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您说得是真的吗?”富大人震惊到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满脸惶恐无措的样子预示着他内心复杂情绪。
与之相比较从主薄到底一脸坦然,到像不是头一次听闻此事。
栾萝直接问,“二位大人可否给我提些意见?”
富大人摇头,“栾大人,这苏婆婆一无证明身份的路引;”
“二者衙门上下的兄弟都清楚苏县丞家中老母已离世二十五载,这平白无故冒出个老妇得要提防才是;”
“这三嘛,现在无凭无据,没人能证明苏婆婆的身份,诬陷朝廷命官是要掉脑袋的,我看您还是劝劝那老妇人,不管苏县城是不是她儿子,也不要再来闹了,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给她老人家做安家费。”
富大人是典使,这种富贵之后不认亲生父母的案子他见多了。
他平日跟苏县丞互不待见,不过毕竟同在西江县县衙为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各自安生不好嘛!
从主薄摇头,明显不同意富大人的建议,“栾大人,想来苏婆婆忍了这么久也是为了儿子的仕途,如今不肯忍还要冒着毁掉他的仕途跟您检举,您怎么看?”
“我已派人去核查当年的事,应该还有几天就能知晓是真是假,在此之前,我想再给苏县丞一次机会。”栾萝轻轻说。
从主薄提醒她:“栾大人,下官知道您心软,看不得旁人受苦,可苏县丞一直号召顺大人他们暗中生事,何不如趁此机会拉他下马!”
从主薄好不掩饰对苏县丞的不满。
又将富大人吓了一跳。
“从主薄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呀!”
“富胡瓜,那位苏婆婆真是富大人的亲娘!”从主薄没打算在隐瞒什么,张口说出事实,反正他相信富大人和栾萝的人品,不会把这事给泄露出去的。
“从主薄你没开玩笑吗?你如何知晓的?”富大人明显有些招架不主。
明明他们一块共事这么久,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从主薄见他们二人看向自己,说起二十多年前苏县丞的事。
苏县丞先前考过举人后便屡试不第,好在朝廷有规定,多次不中的举人可以申请担任当地的教谕,等年满七年后便可以升任成为主薄或县丞。
恰逢当时的吏部尚书是锦云府人,又听闻苏县丞为母守孝三年错过上一次的恩科,加之听闻他对母至孝,便将他分回到下属于锦云府的西江县担任教谕,退位后又叮嘱学生年满七年后将他升为县丞……
从主薄调任来这边时,苏县丞已成为县丞。
他本无意为官,只是不敢违背里父母的期望,更加没心思跟他挣夺什么。
可苏县城却把他这进士出身的同僚当成竞争对象,处处针对他,给他穿小鞋……
次数一多后从主薄决定反击,便请自己的兄弟帮着去查他的事。
这一深扒,就把苏婆婆的事给查出来了。
原来,苏县丞考上举人后,得知朝廷选进士时会查个人出身。
他害怕自己母亲曾是烟花女子的事会被查出继而断送掉自己的前程,便让她假死。
苏婆婆起初不同意,但见儿子屡试不第,以为是自己的执拗害得他考不上,便同意假死……