让我走,我第一天就报名的,我有资格选位置!”
男生名叫亚朗,是平民区的小刺头,父亲曾经是丹麦的议员。
习惯了在商场企业占小便宜,看见别人有优惠权力,自己也叫嚣着要“人人平等”。
经营商场的企业主要商品是日用品、家具和电器,这些商品非常依赖人口数量,也被称为传统企业。
只有人口多才能加速商品的流通,而路易斯市人口最密集的区域是平民区,所以传统企业也会在平民区开办商场。
传统企业需要照顾平民客户的情绪,所以往往顾客一闹,他们就选择给优惠福利来息事宁人。
长此以往有的平民就养成了对传统企业强硬的态度。
但杜嘉集团可不是和善的传统企业。
时装和高档奢侈品是杜嘉集团的主要业务,可以说杜嘉公司服务对象全都是上层阶级。
近年来杜嘉公司的奢侈品在智能人形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再加上收购智能人形企业等一系列操作。
杜嘉集团已经属于极端拥护智能化的企业。
再加上杜嘉集团有严重的种族歧视,企业文化上就看不起底层阶级,非常支持现代社会去人力化。
佣兵小哥伊姆兰·汗非常头疼这些小鬼头。
第一天筛选的少年少女是最符合公司要求的被选者,运载时必须加额外的护具保护好,以免磕碰了影响存活率。
护具的数量有限,每辆车上有20件。
每组车辆管理人员的任务是:
必须优先安置这20个高适应度的被选者。
在保证高适应度被选者的前提下,用其他被选者装满车厢的剩余空间。
第一天收纳被选者时少来了1个人,为了保证收纳效率,伊姆兰·汗直接将后续的其他品级的被选者充当高级货,用护具收纳到了里层。
像这样的平民刺头,事前拖拖拉拉不配合救援,事后有骂骂咧咧插队的态度让伊姆兰·汗非常不满。
他可没心情像伺候大爷一样地伺候平民,再把收纳好的乘客一个个搬出来,打开护具,重新装配。
“你第一天就报名了,当天不来报道,今天谁还给你留位置。”
“我,我......”
亚朗双拳紧握,却也不敢和持枪的佣兵争辩,脑筋一转想出了个歪主意。
既然佣兵不照章办事,自己又何必拘泥于杜嘉集团的规则。
只见他发起狠来拽前排赛利卡的头发,企图将她拽出队列。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减少一个竞争者的名额,自己就一定可以留在站票车上了!”
亚朗心中深以为然,但殊不知这是触犯了佣兵的大忌。
佣兵与被选者的关系就像农场主和家禽。
农场主为家禽搭鸡棚、喂饲料为的并不是巴结讨好鸡鸭,而是为了赚钱。
如果有哪只鸡特别喜欢整幺蛾子,经常去攻击其他的家禽,那么这只鸡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佣兵手中持的枪是武力,发布的命令需要平民令行禁止。
有人不听命令还攻击他人,就是挑衅佣兵的尊严。
更何况伊姆兰·汗误认为赛利卡是同乡,更是对平民欺负老乡的行径怒不可遏,必须要教训这小子一顿。
赛利卡也并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她拥有优秀的舞蹈功底,所以不仅会打架,更会打得漂亮。
被拉扯头发时,赛利卡干脆就做了一个后空翻。
脚上轻轻一跃,身体以头部为圆心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双腿剪在亚朗的脖子上,将对方摔出去。
可惜赛利卡还是个女孩子,没办法做出动作片中那样双腿毙敌的操作。
亚朗吃痛松手,恼羞成怒地准备攻击赛利卡,这一次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撕碎。
赛利卡并没有蠢到要和对方硬碰硬,趁着亚朗还没爬起来便远远地跑开了。
“停手!”
伊姆兰·汗见平民还想在攻击赛利卡,翻身跳下车,冲到亚朗面前。
搓、揉、捏、挤、扯、拉、甩、拖、弹
(我真的不是很会写打戏,这样能有画面感吗?)
周围的被选者们惊恐地望着作为救助一方的佣兵对亚朗施暴,识趣的几个备选者都去卧票抢位置了。
赛利卡笑着与佣兵小哥打招呼道,“有劳您了。”
伊姆兰·汗下手更狠了。
赛利卡进入清洗间,没有回头望一眼。
...
“为什么同乡关系会让人和人之间产生这样奇怪的关联呢?”七实不解道。
在她看来老乡就是产地相同的不同产品,没有任何必要的利益关系或从属关系。
羊语晰不想用人类的心理学来解释,担心这样会让七实产生身份隔离感。
便找了个七实身上的物品来诠释“老乡”的定义。
“就像你在众多武器中偏偏选择了最不常见的电锯一样。”
“你对电锯的喜爱已经不仅仅是对他作为武器的实际功效的喜爱了,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回忆吧。”
七实摸摸怀里的电锯,确实感觉到小时候用他来修剪树枝的快乐。
“那电锯先生以后就是我的老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