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和文家交情深厚,这都是他们二代上的交情,有一次孔伷带着全家就到荆州看望文聘的父亲文彤,当时文彤官拜仁勇司校尉,正赶上两家的夫人都怀有身孕,文彤一高兴,就给联了亲了,约定孩子一生下来,就给交换庚帖。
老年间讲究这个,叫指腹为婚,要是俩男孩或是俩女孩,就结为异姓兄弟、姐妹!等都降生了,文家这个是男孩,就是文聘,孔家这边这个是女孩,就是刚才见着那位小姐,叫孔月,两家把帖子一换,算是订了亲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日有阴晴圆缺,当今圣上昏庸,把功臣给杀了不少,其中就有符融,当时的孔伷还在陈留太守冯岱的手下作上计吏,后来孔伷做到豫州刺史,当时正赶上二十路诸侯讨董卓,于是孔伷就参加了,结果出了发现一个忠肝义胆的左傲冉外,其余的人皆是狼子野心,后来二十路诸侯分崩离析,孔伷的心也就凉了,直接挂印封金,辞官不做,撒手归隐于田园,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可这么一走,日后长安这片土地先是归了董卓,后又归了李傕、郭汜,孔、文两家就断了消息儿,所以后来文聘到了年岁,还没找着孔家,有人给提亲,就娶了荆州当地的一家大户小姐过来。
孔伷就在这儿,把自己家的事,前前后后的都跟文聘说了一遍,文聘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文聘看着孔伷道:“老爷子啊!我爹在家可没少提您哪!可是就是找不到您啦!您身子骨还这么结实哪?可真不错,这一趟回去跟我爹一说,他不知道得高兴得怎么样哪!”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啊!我们老哥俩可有好些年没见着了!”孔伷大笑道。
文聘赶紧给孔伷斟酒,爷俩一边喝着,一边叙一叙离别之后的变故,孔伷说道:“仲业啊!你刚才不是瞧见了吗?那个,就是你那还没过门的媳妇月儿,这么跟你说吧,自打你们家进了江陵城以后,你们家怎么回事,我们也都多少听过往的客商谈到过,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孩子一大,也想过是不是到江陵城,把孩子给你们家送上门去?可是你瞧瞧,老头我除了就趁着这么几顷地,别的是一无所有啊!你们家当时也算是荆州四大家族外的第一大户了,我们家什么都没了,不像当初了,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啊!所以我就把这个事给撂下了,有意拖延着,想着时间一长,闺女一着急,我就给她踅摸一个住在附近的小伙子一嫁不就完了吗?可没想到哇,我这个闺女是个烈性儿,说了,非你不嫁!告诉我说是烈女不嫁二夫!就这么着,你刚才也瞧见了,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姑娘呢!今年啊!我本来都想好了,想着再怎么着,我也得舍着老脸一张,到你们家登门去找你爹去!把你们俩的婚事给办了,这都是我的一桩心病啦!仲业啊!今日儿个那才叫皇天有眼,把你给带到我的凤鸣庄来了,也是该着你们俩的姻缘缔结啊!你说是不是啊?我看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你们小两口干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个凤鸣庄里完婚得了!哈哈哈哈!”
孔伷是真高兴,姑爷送上门来了,就在这个夹当,姑娘把面给端出来了,孔伷给俩人一介绍,姑娘脸一红,又看了文聘的两眼,就跑到外边去了。
文聘可没撒谎,先跟老爷子告罪,把自己已经娶了媳妇的事儿一说,老英雄没当回事,摆了摆手道:“嗨,我还娶了仨呢!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事!”
在古代的时候,这个确实算不了什么,咱们这个书出在现代,所以不讲究这些,就算有,也成为二奶、小三什么的,不过在古代有这么一说,您也别见怪,但也别跟他学!
文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埋头先吃面,孔伷还以为文聘不好意思呢,乐的自己一个人先喝了几口酒,而后到:“哎,仲业,你先跟这儿等着,我到后面把你那庚帖拿出来给你看看,哈哈哈哈!”孔伷笑着一个人先进到里屋去了。
文聘一瞧,心道:“我现在不走还等什么时候啊?”刺溜,钻到外边儿院子里,四外一瞧,小姐不知道哪儿去了,赶紧走到自己的战马前,拔枪翻身上了马,一抖丝缰,踏尘而去!
等孔伷乐呵呵地打里边出来,手里掂着这个庚帖,到前屋一抬头——哎?人呢?赶紧走出来一瞧,得了!马都没了!孔伷叹了口气道:“嗨~~!怎么跑啦?不至于的啊?难道说还是嫌弃我们父女吗?本以为是闺女一场天赐的姻缘,看起来还是人情冷暖两相忘啊!”暗自地摇了摇头又道:“得了!我也别去找什么老哥哥了,人家乃是高官显爵,我这现在就是山野里打猎的老头儿,别去找人添堵去啦!”孔伷自己这么自言自语,旁边女儿孔月了全都听了去。
怎么地呢?孔月小姐一直在院子里呢,文聘出来的时候,她跟大梧桐树后头藏着,等文聘走了,小姐跟这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跟着爹爹就出来了,没找着人,嘴里又嘀嘀咕咕!哦!当下小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从大树后头冒出来。
“爹呀,您别那么想,人家没准是怎么回事哪?这个事啊!咱们有错在先,谁叫咱们这么多年都不去跟人家通个信儿呢?可是今天见着了,他们要是不来迎娶那就是他们的错了!您甭管啦,闺女我自个儿去说去!”说完了,孔月姑娘一骗腿,就上了自己的马了,解开了栓马绳索,一抖丝缰,哗啦啦啦……也是踏尘追去!
孔月知道文聘奔哪个方向跑下去了,一溜烟就追下来了,按理说,文聘的马可快的多,但是文聘今日儿不知道该往哪走,回去?那可是绝不能够,所以到处找路,犹豫不决,在路上可就慢了,小姐就凭着地上的马蹄子印,就知道文聘到哪儿了,没费多少时候,就叫姑娘孔月给追上了。
“文将军!请您留步!”孔月在马上喊道。
文聘回头一看,小姐二回追自己来了,很不好意思,头都不敢抬地道:“啊!哎嗨!他这个…小姐啊!你来追我所为何事?”
“噢,你还问我呢?我想问问你,面我们给你做得了,你也吃好了,怎么连帐也不算,就这么自己跑啦?你就算是没带着钱,我们家也不缺你这个俩仨的,你总得跟我们知会一声儿吧?吃完了撒手就跑了,是你们文家人的干出来的事儿吗?”孔月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