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奇怪,这不就是一个家常便饭,西红柿炒鸡蛋和两小碗米吗,为啥面前的梦三郎那么夸它?
梦三郎没有顾及他,直接拿起碗筷,吃了起来,他看着梦三郎,没有提出疑惑,也坐下吃饭。
“你家住何处?你叫什么,你留下来为我做饭,可好。”突然停止了吃饭,问道。
“……”这忽然被问,渐渐低下头,有些发愣。
我没听错吧,他要让我留下来,还让我给他做饭,我的脸。
我哪来的名字,哪来的家啊!
“你一个大男人的,怎还在乎容貌,再说了,你,其实挺好看的,哪有你心里想的那样吓人。”说此话,一脸无所谓,其中还有些调侃的兴味。
他,怎会知我心中所想……
“我没有名字,我更没有家。”这句话,像是憋了很久,现在,说出来,心里舒坦多了,“但别人看我脸上的枯藤,都叫我小丑八怪。”
小丑八怪吗?那他们肯定是瞎了眼,这张脸,明明这么好看。
“小丑八怪?他们取得也太难听了,我刚才说了,你其实很好看。”说这话时,他向对面的人发出温柔一笑。
他的笑,好好看,虽然他没有城里的那些男子风流倜傥,太过好看,可,就是没有任何理由,我觉得他胜似女子,好好看。
“等下,我想一想,你若从此都配戴这个名字的话,那,往后,你便是我鹤庄梦三郎的人了!”讲话的时候,竟有些莫名的兴奋,毕竟,他是这桑庆国三大文人的梦三郎,偌大的鹤庄,却只他一人。
终身都是……他的人?
“邀约上贴丰人来,良辰美景佳时醉。无奈花眠花绽醒。叹哀时。拂晓啼声未了却,白头搔了短,恐难休,鹤知夜。”“不如,你便就叫邀知夜,如何?”
“什么意思?”
“无意,这只是我随意想的,忽有灵感,自当收下。觉得这邀知夜好听,就给你取其首子为姓,邀知夜,字鹤。”
“你帮我取名,自当谢,可你未何不问问我要不要留下,给你作苦工。”
好像,自从他来了,一天之内让我笑了数次,呵~
梦三郎似很有信心,因为,就算他不想留下,自不强迫;更因为,他不信他会走;还因为,他信那个人,是自己往后可交的知己,朋友。
果然,如之所想,“……好啊!”
(两人游桑庆,夜晚归)
两人大笑,梦三郎笑的像个三岁娃娃,邀知夜看他笑,陪他笑。
“哎!罢了,吾刚才有些失礼了,有言误,不如,我们就在我梅花树下,饮酒拜结兄弟之盟!”
“好。”
此时,梅花树下,没有平日那些烦恼,只有许久未有的畅快,两人单腿屈膝,旁边都有一深棕坛子,拔开堵着的塞子,一股诱人的酒香在空中荡漾,二人拿起酒坛。
“吾,梦三郎,在此,与邀知夜结下兄弟之盟。”
“吾,邀知夜,在此,与梦三郎结下兄弟之盟。”
“兄弟,更似知己。”邀知夜说
“更似知己。”
梦三郎豪情饮下酒水,酒水本该入口,却一流而下,流到下巴,直至浸湿衣裳,邀邀知夜眼睛冒着光,也豪情饮下,却没有梦三郎喝的多。
这,才是完整的梦三郎吧,相比之下,现在的梦三郎,可爱的很。
不过,初次见他,一股药味久久不散,真的,可以喝酒吗?
不过片刻,他的酒坛早就空去,已喝了4坛,倚在树上,还在要酒,邀知夜真是拿他没了办法,毕竟,他笑的那开心,索性将自己的酒也给了他,却未料到,硬生生地扑在自己右半身上。
他很轻,和男子不能比较,甚至,比女子也要轻上一两斤。
“父亲,你为何抛弃我与母亲,是不是,团为我得的那不治之症让你丢脸了!”“是不是我没有你想耍那样强!”
“三郎,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厨子,邀知夜呀!”像点醒梦中人,梦三郎趴在邀知夜怀中的脸,突然抬头看他,“邀鹤,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的私家厨子,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参与,包括你的……婚事。”
“婚事?你到底在说什么。”
“往后余生,你只要报上你是我的人,无人再说你是丑八怪,无人再敢欺负你。”“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邀鹤。”说完,便昏睡过去。
邀知夜看着他那白里透红的脸蛋,笑了。
“往后余生,我听你的。”扶起他,没走几步就吐了,邀知夜无奈的很,“一定再不让你喝酒。”
“邀鹤,我方才醉酒,有些话你尽量快快忘却,咳咳~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先睡吧。”梦三郎捂住唇边说边咳。
这转变的性情太快,有些让人特别不适应,邀知夜只想问句为什么?
“……”还没等问,梦三郎便承传送阵消失不见。“为什么啊?”
“你怎么就走了?”
邀鹤越觉古怪,什么话?不记得了,只记得什么不治之症来着,等会儿,不治之症?梦三郎有不治之症,不会,是饮酒太多,触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