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完了,梦公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刚好。”“梦公子,这是什么药啊。”
梦三郎回以微笑,并未回复,而是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中聚集了一个完整的紫竹灵元,挥袖而落,恢复成了原有的集市,瘟街谁不知道啊,街长数米,有百流民乞人染了毳疫症,匿于集市,与消失概念无几,这个,家家各户早已得知。除其池怜主仆。
看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巷街,这数百破衫衣褛、满身污垢的乞人,有人开始起哄,指着他们大叫道:“他们出来了,他们出来了!那些个得了毳疫症的人出来了!!!!!!!”
“咳咳咳咳~”梦三郎咳的心肺疼痛,这车水马龙的街市此时看着像极了闹市,有人在跑,有的商贩甚至弃了摊子直接离去……
他们____好吵
他们,我-------好讨厌
“你们,可否去我寒舍一坐。”
“好啊。”刚回一声“好”,小梅向她挑了挑眉,“公子,若再不回去,老爷夫人要该担心了。”
“没事,天黑再回家。”
“两位兄台,你们,我会给一个交待,毕竟帮我过,定会回报桃礼。”“你们闭上眼。”
众人听从他话,齐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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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呀!恍若仙镜呢。”
“对啊,真美。”
“小梅快看,那棵桃花树,比我见过的都要好看,还有,那一棵是什么树呀?”池怜手指一处,那一棵极像梅花!!!
那是梅花,真的是梅花,竟能在秋初见到梅花。
“小姐,那竟是梅花!”小梅瞪大了眼跑到那棵树下,那梅花,比在冬天开的梅花更红,似出了血。
对梦三郎的寒舍简直就是络绎不绝,只有那个“乞人少年”像是司空见惯,没有一丝惊讶,慢悠悠地走到梦三郎的身旁,吃了他给的丹药显是好太多了,精神倍增,气色也是好了太多。
“你,可恢复了?”
“嗯。”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抬头,天色已是不早,天上增了一缕灰黯。
他凭空化物,一骨笛,简短却宛如天籁之音,笛音落,一青鹤出,笛音再起,众人酣睡。
“鹤儿,辛苦你了。”那青鹤似是很通灵性,乖乖的让梦三郎轻扶它头上的一辔赤色毛发,听到他说的,一声鹤呜。
“好吧。”
他,究竟是谁?我那见人谁都喜的鹤儿既然不想驮他。
看着青鹤唤了数十头白鹤,变得庞大,梦三郎继续吹笛,众人听笛而行,跃到鹤背之上,除“乞人少年”还在地上睡着,众鹤扑翅,飞上天空。
“灼伤?我看看,有多重。”半蹲着,用手扶着脸,想要揭开他的面具,却在半空停住。思着,斟酌,有些出神。
我不在意你的身世,你的秘密,毕竟,你那么好看,你什么时候愿说了,不迟。
扶起他,搭在自己肩上,走向屋舍。
三更,梦三郎并未睡觉,而是坐在书桌边上,翻越书页。躺在榻上的少年翻了身子,把身上的被子踹到一边,睡意很深。
一连几日,为了找能治自己病疾的丹籍,已是寝不食,夜不寐,身子早就垮了,只靠一念意识支持,本是打算找不到,就一如往日,可今日,望着右边隔风屏的内室,一抹亮色,吹灭蜡烛,用手支住脑袋,也睡了。
五赦(天明了)
“父亲,母亲,父亲!”他猛的从榻上坐起,回忆刚才做的梦,心情跌落千丈。很快,一股刺鼻的药味扑了上来,这才发现,他竟还在这里!
他穿起鞋子,目光落在这陋室,称不上陋室,但也有些简陋,不似旁人说的鹤庄其内有多么多么华丽庄贵。再看,一紫衣少年正支着脑袋睡觉,眉宇之间尽是秀气,而且皮肤太过白皙,腰也很纤细,如果他一身女装,肯定会很好看的吧。
“阿~糗”“阿~糗”“阿~糗”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惊醒了浅睡的梦三郎,看他一直在打喷嚏,道:“现在看来,你昨日定是没有好好盖被子”
他想起刚刚醒来时那旁边的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现已入秋,不似五月天。”梦三郎站了起来,“该是得了小感,无碍,喝两剂药汤就可以了。”收起桌上的数本丹籍,放在书架上。
“你会做饭吗?”一脸急切地问他。
“会啊!怎么了。”
“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好歹,我昨日救过你。”说完,自己肚子才是微微一振,现在就变成“咕噜噜~”了,像是会传染似的,自己的刚叫完,他的又叫了。
“好香的饭菜,你的厨艺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